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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我先生在楼下等我(1 / 2)


红鸾帐暖,一室旖旎,爱人之间的情趣在此刻蔓延在整间屋子里,奢靡之味散播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

一番结束,她累到不能动弹,窝在陆景行怀里粗重喘息着,反倒是陆先生跟没事儿人似的,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抚着。

“乖乖、在家有没有想我?”陆先生低哑的嗓音轻声问到。

“恩、”此时的陆太太稍稍有些神志不清,便也直接应允了。

“恩是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陆先生循循善诱,搂着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想,”她迷迷糊糊浅应,嗓音细小如蝇。

陆先生闻言,一阵好笑,嗓音透过胸腔传到她耳内,霎时将她惊醒半分,而后朦胧的眸子稍稍一转悠,似是想起什么,伸手在陆景行精壮的腰间来来回回,可摸了许久也没摸到什么。

索性花了全身力气撑着身子将被子掀至腰间,滚烫的视线落在他腰间,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陆先生一把搂在怀里,大手一挥,被子又落在了身上,冷声道;“又在瞎闹。”

回头感冒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你的伤呢?”陆太太嗓音急切担忧问到。

“还有力气?我今晚不够努力?”陆先生一连问出两个问题,作势要翻身而上,却见她伸出小爪子紧紧抓着被子边缘,眼巴巴的瞅着他,带着怨气。

陆先生见此,一声轻叹,俯身将她搂进怀里,怪自己,不注意,受了伤,让她担忧了。

“一些小伤,不碍事,乖,”他是疯了,小丫头片子好不容易关心自己,还冷着脸吼她,若是气着她了,又跟在西北似的起身就走,还不得将自己给气死?

沈清闻言,好心当成驴肝肺,不问也罢。

本身就是累到极致,转个背,竟是沉沉睡去了。

速度惊人。

惹的陆先生轻笑不止。

怀里微鼾声传来,他只觉心安。

累着她了,平日里睡觉都较为平稳,今日传来微鼾不是累着了是什么?

半夜,沈清有生理需求微微翻身想起身上厕所,才坐起来,床头灯亮起,她微微侧眸,

陆先生眼帘微眯,带着困倦看着她嗓音沙哑问到;“穿鞋。”

闻言,她起身,趿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沁园不是西北,也无需陆景行起身替她冲厕所,所以,当她坐在马桶上想这件事情时,多多少少有些不大能适应。

洗漱完出去,见陆景行靠在卫生间门口,一手抱胸一手揉着鬓角,一副头疼的模样,许是半夜被人吵醒有些不适。

她伸手,糯糯的小爪子缓缓抚上他的臂弯,陆先生顺手将她搂进怀里,去了床上。

在睁眼,晨曦微晒。

蹭了几分钟,才撑着身子准备起身。

站在洗漱台前,身上睡衣领子微敞,大片的吻痕透过镜子呈现在眼前,无声宣告昨晚陆景行有多卖力,沈清有一秒钟的震愣,而后撑着洗漱台微微叹息一声,才继续手中刷牙洗脸动作。

这日、她着了一身黑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焦糖色的风衣,整个人气质冷艳,身材欣长。

陆先生跑步回来,原以为她还在睡,扫了一眼没见到人,转身进衣帽间,见她正好伸手将风衣从衣柜里取下来搭在手臂上。

他一身热汗靠在门边看着她浅问道;“要去公司?”

“恩、”她浅应,如同平常一样清冷。

闻言,陆先生一声清谈,轻微的很,可还是钻入她耳内,缓缓侧眸,疑惑看向他,叹什么气?

“怎么了?”她问,语气依旧平淡。

“想让阿幽在家陪陪我,”陆先生迈步过来,伸手捏着她的手心,语气分外诚恳,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炽热的眸光险些让她扛不住。

知晓自己身上有热汗,不去碰触她,但他好不容易在家一日,怎能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上午不行,”她答,上午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意思是下午可以。

“好,中午我过去接阿幽,”陆先生愉快应允。

“下去吧!我去冲个澡,刚刚听见毛毛在叫喊,去喂喂猫,”陆先生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还不忘告知她下去喂喂猫,为何?只因陆太太近来说了好几次要将猫送人,怎能准许?

