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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独守空房(2 / 2)


“何事。”

“晚餐备好了,太太。”

“我想静静,”话语明显,今日这顿晚餐可以省下来了。

“这。先生每日都会询问太太的饮食起居,若先生问起来,我们不好说,太太,”南茜指望她能改变注意,不然,先生那边他们真的没法交差。

陆景行每日都会询问自己的饮食起居?

这倒是让沈清心理感到惊愕。

“你家先生每日都会过问我的饮食起居?”她似是不相信似的,再度确认一遍。

“是的,太太,”南茜话语中尽显毕恭毕敬。

这就是沁园上上下下佣人均不解的地方,为何他们先生对太太如此好,太太却还依旧置之不理。

难道是因为自家太太不知晓?

“熬点粥吧!”她撑着额头缓缓揉捏着。

左右徘徊之际,任何话语都会成为阻挡她抉择的理由与借口。

十二月初,江城国际机场人潮涌动,不远处VIP通道迎来一位风风火火的身影,一头大波浪卷发,着一身精致香奈儿限量套装,脚踩一双十公分高跟鞋,带着大墨镜,行色匆匆朝出口而来,身后跟着两位黑衣男子推着行李箱,许是说了句什么,引的女子侧眸怒瞪他们。

而后继续跨大步前去。

上了辆停在路边的火红色保时捷,而后一踩车门扬长而去,将身后两人圆圆丢掉。

这人,傅家小女傅冉颜,江城上层圈子有名的交际花。

三个月前,因陆景行强娶沈清,作为沈清唯一闺中好友,她恼羞成怒,险些冲到部队去剁了陆景行,却被自家父母拦下,遣送出国,扬言要给她洗洗脑子,前几日,自家哥哥出国出差,顺带解救她与火海之中,她才得以脱身。

此时,江城冬季来临,她着一身香奈儿套装,开着火红色跑车穿行在都市中,回国第一个目的地,便是直奔清水湾,却不料扑了个空,站在清水湾门口给章宜打电话,一通电话过去让正在敷面膜的章宜吓得一把扯了脸上的面膜,激动道;“您老出山了?”

“正是!”傅小姐此时站在沈清家门口一撂长大,颇有一副因领风骚数百年的架势。

“我还以为您老要在国外呆到老死呢!”章宜与傅冉颜关系不差,所以话语中也少了那么些心机。

“滚,”傅小姐毫不客气的赏给她一个字,继而问到;“沈清呢?”

“沁园,”章宜告知。

“老娘找她去,”她回国第一件事情便是找沈清,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自己巴巴的担心她,她却通知自家老哥将自己给拐了回去。

亏自己对她这么上心,喂了狗了。

“唉。,”章宜话语还未说完,便被撩了电话。

她想告知她,沁园不好进啊!

这晚十点,沁园门口停了一辆火红色跑车,车上女人摇下车窗同门口警卫言语什么,在发现自己不能进时,直接拉长了脸。

“沈清是不是在里面?”傅冉颜恼了,头一次有人敢拦她。

门口警卫站如松,丝毫不将她话语听进耳里。

“问你话呢!”傅冉颜拔高声调问到。

“哑巴了?”傅冉颜见此,一个劲的按着喇叭,就不信,还没人管她了。

今晚一定要见到沈清,见不到她睡不着。

这厢,保镖队长刘飞听闻门口有人闹事,招呼了三五个人前去,一行人骑着重型机车前

去时,沈清正好站在落地窗前逗弄小猫,听闻声响侧眸询问南茜;“怎么了?”

“不知,许是前面有事发生,”南茜语落,转身朝座而去,按响内线询问情况,那侧刘飞言语一番,她缓缓点头,反身将情况告知沈清;“门口有人闹事。”

“沁园门口还有人敢上来闹事?”沈清似是很诧异,谁人不知晓这是陆景行的地界?

敢大摇大摆上来闹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头一回,”南茜也是奇怪。

只怕这人不知晓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边,傅冉颜见前方一骑行队朝自己这方而来,才停了喇叭,看着对方过来俯身询问自己;“小姐,是不是跑错地方了?”

“我找沈清,”傅冉颜不跟他们瞎扯,直接道出沈清名字。

刘飞闻言,蹙眉,太太朋友?

