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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程家宴会(2 / 2)

“我?”她轻嘲;“后者可能性比较大。”

今日这场盛宴,他的猎物也在场,沈清面对满园美景,高亦安斜靠在墙壁上,端着酒杯

浅酌,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气氛不好不坏。

前厅灯火璀璨,莺歌燕舞,罗裙飞扬,热闹非凡,而她与高亦安在这条静寂走廊里,似有似无浅聊着,似是避世者,又似清修者。

高亦安喝光手中最后一口红酒,似是下了极大决心,嗓音低沉道;“做个交易如何?”

闻言,沈思绪被中断,缓缓侧眸,冷声问道;“老狐狸找我做交易?你说我是应允还是不应允?”

高亦安这只老狐狸主动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下午时分,猜透了他的心思,此刻,他却找自己做交易,这场交易只怕不那么好做。

“盛世合伙人,”高亦安抛出橄榄枝,盛世合伙人的资格多少人争其一辈子想冲上去,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高亦安司马昭之心,沈清怎会不知,他想借自己的手走捷径上去,但、也得自己应允不是?

不得不承认的是,高亦安抛出这根橄榄枝的时候,她是心动的,跨国集团合伙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后半辈子,但、高亦安为人阴险狡诈,不得不防。

“朋友跟敌人只在一线之间,高董觉得我们日后会是何种关系?”沈清反问,她跟高亦

安都不是什么好人,在商场上,用尽手段毁掉某些人是常有之事,但此时,狐狸跟狐狸之间的交易,显然不那么好做,高亦安机关算计,她也不差。

沈清一身露肩淡蓝色晚礼服,这种颜色,随便某些人穿出来应该是很温柔很娴静的颜色,但此时沈清,穿出了锋芒毕露的感觉,她施施然站在玻璃门前,眸光望向高亦安,带着打量、审视、怀疑,周身气质清冷,芙蓉般的面庞看向面前人毫无表情。

“这么多年,足以证明一切,”高亦安话语凉薄,他跟沈清之间的关系能否长久,时间已经证明一切。

初见时,她十九岁,气质不如现在清冷,但周身时常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与年龄不相符。

如今,她二十有三岁,工作上的事情,会有争吵,但所有事情都会在争吵过后得到解决,这是最好的证明。

太相像的人,不适合做夫妻,但一起披巾斩麻在合适不过。

他与沈清之间,就是如此人。

这厢,俞思齐从首都过来时,宴会临近,直接从侧门进来,省去了各种繁琐,不料一进来便见一道淡蓝色身影拐弯而去,蹙眉思忖片刻,按理说现在内厅应该都是一群老干部,怎还有年轻女子的身影?

厅里的陆景行转个身的功夫,原本乖巧站在一侧的人儿已经不见了,面上一急,准备起身,却被一群长辈给绊住了。

俞思齐推门进来便见如此场景,六位老干部围着陆景行左一言右一语的聊着什么,可当事人完全心不在焉。

程仲然靠在一侧,那模样颇为无奈。

俞思齐的到来让陆景行得以脱身,临出去时,俞思齐提点;“左拐。”

陆景行从内厅寻出来,左拐,沿着长长的走廊寻沈清,来时,他还在想,一定要时时刻刻将她牵在身边,省了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觊觎她,可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人便不见了,险些气的他心疼。

沈清与高亦安都非普普通通的商人,按理说走廊上若是想起什么步伐,二人应该听得到,可当陆景行凭空出现在二人面前时,多多少少有些震楞。

陆景行担忧沈清一人会不适,急切切寻过来,却见有有佳人作陪,原本随和的面色顿时冷了,阴孑的眸光投到高亦安身上,带着不善,反倒是高亦安觉得颇为无辜,

“陆少,”他开口招呼。

“高董,好巧,”陆景行回到。

“确实,”高亦安点头。

陆景行不想同他寒暄,伸出手示意沈清过来,她迈步过去,临走时转眸对上高亦安算计的眸光。

二人眼里的情愫,不谋而合。

“怎么转到这里来了?”陆景行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看你们聊得起劲,就想自己转转,”沈清缓缓用力,想将收抽回来,免得自己这双小手被陆景行给捏断了。

“转着转着就碰到高亦安了?”陆先生明显语气不佳,带着浓浓的醋味,说这话时还不忘停下来,严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一本正经的模样颇为吓人。

陆景行从昨晚回来黑着一张脸,一直持续到今日,整个过程断断续续,若非她心里素质好,只怕早已被弄出了神经病。

陆先生自然也知晓自己这一整日心情不在线,试问为何?

