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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阁下说:你更年期啊!(2 / 2)


片刻,正当她欲要扯出纸巾擦手间隙,男人推门而入,反手带上门站在她跟前,慢慢冷情看着自己,沈清望向他;“怎么了?”

“怎么回事?”陆景行问,话语清凉。

沈清看了眼周遭环境,而后笑问自家先生道;“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跟我谈论这个问题?”

这话的意思是,她想说,但你却定想在这种地方听?

闻言,男人伸手扯出纸巾替其擦干手,而后牵着人上了楼。

出来时,陆槿言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显然是有事情要说,但因着陆景行将人带走,便也止了言语。

二楼书房,男人牵着自己爱人进去反手带上门。

而后靠在门背后,清冷的目光落在沈青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沈清闻言,并不急着回答,反倒是圆溜溜的眸子在这诺大的书房里开始打转,“就如你听见的那般。”

“哪般?”男人问,话语之间带着些许冷凉。

“首都各路妖魔鬼怪肆起,将冒着狼光的眸子全都落在沈氏集团上,欲要从中分得一杯羹,沈氏集团能有如此,全仰仗你陆家的名声,老爷子早已知晓此时,今日不过是想警告我行事时先思忖思忖陆家的位置。”

她缓缓后退,靠在男人书桌旁,望着陆景行的眸子带着些许吊儿郎当。陆景行闻言,笑了;“继续,继续打官腔,我听着。”

沈清耸耸肩,大有一副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的姿态看着陆景浩,而男人闻言似是有些生气。

抿了抿薄唇;望着沈清带着几分冷冽。

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若非自己此时怀孕,陆景行绝对会迈步前来擒着她的手冷声警告她。

毕竟,从男人隐忍的面庞之中便能看出如此架势。

“阿幽、我以为,你我之间经历过这么多磨难走到如今这一步,应当会信任对方,可如今看来,却不见然。”

陆景行确实如此以为,他以为他跟沈清走到如此地步,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受了那么多的苦,分别了那么长时间。

如今有了孩子一切应当有所改变,就算是为了孩子去改变也要有那么一点点,可沈清今日的态度看来,并没有。

他依旧是那样,不愿意将事情说与他听,从不愿意在商场上的事情,在工作上的事情对他有半分依赖。

做沈清的老公一定要有强大的心理素质,不然你得时时刻刻想着你的妻子不爱你,你的妻子不需要你,你在妻子面前一无是处,心爱的女人不需要自己,那种挫败感真的是无以言表。

沈清闻言,抿了抿唇。

“你要让我如何说,直接直白的告诉你,沈氏集团那些众多的妖魔鬼怪当中有那么些许人是你爷爷认识的吗?”沈清问。

不得陆景行回答接着言语道;“你肯定会回答,首都那些商贾权贵,达官显赫中有那么些许人也是你认识的。”

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在首都不是商贾权贵就是达官显赫,而这些人有那么一大部分都是陆家所认识的人,她该如何说?

闻言,陆景行蹙眉了。

首都确实不必江城,你若想在这乱流之中生存下来必须摸清楚其中生存法则。

“今日的那番言语不过是说于老爷子听的,他明知道这些人对我沈氏集团如狼似虎的盯着,明知道这其中有他认识的人,不阻止,反倒是出言警告我,这些事情。对于你们陆家来说,不足挂齿。你们在这个城市当中生活多年,早已摸透了这里的生存法则,早已知晓要在这个城市站到顶尖的位置上,需要抱有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持有怎样的手段,而我不知,我初来乍到,我对这个城市一无所知,即便混迹商场多年,我又怎敢保证天子脚下没有那么些许的人是不要命的。”

沈清的话语说的很平淡,无半分情绪起伏,似是在与陆景行诉说一件平常的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倘若是以前,沈清必定能将这番话说的歇斯底里,但现如今自从怀孕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看淡了,不再那么记在心上。

陆景行深沉的眸子依旧落在她身上带着那么,眸间的情绪让沈清一时之间看不大清楚,直至良久之后,男人开口道;“公司的事情我来解决,妖魔鬼怪我来斩杀,阿幽,我现在,只期望你能安安静静养胎。”