婚后,他虽宠溺她,但从未送过什么礼物给她,毛毛是独一个,送人?不存在的。

他虽不喜猫,但也不准许将毛毛送人,毛毛的存在,是一种见证。

沈清下去时,正巧见南茜往客厅右侧而去,毛毛被关在笼子里,叫的撕心裂肺,一双爪子扒拉这笼子门,劈哩叭啦响着。

“怎么了?”她问,话语轻柔,如同夏季早晨的微风般沁人心脾。

“不知道呢!昨晚叫唤一宿,”南茜也是郁闷的很。

“昨晚叫一宿?”沈清问,有些诧异。

“恩、先生昨晚还起来看了两次,”南茜道。

陆景行素来浅眠,昨夜这猫叫唤一宿,叫的他烦躁,下去查探了番喂了些猫粮才将将好些,才躺下进入睡眠状态,陆太太翻身起来上厕所,也就有了他靠在门口揉着鬓角的动作,头疼。

“是不是关笼子里久了?放出来试试,”沈清提议。

南茜见此,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将笼子门打开,将它放了出来,一放出来就都好了,围着沈清的脚边打转,欢快的很。

这猫近段时间一直跟着沈清屁股后头转悠来着,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快活日子,一直没关进笼子里,只因自家先生不大喜欢猫到处乱跑,先生回来便将它关进了笼子里,哪儿晓得昨晚叫一宿。

早餐间隙,毛毛依旧围在沈清脚边转悠,陆先生看着,面色阴沉,看着沈清道;“关进笼子去。”

餐室是吃饭的地方,跑来跑去的,猫毛满天飞。

南茜站在一侧见此,不有低头轻响想、近两三个月,毛毛一直都是如此过活的,甚至偶尔太太吃饭的间隙,还会伸手摸摸它。

这也得亏是先生没看到,若是看到了,只怕会将毛毛提溜出去吧!

“会叫,”沈清答。

意思是,不能关笼子里。

“让它叫,”好巧不巧,毛毛蹭到了陆先生脚边,陆先生面色更是不悦了,冷声看着沈清来了这么一句,而后一个眼神落在南茜身上。

她一震愣,最终还是俯身将毛毛抱离了餐室。

陆太太见此,有情绪了,可即便如此,她依旧低头面不改色吃着面前早餐,直至端起杯子喝牛奶时,才幽幽来了句;“你不在家,毛毛都做你的位置上。”

闻言,陆先生抬头,对上她平静的面容。

心想,这丫头就是故意的,诚心的。

他惯着自家媳妇儿就算了,难不成日后还要惯着一只猫?

刚想着断然不能将毛毛送走的人此时想法改变了。

陆先生眯着眼眸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言语。

哪儿想着她不言语了,端着杯子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

喝完最后一口粥,才离开餐室,放杯子的动作,稍稍有些愉快。

今日天气阴沉,没有阳光,但也没雨,临近四月底的天气,时冷时热,穿两件最合适不过。

天气不是甚好,但陆太太心情好的出奇。

早间出门面带春风。

走进公司时,碰见高亦安秘书郭岩,见她面上含着浅笑,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沈总今日心情很好?”他小心翼翼问到。

“还好,”她答。

早上出门前让陆先生吃了瘪而已。

也不算太好。

上午时分,进了办公室将手中东西放下,高亦安推门进来,坐在对面,将手中东西交给她。

她拿起翻看了一眼,揶揄道;“不久的将来,你的手底下将会有一场属于女人的撕逼大战。”

她面带玩味浅笑,心情格外愉悦。

“实则,在你不知晓的地方已经开始撕起来了,”就沈清那通子手段下去,就算吴苏珊稳得住,苏子君绝对忍不住。

公司里风言风语肆起,偏生她还听见了,竟然如此,不做点什么是否太对不起这阵子风言风语了?

“看来高董也是招惹了个恨角色,”她浅笑,伸手将东西锁进保险柜里。

“恨角色?”他反问,继而接着道;“盛世若说恨角色,只怕没人能低的过你。”

“哦~”她轻佻眉目,看着他的眸光带着打量,“高董何时这么谦虚了?”

“女人,”他重申主题。

她轻耸肩,不否认。

招惹她的人大多都没好下场。

“陆先生闻名全球,身为妻子,有何感受?”高亦安靠在座椅上漫不经心问到。

此话一落,她开着电脑的手狠狠一顿,一秒过后继续手中动作,云淡风轻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何感受?”

语罢,高亦安一阵浅笑。

伸手轻叩桌面道;“身为多年好友,提醒你一句,陆景行与你不在同意段位上。”

陆景行这样的世家,即便现在他对沈清有情,但谁也不能保证在国家利益家族利益,与沈清相冲突的时候,他会选前者。

沈清这样的女子,看似无情,实则心思细腻,一旦爱上便是彻骨相爱,若是陆景行因为利益选择放弃她,该如何?

她敢爱敢恨,敢做敢当,可在利益面前,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面前也得低头不是?

他与沈清之间,是朋友?是同事?还是于这两者关系之上?

二人都未曾细细揣摩过,有些事情交给外人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多年好友?”沈清细细揣摩这简单的四个字,而后缓缓点头,嘴角挂着浅笑,并未回应他的话语。

只因现在,在多说无疑,她已经上心了。

中午时分,陆景行电话过来,她提着东西下楼间隙正巧撞见苏子君与高亦安一同出来。

暧昧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

“去吃饭?”高亦安问。

“恩、”她提着包浅应。

“沈总要跟我们一起嘛?”苏子君含笑浅问道。

望着她的眸光带着璀璨星光。

她心里一紧,这样一个有着璀璨眸光的女子,最终。

“不了、我先生在下面等我,”沈清云淡风轻言语,而高亦安被这句话被惊蛰到了。

她说,我先生?