除了自家太太能有这个本事,谁还能将他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掀了屋顶。

谁还能让他挂了一整日的烂脸?

原想着,这丫头蹬鼻子上脸,回来会给自己说两句好话,可哪里晓得,无论自己这张脸挂的有多烂,她依旧视若无睹,权当看不见,平日里她若是炸了毛,哪次不是他好言好语惦着脸赔笑?

如今反过来,天差地别。

沈清心里跟明镜似的,虽说这次事件是她故意为之,但若陆景行这每日给自己挂着张脸,她哪里受得了?

她可以当做视而不见,但就陆景行这性子,只怕少不了冷脸给自己看。

“黑的哪门子脸?我俩上下属同事关系,遇到了聊两句也不清奇啊!怎还黑上脸了?”沈清话语带着轻嗔,娇嗔的眸光落在陆景行身上,似是不想跟他在言语什么,转身准备走。

陆景行原本阴沉的心情被她如此娇嗔的一个眸子扫过来,好了半分,见她要走,伸手拉住;“乱跑还有理了?”

“你们一群大男人在聊着,我也听不懂,杵在那儿当电线杆子?”陆太太不悦了,不顾及自己感受还有话说?

“欠你的,”陆景行话语中带着宠溺、无奈。

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就是欠她的,不然这辈子怎栽她手上了。

晚七点,宴会准时开始,沈清与陆景行等人站在入口处,程老在众人簇拥下进场,说了几句体面话,端着酒杯游戈在场子里,陆景行搂着沈清站在一处。

远远的,沈清便见沈风临与唐晚相携朝这边而来,心里一堵,难受的紧,侍从端着托盘从面前而过,沈清顺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陆景行余光只见她端起酒杯,一回首一杯酒已被她一饮而尽。

见此,不由蹙眉。

沈清为何会觉得心堵?

只因活了二十三年,她从未见过自己亲生母亲与沈风临站在一处相携而来,从未见过沈风临有任何时间陪着她的母亲。

可现在,他摇身一变成了好好先生,外人眼里的慈善家,慈父。

好好先生?好好先生会在自己妻子病的要死的时候来不及看一眼?

不不不、沈风临此人配不上这四个字,衣冠禽兽送给他都玷污了这四个字。

他们越走近,沈清心里便越发难受,难受的紧。

跟有只爪子在挠她似的。

跨步过去,在一侧圆桌上端起一杯酒,在度一饮而尽,短短不过几十秒的功夫,两杯酒下肚,速度快的陆先生来不及阻止。

沈清心都在颤,颤的发狠。

颤的面色发白。

在她准备端起第三杯酒的时候,陆景行及时出手,阻了她的动作;轻唤道;“阿幽。”

陆先生面色煞冷,冷的发寒。

陆景行身材修长,着一身黑色西装,仅是站立在此,眉间透着浑然天成的霸气,更不用说此时阴冷着一张脸的模样有多骇人。

沈清回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轻唤道;“陆景行。”

陆先生原本阴沉的眸子,听闻她这声轻唤,有所缓和,但效果不大。

上次陆太太喝酒,二人激烈争执,今日若非在外,只怕陆先生已绷不住了。

随后隐忍俯身在她耳边道;“例假来了不能喝酒,听话。”

这声“听话”带着压抑。

小姑娘家家的,不懂的照顾身体,没事,他来提点。

还未待沈清回应,沈风临与唐晚迎面而来,见她夫妻二人轻声细语聊着什么,笑问道;

“早前就见你们来了,寻了半天才见人。”

“岳父,”陆景行开口打招呼。

接着道;“与程老闲聊了几句,这才出来。”

“阿幽今日很漂亮,”唐晚望着沈清会心浅笑道,刚刚沿路过来,那些个太太小姐没少议论沈清,言语中带着羡慕与嫉妒,可即便是嫉妒那又如何,让一个女人嫉妒只能说明有资本。

沈清素来不喜唐晚在自己面前浅笑嫣然,她所有的笑脸在她这里都是耀武扬威,即便她并非这么想。

沈风临说的话语,碍于有外人在,基本都是一问一答,显得客气疏远,但唐晚的话语,

她素来不应允。

所以,当沈家么女沈唅站在一侧听闻自家母亲陪着笑脸送上去给沈清打时,多多少少有些不悦了,站在身后拉了拉唐晚的衣服,示意她没必要去惦着脸赔笑。

可唐晚何其精明?