“你确定陆家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沈清问,话语带着嘲讽。

“他人我不管,你是我老婆,我说了算,”男人话语坚定带着几分霸道,甚至是不可一世。强硬的话语让沈清一下子失了神,望着他有些缓不过神来。“谁敢动我老婆孩子,我必将其挫骨扬灰。”

陆景行爱沈清近乎入了骨髓,他比任何人都看重这场婚姻,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他不可能再让这次机会流失于自己掌心之间,倘若没有这个孩子的到来,他与沈清之间现在还保不齐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是两地分居,也许是老死不相往来,也许二人半年都说不上一句话。

男人强势霸道的话语带着阴狠,沈清一时间望着其久久不能回神。

“倘若伤我之人是你家人呢?”她问,话语沉沉。

“我所知晓的陆家人,她们虽有自己的目的,但绝不会因一些目的而真正伤到自家人,阿幽,陆家百年组训,不会因为某一件事情而发生改变,并非我站在陆家,只因、这是事实。”

陆家百年祖训,绝不能自家人咬自家人。即便他们陆家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都有自己的想法与思想。但他们从未因为自己的目的,去真正的伤过陆家人。

这点,陆景行尤为自信。

沈清闻言,不屑轻笑,没伤害过?

在他们陆家眼里只怕是不弄死便不叫伤害。

对于沈清的不屑嗤笑,陆景行心头一颤,也知晓以前那些糟心的事儿。

男人缓缓迈步过来站在自家爱人跟前,伸手将人带进怀里,话语低着浓浓的恳求;“阿幽、你信我,往后所有一切只要你信我,我便都帮你解决了,你要做的便是安心养胎,我们输不起了,阿幽。”

这条路上的妖魔鬼怪太多,即便他们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

她们要做的,便是步伐一致。

婚姻也好,爱情也罢,本来就是在时间面前会变形变质的,任何情感,只要两个人步伐不一致,说再多都没有用,而一旦两人步伐一致了,其他外界任何因素也构不成威胁。

陆景行所言语的输不起,沈清自然知晓是何意思,他们这条路走来失去了太多,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孩子,谁也输不起,倘若肚子里的小家伙再出现任何意外,她也好,陆景行也罢,都会被这条婚姻给击溃。

男人伸手按住自家爱人脑袋往自己胸膛上而去,沈清静静的,听着男人心跳声,心头却被那股子不知名的温暖一点点包围。

“路途艰辛,我们一起走,只要我们步伐一致,其他外界因素构不成任何威胁,阿幽,我们是一体,要给宝宝树立好榜样。”

“我知道沈氏集团在首都不大好立足,因陆家的关系,但是阿幽,只要我在,只要能,其余的你都不用操心。”

男人说着,宽厚的大掌游离在其后背,带着宽慰与安抚。

沈清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未曾言语,但思绪却在不断攀升。

这厢,二楼总统书房,陆琛前脚进去,苏幕后脚进去带上门,力度极大,似是以此来彰显心中怒气。

陆琛稍稍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哪里招惹她了,近来苏幕总是莫名其妙的将一股子邪火发到他身上来,让这个坐在高位上的一国总统时常想着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平白无故被甩脸。

陆琛蹙眉凝望苏幕,一脸莫名其妙。

后者满面怒火瞪着他。

“陆琛、”苏幕开口,带着些许隐忍的怒火,继而开口道;“你一辈子为了权利利益拼搏奋斗,不惜葬送自己的婚姻,如今却还想着将儿女拉下台面,你到底居心何在。”

苏幕一开口,指责话语脱口而出,且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陆琛便是一顿数落与讽刺。

男人站在原地,越听面色是越阴寒。

就像什么,就像你走在大街上平白无故被人抽了一巴掌转身就走,而你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不知晓为何。

陆琛此时大抵是如此感觉,近段时间他自认为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不去招惹苏幕,甚至在言谈话语之间都偏向她,好声好语言语着。

可苏幕,就像是一个埋在总统府的不定时炸弹,总能时时刻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是一些他不知晓是何原由的事情同他冷嘲热讽,他何其无辜?