那三个字出来时,他险些不相信自己眼睛,是否看错了?

不然他为何会在沈清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柔情?

陆先生的迈巴赫停在停车场一侧,今日徐涵休息,他亲自开车,车窗降下,一个完美的侧脸呈现在沈清眼前,修长的手臂搭在窗外,指尖夹着根烟雾缭绕的香烟,像是刚点着还未来得及吸。

见她跨步出电梯,陆先生将手中香烟叼在嘴里,开车门,出来迎着她。

动作随意而不羁,整个人带着洒脱,格外吸人眼球。

苏子君与高亦安站在后面看着陆先生出来迎着沈清的举动,不自觉出了神。

只觉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是极为对沈清上心,不然怎会亲自下车迈步过来,接过沈清的包,搂着她进了副驾驶,还贴心的为她挡着额头?

副驾驶门关上,他将叼在嘴里的香烟夹下来,恨吸了一口,而后眯着眼眸迈步至一侧,

将还未吸完的烟灭在了垃圾桶里,这才转身上车,驱车离去。

走时,对高亦安轻点头,算是打招呼。

苏子君出了神。

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陆景行。

外人传闻他手段阴狠,可今日她见到的是满满的柔情。

而高亦安心理更是翻腾的厉害,面对如此陆景行,沈清怎能不失心?

“外人都说陆少阴孑,心思难测,可看今日,他对沈总也是极为上心的,”苏子君站在一侧不自觉呢喃。

闻言、高亦安仅是“恩”了一声,算是浅应她。

陆景行在沈清面前,明明可以靠背景,靠手段,靠长相取胜,可他偏偏善用细节。

—车内—

陆景行缓缓打着方向盘从停车场出来,沈清侧眸请问道;“去哪儿?”

“清水湾,”陆先生等着停车场看守师傅放行的间隙答到。

“去清水湾干嘛?”她问,语气带着诧异?

前方有路障,陆先生刻意放慢速度,行驶过去之后才随意道;“去看看那个房子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实则,他心里依旧是惦念着沈风临说的那句话,“你依旧是不懂沈清。”

因为一套公寓扯出来他不懂沈清,竟然这样,那就懂好了?

他陆景行每一次遇到困难都是迎难而上,从未退缩过,被人如此说,他心理是不高兴的。

“不还是原样,”沈清心理有一丝震愣。

低头道了句,随后将眸光转向窗外。

陆先生看后视镜的间隙看了她一眼,伸手抚上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开车,动作顺畅,没有半分不适。

“中午想吃什么?”陆先生叉开话题道。

“随便,”她浅答。

“随便是什么?”陆先生依着她的话语调戏她。

闻言,陆太太微怒,伸手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满手的汗,扯过一侧纸巾擦了擦才停歇。

陆先生好笑,一边开车看着路况一边将宽厚的大掌伸到她眼前,“解决问题要从根源解决。”

意思是,我的掌心都是汗,擦你的不管用。

沈清想,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嫁给陆景行,只怕会死在脑细胞上。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值得人细细摩揣。

伸手,哗哗两张纸巾出来,放在他掌心里狠狠擦着。

陆先生不怒反笑。

待沈清擦完在抽出张纸巾将手中纸巾包成一团是,陆先生再度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掌。

清水湾离盛世不远,开车十来分钟的路程,陆景行将车停在停车场,而后熄火,开门下车,准备迈步过来替她打开车门,沈清却伸手自己推开了车门,径直出来了。

陆先生震愣片刻,还是迈步过去,锁了车,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

“阿幽把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我做什么?嗯?”他这声询问。

带着情绪。

沈清闻言,侧眸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又招惹他了?

可自己怎就没印象?

侧眸看了他两秒,看不出个所以然了,也就罢了。

陆先生闻言,轻叹一声,“往后粗活累活我来干,你只要负责当你的陆太太就好了。”

说着、你伸手在她鼻尖轻点。

这会儿,陆太太明白了。

这人真真是六个月的天气,时而抽时而好,开个车门都有那么都经验?

粗活累活?罢,你说是就是。

有人惯着她,她也乐的自在。

“恩、”心里虽想了一大摞,可说出来的话语依然简单。

开了清水湾的房子进去,沈清从玄关处拿出双新拖鞋放在他脚边,一低头,见这屋里玄关处摆了三双拖鞋,除去他之外的这双新的。

在环顾这间屋子,干净的很,一点点灰尘都没有,站在玄关处,也不急着穿鞋,反倒是漫不经心询问道;“阿幽时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