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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你没什么要无问的吗?(1 / 2)


车内,沈清靠在陆景行肩膀上接电话,许是因为隔得太近,又许是因为傅冉颜的声响太过响亮,陆景行听见了。

那侧,傅冉颜拿着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跟程仲然周旋,出口的话语难免有些急切。

傅冉颜话语一出,靠在陆景行肩头的人明显觉得男人身体倏然紧绷,带着僵硬。

甚至是目光都落在她脸面上。

陆景行想看清沈清面容,但由于她斜靠在自己身上,只能俯视,并不能看的真切,更甚的是路灯透过树影照下来,显得她整个人更加看不真切。

良久,她只听沈清道了句平平淡淡的“恩。”

那侧,傅冉颜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平淡,有一瞬间的愣神,她停下与程仲然的周旋,站在原地,似是不可置信开口问道;“你知道?”她又是嗯了一声,依旧平平淡淡。

“沈清……。”她喊了声,带着心疼,甚至是嗓音轻颤。

“有点累,等你回来再说。”她知道傅冉颜能见到陆槿言,一定是在涠城,所以才说,等她回来再说。

沈清的话语不多,但陆景行似乎已经明了。

沈清知道陆槿言的存在,而且,还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她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搁在一侧,脑袋依旧靠在陆景行肩膀上,男人身形依旧僵硬。

直至车子行至总统府院落,闭目养神的人似是知晓,从他肩膀上将脑袋抬起来,伸手将手机丢进包里,而后等着保镖过来开门,她下车。

全程没有摆出什么不好的冷脸,也未曾太过热络。

只是如她所言,有点累了,需要休息。沈清越是平淡,陆景行便越是担忧,这种感觉,比暴风雨前的宁静更为可怕。

她迈步上楼,楼下,陆景行看着她平淡的背影出神,直至接近拐角时他轻启薄唇开口;“阿幽。”后者停住步伐,扶着扶手微微转身,疑惑的目光落在陆景行身上。

只听其道;“没什么要问的吗?”

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什么时候知道的?”夫妻二人一上一下如此遥遥相望,陆景行温淡的嗓音开口,眼底蕴藏的是一汪深海与看不清的情绪。

沈清并未隐瞒,如实告知;“你各地考察时,到你书房拿打印纸,底层抽屉,你放了照片。”

她温淡开口,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陆景行为何在陆槿言还活着的情况下将她推上高位,也不再同他说累,不想管公司之类的话。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如何撒娇无理取闹,陆景行决定要放陆槿言自由,便不可能在让她回来。

而她、不管闹得如何厉害,终究还是会在这个位置上永久坐下去。

这是权利,也是责任。

不在其位,不知其痛。

沈清现在深刻能领悟这句话是何意思。

“阿幽、尘世走一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陆景行凝视她,话语低低徐徐开口。

沈清静默无言望着他,良久之后才开腔道;“我明白。”若是以往,她必定会歇斯底里质问陆景行,你的身不由己便是将我推上高位?

可现如今,如是婚姻这一遭,走的太累了,她不想在去闹,也不想在去争辩。

说来也奇怪,明明才二十七岁,她却已经有了五十多岁的心态。

陆景行并不想将日子过成父母那样的表面夫妻,可沈清今日的平淡,给足了他这种感觉。“你不明白,”倘若是明白便不会有前面那些事情发生,倘若是明白也不会如今日一般平静。“因为明白,所以平淡。”

彻底知道争吵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不做任何无畏得争吵。“你……。”

“你放心,我没想离婚,”陆景行话语未出,沈清抢话。

以往,是陆景行提前打预防针,如今,换成了沈清?男人胸口抽抽的疼着,这种痛远比沈清歇斯底里质问他怒骂他来的更为伤及心肺。

这种平淡,不是之后历经岁月随着年龄增大的平淡,而是对感情无所谓的平淡。沈清给他传达的便是如此感觉。男人喉间一阵铁锈味冲上来,但却被他压制下去。

良久,他唇角扯开压着嗓子开口;“去休息吧!”

沈清闻言,淡漠转身。

才离开,陆景行疾步去了一楼盥洗室,盥洗室内,男人弯身扶着盥洗盆咳出了血。这夜、沈清未见陆景行。

第二日,依旧未见。

第三日,沈清在办公室处理公务,手机传来短信,来自苏幕,她说;陆景行生病了。

整整三日未见,她不知陆景行是如何想的,但自身心情却是很平淡。

并没有因为陆景行的隐瞒而感到一丝气愤。

苏幕短信过来了,身为标准儿媳的准则,她这通电话是要拨过去的。

那侧、她隐约听得到男人的暴躁的声响。

“妈、”她轻声喊,话语温温。

苏幕看了眼被赶出来的医生护士,走远了些同沈清道;“今晨开会晕倒被送到医院来,醒来就在闹脾气,清清若是不忙过来看看?”

总统府起居室,陆景行躺在病床上,面色寡白毫无血色。

躺在床上,一手搭着眼帘,一手吊着水。

本应该是温和的人,此时却显得异常阴戾。

徐涵说;最近先生情绪不大好。

素来对情绪把控有加的人今日竟然能被人说情绪不大好,只怕这个不大好,不简单。

天晓得,徐涵在心里哀嚎,她们这几日简直是过的人不人鬼不鬼。

但这话,不能说。“身为一国总统,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出不得任何差错。”

苏幕终究还是没忍住,站在床沿开始教训起人来。

床上,男人始终神色平平,听着自家母亲的训斥。

一身白衬衫都未曾换下来。

一旁佣人护士低垂头听闻前总统夫人没好气的教训儿子,无一人敢抬头。沈清来时,站在门口听着苏幕念叨陆景行许久,直至候在门口的徐涵看不下去了,频频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看我干嘛?”她问,满脸疑惑。

“先生好几日都没回家了,”徐涵开口,哀哀怨怨,陆景行不回家,他们就要陪着守在办公室。“你家先生时常不着家,”隔三差五的就在外面,这事儿能怪她?“您好歹打个电话关心下啊!”徐涵再度开口。

沈清耸耸肩;“我打了,他没接。”她真打了,除了第一晚回家就累到睡着之外,后面两日都打了,陆景行没接,难不成让她抱着儿子去总统府接人回来?徐涵无语了。

望着沈清的眼神依旧是哀怨凄惨,看到她怪慎得慌,索性,伸手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才阻了苏幕念叨陆景行。

“清清回来了?”

原本躺在床上岿然不动的人抬了抬手臂,看了眼沈清继而又将手臂落在眼帘上。

沈清进去,南茜识相接过她手中东西。

后者迈步朝床沿而去,伸手扒拉下陆景行搭在眼帘上的手臂,软软的掌心落在他额头上。

还好、不烧。

正当陆景行以为她要开口关心自己的时候,沈清却说了一句无比扎心的话,“还好不烧,这要是烧了你回清幽苑住几天,别传染给辰辰了。”“我没有,”男人闻言,跟只炸毛的鸟儿似的,急于洗清那种可能性的罪名。

“……。”沈清轻挑眉,望向陆景行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揶揄。“激动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