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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迷情杀意(3)(2 / 2)

他心花怒放地说:“啊,真想不到你这姘头这么好打交道,我打电话对他说阿婕在我手上,你拿二十万来赎人。他居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价格开高点才是。”

我忍无可忍,一把扑上去,恨不得把他撕碎。但他用力一推,便把我推倒在地,我还没爬起来,他就掏出一根麻绳,把我的双手双脚都绑了起来。我坐在地上,顿时动弹不得。

见我无法逃跑了,姜麻子又出去了一趟,带回两瓶啤酒一袋花生,坐在我前面的地上边饮边等着康总的到来。

下午3点多,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姜麻子从地上一跃而起,紧张地问。

“你最想见的人!”门口那人冷静地说。

啊,我听出来了,正是康总的声音。

姜麻子将门打开一条缝,确信康总没有带别人来之后,才开门让他进来。

“钱呢?”

康总甩给他一只手提箱:“全在里面。”

姜麻子接过手提箱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啊,里面果然全是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他顿时欣喜如狂。

康总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忙冲上来替我解开绳子。

劫后相逢,我心中百感交集,一把扑在他宽厚的怀中大哭起来。

康总抱紧我,拍拍我的背说:“婕,别哭,现在没事了。”

“可是、可是我害得你一下失去了二十万……”

“傻瓜,为了你我连日本客户山本那几百万都没放在眼里,二十万算什么,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就行了。”

“康总……”我哭得更伤心了,“我、我……对不起……”

“不要这样!你知道我看了你留给我的信有多着急吗?傻丫头,星星母女俩我自会妥善安排,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尽心尽力地养好身体替我生个宝贝儿子就行了。”他轻轻托起我的脸,吻干我脸上一颗一颗的泪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星星她妈妈把离婚手续办妥。答应我,好吗?”

“嗯!”

“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我破涕为笑,又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怀中,久久不愿抬起来。

这时,姜麻子已经阴谋得逞,早已提着那一箱钱不知去向。

康总握住我的手说:“走吧,我的车在外面,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刚才有没有动到胎气。”

我顺从地点点头。

经历了这场有惊无险的变故之后,我便整天待在房子里,再也不敢出门。又过了一段时间,康总准备为他未出世的儿子申报一个青阳户籍。但申报表拿到手,“父亲”一栏怎么填却把他给难住了。

因为他离婚的事还毫无头绪,跟我正式结婚更不是一时三刻能办成的事,这一栏当然不能填他的名字。看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听着他的长吁短叹,我觉得自己是该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了。

一天晚上,在一阵缠绵之后,我对康总说:“我想结婚。”

“你该不是想让我犯重婚罪吧?”

“不是和你结婚,是和别的男人结婚。”

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阿婕,你不是说真的吧?”

我微微一笑,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柔声说:“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说我先找个男人结婚,这样我去做产前检查和申报孩子户籍就方便多了。等孩子出世,你离婚了,我再离婚与你结婚,这不是个好办法吗?”

“可是……”

“放心,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一根头发的。”

他这才稍稍放心地拥着我睡下。

在我的肚子渐渐大得快要明显的时候,我和阿明闪电般结婚了。就在那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就在那个无奈的新婚之夜,待亲人和朋友散尽之后,满面红光的阿明搂着我就往床上走去。

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激动地脱去我身上的衣裙,然后便热烈地亲吻着我,抚摩我的全身。但我的心里却一丝激情也没有。我轻轻推开他,穿好衣服,然后坐在他跟前,用平静的声音把我和康总的关系以及我们借他这个父亲的名义将来为我们的儿子办理户口的计划向他和盘托出。

听我讲完这一切,阿明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怀疑、吃惊、恐惧、失望甚至仇恨的神色在他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里不断变幻着。

我在他跟前跪下来,求他原谅我,原谅我们。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长叹一声,抱着一张毛毯踉踉跄跄走到客厅沙发上睡觉去了。从新婚之夜起,我们这对名义上的夫妻就开始分房睡了。

第二天,康总来看我,我一把扑在他怀中嘤嘤啜泣起来。

康总吓了一跳,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阿明他欺侮你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我觉得我们太对不起他了。”

他松了口气,拍拍我的头说:“没事,我会在其他方面加倍补偿他的。”

不久后,康总提升阿明为部门经理,工资增加了一倍。但我知道,这些优厚的待遇与我给阿明心灵造成的创伤相比,是微不足道的。怀着一种愧疚的心情,除了夜晚的性生活以外,在其他方面,我尽量做到如一个贤淑温柔的好妻子一般照顾着阿明。但我知道他是不领情的,这从每次看到康总来这里在他眼皮底下跟我相会时他眼中流露出的厌恶与仇恨中,我能感觉出来。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人生没有回头路,事到如今,我只有照着预定路线一路走下去。

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之后,有一天晚上,我的腹中忽然一阵如翻江倒海般的痛。阿明犹豫一下,还是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告知我要临产了。接下来,我被医生推进了产房。

躺在医院雪白的病床上,我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想到儿子出生后的情景,想到我与康总结婚后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过日子的情景,我的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长久的撕心裂肺的阵痛,终于,一声清亮的婴啼打破黑暗,迎来了一个崭新的黎明。

但在这黎明里,我来不及睁开眼睛看我的孩子一眼,便晕厥过去。等我醒过来时,天地间又是一片黑暗了。

产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阿明坐在床前对着贴在医院墙壁上那“禁止吸烟”的牌子拼命地抽着烟。

我用虚弱的声音问:“阿明,他呢?”

“哪个他?”

“就是康总。”

“你还提他?”阿明忽然抬起头来,眼睛里闪动着愤愤不平的光,“你还提他?”

“他、他怎么啦?”

“哼,自从他知道你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之后,他就没来看过你一次。他整个人都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着了。”

“什么?我、我生的是女儿?”我再一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