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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五章 兄长殒命(1 / 2)


“一定是何勋义,一定是他干的……”孙云握紧双拳,痛哭含泪道,“说到‘明复教’的武林高手,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可是我听说,何勋义不是徒以掌法居世武林吗……那他杀害父王,为什么要用刀?”听到这里,稍显冷静的察台多尔敦不禁疑问道。

“那还用说吗?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看出是他所为,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孙云却一口咬定凶手是何勋义,寒声愤慨道,“何勋义那个浑蛋,我一定不会饶过他,我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说话间,孙云的身体又有异动,赤金双眼再度隐现,而这一次,就连察台多尔敦在一旁也注意到了。

“孙云,你的眼睛……”和祁雪音一样,察台多尔敦也觉得孙云的状况有些不对,冷冷颤颤问道。

然而孙云根本就没有听进察台多尔敦的话,跪在自己父王的遗棺面前,举口震怒道:“我要杀了何勋义,我要杀了何勋义……我一定要杀了他,血祭亡父的在天之灵!!!——”

“云……”察台多尔敦没再多说什么,看着孙云痛苦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想不到昔日兄弟二人仇敌,可现在,察台多尔敦却莫名关心起孙云的心事来……

简单祭悼完丧失,该到了祭酒的时刻,察台多尔敦拿出一大早从家里拿的坛酒,先在自己父王的棺材前与孙云一起空敬一碗,郑重说道:“父王走好,孩儿替您送行了……”

孙云也露出悲伤的眼神,撒酒默默说道:“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没有照顾好,让父王您罹难……下辈子,愿还能做您的孩儿,尝赎罪过……”

敬完酒后,兄弟二人在父亲遗棺前郑重磕头一拜,身旁营中将士所见,也跟着一起跪地下来。

随即,察台多尔敦又将酒水倒于自己与孙云碗中。先行,察台多尔敦举起酒碗,敬起说道:“虽然今日是为父王的祭奠而来,但是我想这第一杯酒,先敬于弟弟你——”

“为何?”孙云并没有立刻举起酒杯,短声问道。

“遥想昔日,你我宿为敌仇,彼此争斗不止,不但喧闹风波大起,还伤害了周遭的亲人……”察台多尔敦露出稍显悲落的面孔,静静说道,“尤其是弟弟你,因为我的缘故,不但致使杜姑娘残缺,还残忍害死了你的兄弟何子布……”

一提到死去的何子布,孙云心中一股悲痛涌起,甚至直到现在眼前看着察台多尔敦,他还对其依旧有一丝恨意。

“这一切都要怪我,虽然如今你废了我的武功,折了我的双脚,但我还是欠你,欠你们的太多太多……”察台多尔敦真心诚恳道。

“你别这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孙云稍许闭了闭眼,静静说道,“父王生前一直照顾我们镖局,也正是因为他的出面,告诉了我身世真相,你我现在才能以兄弟相称……珍惜眼前人,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像现在父王去世了,我也要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你……”

“但我还是欠你太多了,这碗酒我必须自罚……”察台多尔敦郑重说了一句,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如果你我能早一点兄弟相认,或许你我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也许我们一家人还能更融洽,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情……”

“也不能这么说……”孙云轻轻一笑,淡然说道,“如果你我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的恩怨,或许你我二人的人生也不会改变……”

“你说得对——”察台多尔敦喝完酒后,重新斟满,继续说道,“那一次‘喋血王府’后,你我之间都变了——你变得更圆和了,知道如何处理朝政的人际;我也变得更亲民了,认识到自己年轻时犯下的罪过,并打算用我的下半辈子慢慢偿还……”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孙云听了,在察台多尔敦面前鲜有欣慰道,“正因为你有这样的改变,我才把你当成是我的哥哥……”

“你能……再叫我一遍吗?”然而,察台多尔敦听到孙云叫自己“哥哥”,忽觉一种莫名的亲切,一股热泪顿时涌上心头。

“哥哥——”孙云也十分坦然地叫了一声,和察台多尔敦一样,孙云此时心里也很温暖……

然而同一时刻,大营门外想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响……

“驾……驾——”是杜鹃,得知“毒酒真相”的他,怕孙云和察台多尔敦喝下了被科尔台放有“绝命散”的毒酒,急忙骑马赶到“江城巷”军营一处,欲要制止他们二人,但似乎已经晚了……

“站住——”当然,杜鹃一个女孩子骑马至军地,自然是被守卫的蒙元将士给拦了下了。

“求求二位,让我进去吧,我有急事找云哥和多尔敦公子——”杜鹃表情十分的急切,匆匆说道。

“这里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一个侍卫举起长矛,威胁说道,“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没有办法,为了能够进军营,杜鹃索性鼓起胆撒谎道:“告诉你们,我是你们察台二公子的未婚妻,耽误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事,小心你们的脑袋!”说话的同时,杜鹃还不脸红,甚至语气壮实了不少,着实把守卫的士兵给吓着了。

果然,守卫士兵听闻,甭管是真是假,第一时间收起武器,鞠躬致歉道:“对不起,二夫人,小人有眼无珠,怪罪了……”

“下不为例……驾——”杜鹃也不想在军营门口浪费太多时间,随口答了一句,便又骑着马,快速奔向正营门口……

而在营中,察台多尔敦才刚刚喝完第一碗酒,准备与孙云共敬第二碗时,门外却响起了杜鹃的叫喊。

“快放下,那坛酒不能喝!——”杜鹃喊得尤为急躁,下马后的第一时间,拄着拐杖匆匆往正营的方向跑。

“鹃儿?你怎么会来这里——”孙云见到杜鹃一个人来到军营,祁雪音也不在身旁,不禁诧问道。

“先别管那么多,这坛酒不能喝!”杜鹃没有拖沓,急忙直言说道。

“为什么不能喝?”察台多尔敦还蒙在鼓里,却又有些紧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