“你何时才能为这个家庭想想,你何时眼里不把你那些所谓的狗屁权利放在眼前……”

“你更年期啊?”

苏幕话语尚且还未说完,隐忍了许久的男人忍不住了。

被苏幕时不时冷嘲热讽的日子过了近乎三五个月,他白日里在总统府与人斗智斗勇,回到家里还得想着自家太太的情绪,处处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今日好端端的一顿年饭,他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至今他数都数的出来,且自认为没有一句是得罪过她的。

可一转眼,苏幕上楼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指责,说得他眼冒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饶是他在好的脾气也都被磨没了。

都说要死也要死明白,可他就是如此不明不白的被苏幕吊着打了三五个月也没给个准话儿,

“陆琛,”某人咬牙切齿恶狠狠开口。

“知晓你近日情绪不好,我处处小心翼翼不去招惹你,午餐期间我说了几句话,说了何我都能给你倒着背出来,你要说我招你惹你,我把这几句话背背,你跟我说说我到底是那句话找你惹你了,判刑还得给个罪名,你这有事儿没事儿找我麻烦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估摸着现在在你跟前,老子连呼吸也是错的。”

瞧瞧,陆家的女人都有一身好本事。

能将陆家那些个稳重自持的男人气得火冒三丈。

陆琛是谁?

一国总统,流连于各国之间带着国家走向繁荣富强,在人民群众面前他是位为国为民服务且和蔼可亲的总统阁下,温文儒雅,举手投足之间代表整个国家,一言一行都足以成为表率,字里行间带着国家走向世界前沿。

在官员面前,他是位不苟言笑且手段很辣的高管,是位谈笑间强弩灰飞烟灭的人物。

但这些,都离不开权贵这二字。

但就是这么一位权贵,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今日,被自家老婆气的爆了粗口,瞪着眼睛看着自家爱人,满面恨不得老子掐死你的表情。

多年来,陆琛鲜少有红着眼吼她的时候,像今日这样一脸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她还是头一次见。

“你说说,我今儿是哪儿招你惹你了,倘若是不一五一十说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男人气了,伸手脱了身上家居开衫扔到沙发上,迈步过去反手锁了门,拉了把椅子坐在门边儿上,大有一副即便是要死,你也要让老子似的瞑目的架势。

一时间,诺大的总统府书房静谧了,静谧的只听得见苏幕与陆琛的呼吸声,二人都怒目圆睁,谁也不肯事先低头。

陆琛也是被气着了,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苏幕这叫什么?拿着钝刀一点一点的磨着他,想弄死他也不给个痛快,三无不时来找你惹你,让你怀疑人生。今日午餐,他全程只说了那么几句话,还能让她冷着脸质问自己,当真是活见久了。

他是个极有涵养的人,即便是骨子里有些叛逆,但如今步至中年,五十知天命的年纪,这股子浮躁早已被扔到了九霄云外,苏幕的本事也是通天大,能将年近中年的一国总统气的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能掐死她。

“沈氏集团的事情同你有何关系?”苏幕问。

陆琛闻言,眯了眯眼,似是知晓那么一二。

她素来知晓苏幕维护陆景行与沈清之间的婚姻,但未曾想到她竟然将任何事情的过错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来,给自己加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陆琛笑了、被气笑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近三五个月来你时不时甩脸子给我看的原因吗?”他问,带着冷嘲。

苏幕闻言,蹙眉望向他。

只听闻陆琛道;“是不是不管景行跟沈清之间出现任何问题,你都会主动把这些过错归结到我身上来?”

“难道不是?”她反问。“不是,”陆琛答,严肃且正经。

“不管是与不是,你不能否认你曾经伤害过她们婚姻的事实。”

“你不能因我犯了一次错便将我判处无期徒刑,苏幕,亏你父亲是最高法法官,你身为她的

女儿却如此随意盖棺定论。”

“倘若我做总统也似你这么随意判处一个人的罪行,只怕这国家得大乱,”男人出口教训,话语之中的训斥毫不客气。

苏幕闻言,冷寒着脸面看着陆琛;“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我父亲维持正义,让我看到的只是我的婚姻我的家庭。”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道理,仅限于用在商场上与政场上,不适用于家庭,苏幕,你身为一国总统夫人,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难道都需要别人去教你吗?”陆琛气的眼珠子都泛红了,对于苏幕如此粗暴的决定一件事情,陆琛是气的。

于他而言,苏幕的这些举动完全是无理取闹,不讲道理。

不能因为他设计过沈清,并将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盖到他身上来,让他去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简直就是虐心。

因为儿子儿媳的婚姻,她被自家老婆嫌弃了整整五个月,这五个月以来时不时得受冷嘲热讽,时不时得看人脸色行事。

他是一国总统,说出去,威严何在?脸面何在?