看着不像,他们太太虽性子清冷,但看起来也是个有素质的人,面前这位泼妇,与他们太太不是一个档次的。

“怕您是找错门了,”刘飞直接开口赶人。

“这里是沁园对吧?我就是要在这里找沈清,”找错门了?想忽悠她?她傅冉颜忽悠人的时候他们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您找我们太太何事?”刘飞蹙眉,这女人,真难缠。

“她抢我男人,”傅冉颜夺口而出,完全不在乎话语中的劲爆量,语不惊人死不休,她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到沈清。

果真,一行众人直接愣在原地,就连站如松的警卫都微不可察的动了,长大嘴巴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位口出狂言的女人。

脑海中在思索这句话的寒凉。

太太抢她男人?

其一,她男人是谁?先生?

其二,如果她口中的男人不是先生,那是谁?

这,爆炸性新闻。

好想八卦。

“让不让我进去?不让我进去我就硬闯了,”傅冉颜在方狠话。

刘飞闻言,一招手,唤来三五个人,将她从车上拉下来,而后在将人塞进后座禁锢住,

沁园保镖开车,亲自将傅冉颜送下山。

一路上,傅冉颜大呼小叫,惊呼不断,满嘴的绑架非礼震的众人耳膜生疼,一群常年在男人堆里打转的男人会怜香惜玉吗?

想多了,所以,当傅冉颜失去意识的时候才知晓已经来不及了。

沁园保镖为了避免自己耳朵受她荼毒,直接敲晕了她。

如此女人不丢出去,难不成留着她挑拨离间?

门口闹剧持续了进半个小时,所以,当众人回来的时候沈清已经上楼休息了。

刘飞停滞主宅门口询问南茜;“太太呢?”

“歇息了,”南茜浅应,而后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狂妄之辈,”刘飞道。

这晚,闹剧结束有些迅速。

迅速道沈清还未来得及询问。

军区部队里的陆先生接到刘飞电话,将前因后果都听完时,面色阴寒的快滴出水来。

徐涵见此,赶紧出去拿着手机给沁园一众保镖通风报信。

这群傻鸟,什么事都敢说。

莫不是当兵当傻了?

“再说一遍,”陆景行语气阴沉道。

“什么?”说什么?刘飞蒙逼。

“那人说太太怎么她了?”陆景行一字一句可谓是咬字极为清晰。

刘飞闻言,一阵倒抽,心想,完了,说漏嘴了。

“说,”话语不容置喙。

“她说太太抢她男人,”刘飞眼一闭心一横,麻溜的说完这句话等着领赏,一屋子人听完之后,一个个的朝他竖起大拇指,纷纷露出崇拜的目光,真敢说、沁园谁人不知陆先生及其宠爱陆太太?他是向上天借了胆子不成?

“查,”这个“查”字,陆景行说的格外咬牙切齿。

这件事情,不管真与不真,他必须要彻查清楚。

沈清若真抢了她男人是一回事。

但她有胆子口出狂言又是另外一回事。

沁园保镖知晓,这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晚,十一点半,沈清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准备睡觉,不料床头手机响起,看了眼,伸手接起,按了免提。

陆景行平缓的嗓音从那侧传来;“阿幽、在干嘛?”

“刚洗完澡,准备睡觉。”

“感冒好些了?”陆景行此时站在月色下,指尖夹着根烟,烟雾缭绕,面色沉如水,却在同自家太太言语时,语气异常轻柔。

天晓得,他刚刚听闻你那句话时,心里是何种抽疼。

沈清抢她男人?并非不信她,只是,这话语来的逃过莫名其妙。

他必须查清楚,查查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到他亲眼闹事,敢在他的家庭中口出狂言。

“差不多了,没什么事了,”沈清起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将毛巾放回浴室。

“不可大意,”陆先生轻提点。

“恩,我知道,”沈清浅答,语气平缓。

若是下午时分,陆景行这通电话过来,她定然不知晓以何种心态去接听,可此时,她竟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似是一瞬间便想通了。

上午十分沈南风的那通挑拨离间并没有白做,最起码,陆太太又恢复了以往的清远疏离,语气中的话语如往常一样平静。

她那颗缓缓靠近陆先生的心,正在一点点往回拉。

“阿幽,想我吗?”陆景行轻抬手,吸了一口烟,轻启薄唇,烟雾缭绕,眯了他的眼。

许是知晓沈清不会回答,而后他浅笑道;“怎么办?我想阿幽了,”他话语中带着丝丝浅笑与无可奈何。

是真的无可奈何,这丫头,眯了他的心智,时时刻刻惦念着她。

明明知晓这丫头无心,可。还是甘之如饴靠近她,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缓缓揉捏着。

他怕是中毒了,中了一种叫沈清的毒。

今晚听闻那人不知真假的一句话,竟然觉得万般心痛。

不敢想,若有一日这丫头真爱上了别人怎么办?

