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敲开房门的时候，程蕊正趴在桌上，十足失去气力的模样。

“啊！小黎！”看见阮黎进来，她赶紧抬起头，脸上硬挤出几分笑容。

阮黎关上房门，走了过去。

“程老板，你怎么了？是不是去见百货负责人，遇到什么麻烦了？”

程蕊摇头，干笑一声，“咳！哪儿有什么麻烦？我的业务能力你还不知道？我能搞定的！小黎你放心做好设计就行！”

阮黎不理她，视线扫过她的包，看见里面露出的一个透明文件夹。

阮黎眼疾手快，直接将文件夹从包里抽出来打开。

这是几天前，她和程蕊一起拟定的一份百货名单，里面包括第一百货在内，一共有十几家中高端百货，这些都是程蕊准备去攻坚的目标。

可现在，除开最后一家悦天百货外，其余名单里的百货都被程蕊画上了叉叉。

显然，这些谈判失败了。

“他们都拒绝了是吗？”阮黎看向程蕊。

眼看她手里拿着百货名单，程蕊整个人都泄了力气。

“对不起，小黎，我……唉！”程蕊叹口气。

阮黎怎么会不了解呢？

俩个人是多年的好闺蜜，在一起合伙经营桦枫也已经四年。

程蕊之所以不告诉她，一方面，是因为个性要强不服输，另一方面，也是怕她知道了会难过。

“好哇！程老板，搞砸了就藏着掖着不肯说是嘛！”阮黎扔掉手里的百货名单，揪了程蕊一把，“哼，我就知道，桦枫现在知名度不够，一定会被拒绝的嘛！”

程蕊看着她，愣了几秒。

本以为阮黎也会唉声叹气的，没想到这丫头……

“好哇！死小黎，你居然赖我！明明是你设计得不够高大上，人家看不上眼啦！”

“你胡说！我的桦枫在LOFT卖得多好啊！明明是你能力不够嘴又笨，和人家谈崩了啦！”

“怪你啦！”

“少来！怪你啦！”

在阮黎的带领下，俩个人嘻嘻哈哈扭打一阵。

“哈哈哈，臭丫头！”程蕊终于放松笑起来，刚才的沮丧气氛也都消失不见。

“你才臭丫头，拖我桦枫的后腿！看我早晚不和你算账！”阮黎也跟着笑。

玩累了，俩个人都倒在地毯上，喘着气休息。

“好了啦，小黎！我没事了！不就是拒绝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程蕊望着天花板笑，“我和你说嘛，那些百货的负责人不知道怎么了！我一提桦枫的名字，一个二个就避之不及的模样……嗐！这群瞎子，没眼光！”

“他们不合作就算了，其实我们就在LOFT卖也够日常开销了。我只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拒绝啊？桦枫得过瓦伦丁奖，我们开的条件也算很实在，对他们来说不亏啊！为什么连一个试运营一个月的机会都不给咱们呢？”

程蕊点点头，“这倒是！我没问清楚……每次他们一说‘不行’，我就好生气！一句话也不想和他们多说了！”

阮黎想了想，“这样吧，不是还剩一家悦天百货吗？这次谈判，我和你一起去，问问情况！”

程蕊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悦天我约在明天了，咱们一起去！”

俩个人说好时间地点后，程蕊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小黎，我今天又路过温莎百货了。庄馨儿和那个什么助理江怡人都不在，我就进去溜达了一圈。你还别说，庄馨儿是真有钱啊！她把一整面幕墙做成了全息投影，三百六十度展示她的每一套衣服！”程蕊感慨道。

阮黎努努嘴，“那是了，她可是能办时装秀的人。”

“我们的梦想不也是办时装秀吗？小黎你别沮丧，庄馨儿年纪比我们大，入行也比我们早，再过几年，我们桦枫也会一样厉害的！”程蕊鼓励道。

“嗯！”阮黎握拳，“我会努力的！”

“哦，对了，小黎，我还听她们说庄馨儿住院了，好像是受了刀伤，还挺重的呢！这倒是挺奇怪的，庄馨儿好好地能受什么刀伤？难道自己在家做饭，切到手了？”程蕊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