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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隐藏之秘(1 / 2)


两天后。

依旧是同样的大石前,厉寒已经虚弱得仅剩一息,这时,就连傻子都看得出厉寒的情况十分之不好了,更何况青年男女兄妹?

这一天,青年从外面带回来一块人形的根茎,长椭圆形,黑褐色,块根肥厚,茎须缠绕,竟是一块成形的何首乌,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挖来的。

少女将其分作数碗,熬成汤汁,给厉寒服下,厉寒顿时感觉好了许多,精神竟然振奋了几天。

第三天,青年再从外面猎回一只黄獐鹿回来,拖到厉寒面前,忽然少见的过来,坐到他面前的石凳上:“你学过道法?”

道法是这个世界道技的统称,武人只能叫武者,所练为功法,道法却是近乎仙人才能接触的东西,难怪他如此表情。

“嗯。”

厉寒想了想,没有否认。

青年沉默,随即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夜晚。

厉寒又坐在那块大石上,仰头看著天上明月,这几日,他虽然感觉身体恢复了许多,但知道这只是因为那何首乌之因,回光返照。

最多再过四五天,他体内的蛊毒就会全面爆发,到时候,会比之前更加凶猛,更加险恶,他只怕难逃一劫。

所以,他更加珍惜这仅剩下来的四五天时光。

突然,仰头沉思的厉寒,听到了那间大屋中,隐隐传来少女的哭声,还有一个老妇的声音,恶狠狠地响起:“我恨你,我恨你,恨……”

厉寒明白,这是这一家真正的主人了,那位神秘的牧颜老夫人,也不知道她在恨谁。

自从来到这山谷至今,厉寒也并没有见过这对牧颜兄妹的母亲,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从不出屋,是因为身有不便,还是畏惧阳光?

心中忧虑少女,厉寒听出这哭声,似是少女所发,不过他此时听力大不如前,因为蛊毒已经破坏了他的五脏六腑,耳识眼识鼻识等六识,都远不如平常,所以听不清晰。

心中一动,厉寒悄悄掏出了临走之时,自己师傅冷幻交给自己的那串合银小铃,通天彻地铃,放在耳边。

精神思感无限蔓延铃上,似乎有圈圈蓝色涟漪在脑海中炸开,瞬间厉寒感觉精神无限延伸,如一张大网铺了出去,原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精神思感,猛然一涨,扩充到数十丈开外。

厉寒终于听清了茅屋中的交谈。

“那个青年人还没好?如果他好了,赶紧让他走,外面的人阴毒残忍,靠不住,指不定是来谋夺什么的呢……”

“娘……”

少女辩驳的声音响起,但是,老妇重重一哼,少女吓得顿时不敢再说,眼泪直流。

如果是以前,青年一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现在,有过厉寒的指点之恩,再加上这几日的相处,却知厉寒绝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不敢违逆母亲的心思,但他还是站起道:“娘,他毒伤未愈,时日无多,现在浑身无力,便连一只野鸡也抓不住。请娘放心,留在这里并无危险,别说您,就是小妹一个人,也足以制服他。”

“而且他能帮我改良斧技,让我这几日猎杀猎物的速度大增,以后我可以渐渐去更远的地方,说不定,穿过那片危险的地带,我们真能找到出去的道路也说不一定。”

“嗯?”

老妇的声音终于沉寂下来,过了片刻,木门打开,青年推开门出来,看了看那边躺在大石上和衣而卧的厉寒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回自己的小屋。

而屋内,少女的哭泣声也渐渐止息,一切恢复了原来安宁详和的样子,只是,大石上的厉寒,心中却并不如外界一般平静。

“看来,自己这个客人,并不受这位老主人的欢迎啊,只是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默默地收起通天彻地铃,将其放入怀中。此铃果然奇妙,有通天彻地之能,只要贴近在耳边,方圆数十丈之内的动静,就皆瞒不过自己的耳识。

这还是自己修为全失,精神不济的情况下,如果实力恢复,只怕接近百丈都不成问题,果然是一件异宝。

不过可惜,以后说不定也就没有使用到它的时候了,等到自己在这谷中,变成尘泥一堆,这些宝器,又有何用呢?

明月渐渐高升,青年,少女都已睡了,但是,陡然间,厉寒怀中的通天彻地铃又是一动,厉寒精神思感中,竟然感觉那间大屋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坐直身子,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物品,放在眼前,不住诅咒。

那个小小的物品,透过帘幕窗影,有些像是一个小布人的样子,不过此时上面扎满了细孔,阴森可怖。

不但如此,老妇还一边诅咒,一边又拿出一根根银针,不断扎在小布人身上,同时口中喃喃地道:

“衣郎,你好狠心,为了那个小贱人,居然把我推落悬崖,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厉寒双目陡然一瞪,心中感受到,一个绝大的秘密,在自己面前展开。

他闭上眼,仔细去听,不放过一丝一毫,老妇喃喃议说,厉寒耳中,听到一则则故事。

这些故事,让他心寒,让他胆颤,又让他感觉到,自身更陷入了一重更深的迷雾中。

直到后来,声音止歇,大屋中,那位老妇不知何时也已睡去,厉寒这才睁开双眼,望著头顶的星空,满面苦笑。

“就算知道这些,又如何呢?自己还是出不去,不管这老妇的遭遇如何凄惨,如何不幸,自己似乎也没有帮她查明真相,帮她复仇的能力。她的那位衣郎,到底是谁?”

“衣?”

厉寒脑海中,迅速出现一柄剑,还有一个人的名字,不过随即,又被他摇头,苦笑抹去。

怎么可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不,一定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定是一个意外。

对,意外。

只是同样姓衣的一个人而已,不可能是自己心目中所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