思及此,他眯着眼睛轻点烟灰。

不不不、这种事亲他坚决不会让其发生。

任何苗条他觉会准时见它扼杀在摇篮里。

“阿幽,”许是许久未听闻她的回应,陆景行在那侧浅唤了声。

“恩?”她浅应,抬手附上自己面颊,绯红一片。

“晚上吃了什么?”他问,似是在聊及家长里短。

沈清闻此言,一阵咯噔,不是。向来只问南茜的嘛?

“喝了些粥,想吃些水果,南茜不让,”前面一句话,算是回答,后面那两句,到像是孩子气的告状。

陆景行原本阴霾的情绪被沈清这孩子气的回答给逗笑了,闷声浅笑道;“是不能,想吃什么水果?让南茜榨杯温热的果汁给你算上来,”

“算了,”原汁原味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加工过后永远都是加工过后。

沈清想,也许南茜并未告知他今日沈南风来过的事情,不然他又怎会直至现在都未提及半分?

“怎么了?”陆景行好心情,一抬眸,只觉今晚残月都格外美。

“不想吃了,”沈清浅应,伸手掀开被子躺进去,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旁边。

陆景行悦耳的笑声传到自己耳内时,她有一丝丝晃神。

她见过陆景行的笑颜,一笑百媚生,美景黯然失色,今晚他心情如此愉悦,只怕笑颜也异常俊美。

如此人,她怎敢轻易失心?

陆景行的存在宛如天上明月,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生来便耀眼夺目。

“晚上若是饿了,让守夜佣人给你弄点吃的,”陆景行交代她。

“好,”她轻声应允。

“躺床上了?”听闻她嗓音闷闷的,陆先生询问道。

“恩、躺下了,”她直答。

“丫头,明天周四,”陆先生提醒,他恨不得明日直接跳过周四到周五。

这日子,真真是异常难熬。

尝过肉鲜的恶人又怎愿在回归每日青菜的日子?

若此时他在身旁,必然是抱着丫头好好温存一番了。

“丫头,怪我吗?”陆景行突如其来的话语有些莫名其妙。

问的沈清有些转不过弯,“嗯?”

她话语轻扬似是在询问。

“人家结婚,新婚燕尔都是腻歪在一起,我却让你独守空房,连生病都不在身边,怪我吗?”陆先生话语低沉,带着满满的失落,似是在自责。

他是自责的,自责自己不能给沈清一个好的婚姻状态,不能再她虚弱无力的时候陪在身旁。

不能与她夜夜耳鬓厮磨,将她带上巅峰。

甚至一度想过,若是他长期照顾在沈清身边,只怕二人感情早已磨合的差不多了。

“没有,”她实话实说,不仅不怪陆景行,还感谢他给了自己喘息的空间。

他们之间的婚姻,到目前来说不算好不算坏,比起那些坏的,他们算是好的,但比起那些好的他们又坏得透顶,而婚姻这种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目前来说,陆景行长期在部队与她而言倒是一种好事。

她不敢想象,如果陆景行这样可进可退的男人,长期在自己身边,她的这颗心只怕早已沦陷,温柔时如春日阳光温暖人心,寒冷时如南极冰雪冰冻三尺。

陆景行此人是蛊惑人心的好手。

一般人岂是他的对手?

“我的好丫头,”陆先生靠在阳台笑的一脸宠溺,此时的他,万分想将沈清搂进怀里好好蹂躏一番,他的小妻子,何其懂事。

是谁说她无心的?

他的爱人明明是有心的,不过是因人而异。

陆景行对沈清要求不高,只要她将心放在自己身上便足可。

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要求,与沈清而言,亦是难上加难。

她从未想过在去爱别人。

又岂会在短时间内将自己这颗动荡不安的心安放到别人身上去?

只怕是做不到。

若是沈南风来之前,她想,她尚且可以呢考虑,可沈南风那番话结束之后,一切似乎被翻上了台面,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