沈清不喜她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她做样子都做过来了,何其靠这么一天?自然是不会应允自己女儿的话语。

沈清始终面色寡淡,无半分异常。

反倒是沈唅看不下去,准备转身就走,不料一转身正好撞上侍从端来的托盘上,一盘子酒洒了一身,一声惊呼,将在场人的眸光悉数引了过来,在她们一家人身上来来回回。

都说沈家长女不受宠,此时莫不是两位小姐发生了争执?

如此想来,众人纷纷低头咬耳朵,对着这方指指点点。

对于这种指点,沈清早已习以为常,反倒是站在身侧的陆先生,见自家太太被人指点,

阴了脸色,周身散发着阴孑的气息如同地狱寒霜似的,赤果果的朝众人扫过去。

适时让人闭了嘴。

程家夫妇闻声而来,程母一见气氛不对,赶紧过来打着圆场,数落了办事不利的佣人两句,便同沈唅说着好话带她去换身衣服。

从始至终,沈清面上的寡淡清冷之色均未变过。

反倒是众人觉得悻悻散去时,她端起酒杯浅啄了一口,那模样,似是颇为高兴。

沈清有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坏习惯,比如,郁闷时喝酒,喜欢大口大口的。

高兴时喝酒,喜欢浅啄。

一下一下,跟品尝美味佳肴似的。

格外有心情。

陆景行站在一侧将她举动收进眼里,深沉的眸光如一汪海水,一眼望不见底,沈清端着杯子准备来第二口时,陆景行伸手,接过杯子,眸中带着丝丝警告,沈清了然便也识相。

如此一出戏唱下来,她心情是极好的。

沈风临与唐晚站在一侧将沈清幸灾乐祸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毫不掩饰将自己的情绪展现给对方,甚至还不忘煽风点火来一句;“世人都说沈家长女不受宠,今日这一闹腾,外人编排我的数码便又多了些,好手段。”

这话,陆景行听见了,沈风临听见了,唐晚听见了,

“虎毒不食子,”沈风临浅缓的送给她五个字。

沈清素来在外人面前客气有佳,不会无缘无故挑起事端,今日着实是有些让人费解,她此番到底何意。

虽说声响不大,不足以让外人听见,但着实是寒了沈风临的心。

沈清为何会突然转了性子在公共场合找沈风临不痛快?

其一,她见不得沈风临与唐晚恩爱的模样,只因这个位置不应该属于她。

其二,严歌瑶陪着沈风临走过人生最艰难时刻,而最后享受这豪门阔太位置的人竟然是唐晚。

她何德何能?

她未陪着沈风临经历风雨,凭什么最终是她来享受这荣华富贵?

凭什么?

天晓得,当她看见沈风临与唐晚手挽着手浅笑嫣然朝自己这方而来是,恨不得能冲上去撕裂了她们这对狗男女。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婊子配鸡如胶似漆。

潘金莲与西门庆。

沈清将自己所知晓的脏话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玩笑话而已,我当父亲能听出来,”沈清浅笑嫣然,看着沈风临的眸子带着些许迷离。

唐晚站在一侧面色寡白,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孩子时,她便知晓,她心思不单纯。

成年后,她远离国内,两人鲜少见面,再见,她早已亭亭玉立,相貌出众,仅是施施然而立便足以吸引全场人的目光。

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某日沈清回沈家别墅吃饭,每周一次的沈家家宴她照常回去,路过院子时,她正在同厨娘交代什么,远远的见她而来,笑脸相迎,却被忽视。

而后,身旁厨娘说了句没大没小。

许是被她听进了耳里,侧眸,见她轻勾唇角,未有其他动作。

晚饭时分,厨娘端着新研究出来的菜品上桌,放在沈清面前,众人都觉味道不错,偏偏沈清仅喝了一口,便将汤勺扔在碗里,哐当一声,力度不大不小,但足以让人听见,随后,只听闻她浅浅道;“不如江菜馆里的菜合胃口!”

她这话,说的平淡无奇,似是在给出些许意见,但间接的宣布了死刑,当晚,秦用便遣了那位厨娘回家,目睹这一切的唐晚心里狠狠一颤,只道是女孩子小小年纪怎能如此有心计?

一个佣人,说了她一句不好的话,便被赶走。

如今,她浅笑嫣然站在面前,能有几分好事?沈清素来不喜在外人面前露出笑脸,今日,第一次。

破天荒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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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在说女主如何如何,我皆笑看。

一篇文章,千百个人有千百种读后感,而身为作者的我,只有一种写法,就是坚持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