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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噩梦难醒(2)(1 / 2)


她脸色苍白,手指门外,颤声道:“那、那里有……有鬼。”

沈天帆抬头一看,只见房门虚掩,门口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他不禁有些恼火,说:“你不想要就直说嘛,这样一惊一乍的,搞得我都快阳痿了。”

温怡心有余悸,说:“不是,我刚刚真的看见门口有……不干净的东西。”

沈天帆泄气地从她身上滚下来说:“我怎么没看见。”

温怡见丈夫不相信自己,急得几乎要哭起来,说:“你不相信门外有鬼,但卧室的门我们睡觉时明明是关紧了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开呢?”

沈天帆看看房门说:“一定是你昨晚上厕所回房忘了关门。”

温怡说:“我昨晚根本没上过厕所。”

沈天帆说:“还说没有,我明明看见你下床上了一趟厕所,你不会连这也不记得了吧?”“我昨晚真的上过厕所?”

温怡一下子怔住了,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呀。

沈天帆叹了口气,重重地躺倒在床上。

温怡不甘心地问:“老公,刚才你真的什么也没看见?门外明明站着一个人呀。”

沈天帆说:“你看花眼了吧,也许是你妹妹。”

温怡坚持说:“不,不可能是小晴,那是一个白衣女子,至少有两米高,头都快顶到门框上了,小晴才一米六五,不可能有这么高。我看一定是……”

“是什么?是鬼?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

“不是的,我真的看见了。”

沈天帆气乎乎地跳下床,披上睡衣把卧室的门敞开:“你来看看,你的白衣女鬼在哪里?在哪里?真是莫名其妙。”

他回到床上,瞪了她一眼,早已没了先前的兴趣,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假装睡着了。

温怡心中疑团难解,朝卧室门外探看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下了床,小心地走出卧室。

外面是一间不大的客厅,里面摆放着一些沙发和桌子,墙上挂着几帧人体画。楼道边客房里的门还关着,温晴还在睡觉。

一切正常,并无异征。

难道我刚才真的看花了眼?

温怡使劲揉着自己的眼睛,禁不住怀疑起自己来。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才早上六点。她犹豫一下,缓缓走下楼梯,来到厨房,照例抓起一把西米放进电饭煲。

每天早上一碗西米粥、一杯热牛奶外加两个鸡蛋或两片面包,就是她和丈夫的早餐。

插上电饭煲的电源,她打了个呵欠,感觉睡意尚浓,只好又迷迷糊糊地回到楼上卧室,钻进被窝,准备睡个回笼觉。

一夜没睡安稳,她这一眯眼,竟睡得死死的。直到丈夫推她,她才醒过来。

沈天帆抽抽鼻子说:“你刚才是不是下去煮早餐了?我都闻见糊味了。”

温怡一看表,这一觉竟睡了一个多小时,已经是七点多了。

“哎呀,我今天早上还有课呢,糟了,要迟到了。”她急忙穿衣下楼,去准备早餐。

沈天帆被她这一闹,也没了睡意,慢慢腾腾地下床,一件一件往身上穿衣服。

刚穿好最后一件衣服,就听见楼下厨房里温怡一声惊叫,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妻子花容尽失,噔噔噔跑上楼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老鼠,死、死老鼠。”

沈天帆听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温怡刚才下楼一揭开锅盖,发现锅子里并没有西米粥,只有两只已经腐烂发臭的死老鼠。

“竟然有这样的事?”

沈天帆皱皱眉头,也觉得不可思议,急忙下楼,冲进厨房。

电饭煲正在灶台上冒着乎乎热气,他揭开锅盖一看,哪里有什么死老鼠,明明是一锅香喷喷的西米粥嘛。

4

吃早餐的时候,温晴看看姐姐,又看看姐夫,脸上现出怪怪的神色,忍不住问:“姐,天亮的时候,你们一惊一乍地在闹些啥,搞得人家早上都没睡好。”

温怡抬头看看丈夫,犹豫一下,还是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并且问她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

温晴不由得睁大眼睛说:“是真的吗?姐,你可别吓我。我昨晚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沈天帆不满地看了妻子一眼说:“就是嘛,你看小晴也这么说,我就说是你的幻觉嘛。温怡,我看你最近老是神神道道惊惊乍乍的,你没事吧?”

温晴喝了口西米粥,满有把握地说:“姐,你这是典型的因工作压力过重而引起的精神障碍症,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看心理医生?”

温怡差点被一个鸡蛋黄噎住。

温晴说:“姐,你别不爱听。我看过报纸,在西方80%至90%的自杀是精神类疾病引起的,在我们中国也有60%以上的自杀者系精神病患者。像你现在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

沈天帆担心地看了妻子一眼,点头说:“小晴说得对,你今天向学校请个假,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吃过早餐,沈天帆从楼下车房开出他那辆别克轿车,温怡很不情愿地上了车。

别克轿车缓缓驶出花苑小区,由江堤路拐上白云大道,在城区绕了一个大圈子,走了四十来分钟,来到了位于青阳城西郊的笔架山下。

沈天帆没有停车,一踩油门,别克轿车沿着一条窄窄的盘山公路不紧不慢地向山上驶去。

温怡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道路两旁的风景,只见山坡上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影,松树野蒿密密丛丛,荆棘杂草丛中不时能看见一个一个突起的小土包,给人一种阴森突兀的感觉。

她忍不住问:“那些小土包是什么?”

沈天帆一边凝神开车一边说:“是坟墓,这里是一个乱葬岗。”

温怡“哦”了一声,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扭头再看时,忽然觉得这山上的风景似乎有几分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她以前从来没来过这里呀。

小车在盘山公路上又走了二十来分钟,终于上到了半山腰。

沈天帆说:“到了。”找个地方把车停好,温怡下车一看,只见耸立在眼前的是一栋十分奇怪的建筑,红墙绿瓦,翘角飞檐,古香古色,四周砌着高高的围墙,看上去像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庙宇,但大门却是两道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边还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员,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温怡皱眉问:“这是什么地方?”

沈天帆指着铁门旁边一块竖起的牌子说:“自己看吧。”

温怡走近一看,那块招牌上居然写着“青阳市精神病治疗康复中心”。“这不是疯人院吗?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温怡倒退一步,愠怒地问。

沈天帆笑笑说:“别紧张,咱们青阳市还没有真正的专业心理医生,要看这方面的医生,只能委屈你这位沈太太上这儿来了。这里原来是一座古庙,因四周环境不错,几年前改扩建成了精神病治疗康复中心。这里的院长姓程,跟我很熟,程院长也是我市精神病治疗方面的专家。待会儿见了面你要听他的话,他会认真给你检查和治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