“你口口声声的大道理,仁慈道义,为国为民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你以为你多么高尚,

你在高尚不也还是设计过自家儿子儿媳?”

陆琛险些被气死。

女人胡搅蛮缠不讲道理起来饶是你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明明是在说另一件事情,苏幕插科打诨的功夫真是一等一的厉害,又被她给活生生给饶了回来,气的陆琛险些一口老血奔涌而出。

“一码归一码,你少插科打诨浑水摸鱼,”明明是在谈论苏幕近来为何总甩脸子给自己看,刹那间,又回到了他设计沈清的戏码上。

当真是、、气、实在是太气。

陆琛此时脑子都快被气懵了,什么政事国事都不如苏幕一个人厉害,一个苏幕便能将他脑子气的险些当了机。

国事天下事最多也只能让他稍稍感到头疼,还真没像今日这样让他全身哪哪儿都疼的。

“你给我让开,”苏幕抬脚欲走,因陆琛挡着门走不了,便开始冷着脸让人挪路。?行吗??怎能行??她将陆琛气的险些就地自然,此时问题没解决,陆琛能随随便便将人放走??只怕是不行。总统阁下比谁都清明,这事儿,若是今日不解决,那么往后,苏幕定然会三五不时的戳戳他。

“问题没解决,”男人开口,话语凉凉。

“你想怎么解决?”苏幕问,话语不善。

“凡事总有解决办法,无非就是时间问题而已,”他也就这两日有时间解决问题,倘若过了这两日,苏幕在来三无不时的刺激他,他也只有空忍着的份。

“可以、我搬去清幽苑住,彻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苏幕气结。

现如今,她可谓是将沈清宝贝的不得了,晚间听闻老爷子跟沈清的那番针锋相对的话语时,

险些气的她掀了桌子,若非涵养还在,她当真会如此做了。

即便有怒气,也不敢随意将这怒火发泄出来,只因老爷子毕竟是长辈,但她心中有怒火,能怎么办呢?只能朝着陆琛去,谁让他是她丈夫呢?

或许在潜意识里,苏幕已经不相信陆琛了。

在沈清与陆景行的婚姻当中,陆琛扮演的角色并非一个好人,屡次为了利益将这小夫妻二人推上高台之外,她看得一清二楚。

“你敢,”男人闻言,哐当一声,踹翻了一旁凳子,此时,这怒火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住了。吵归吵,闹归闹,但几十年的夫妻还真没什么分居的念头。今日苏幕如此咬牙切齿的一番话语,彻底是将陆琛激怒了。

直直是动了火,踹翻了一旁的凳子。

吓得苏幕下意识后退一步,防范看着他。

“吵归吵,闹归闹,问题该解决要解决,你少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你成日戳我脊梁骨有事儿没事儿找我不痛快,我都没留宿在外,要搬也是老子搬出去,你敢动这念头试试。”

曾几何时,陆琛格外能理解那些个身处高位的男人在面对家里疑神疑鬼的妻子时出去找个温柔乡的举动。

在数次面对苏幕的冷嘲热讽以及冷脸相迎时,陆琛多次想着深夜从总统府办公结束直接在办公室将就一宿算了,可这些念头,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虽不是个好丈夫,但知晓责任二字怎写。

不会因为自家妻子的冷嘲热讽而逃避。

可这话,今日在苏幕嘴里说出来,显得如此刺耳,刺的他心痛。

他今日的心情,当真是无以言表。

大年三十被自家爱人冷嘲热讽一通便算了。

暂且还能忍。

可竟然将矛盾上升到搬出去的层面上,当真是气的他险些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