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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五章 重伤(2 / 2)


他无法偏向任何一方,却又不能置身事外。

“小师姑,影姨方才说过,道尊当时打出大道三千印,不是冲着师傅去。”秦逍道:“当时师傅是与道尊联手共同对付魏无涯,道尊是想以大道三千印对付魏无涯,却......却想不到魏无涯练成了诡异的武功,将那大道三千印引到了师傅身上。道尊既然没有杀师傅之心,而且这种情况下,也不能将责任全都算到道尊的头上。”

他自然知道,魏无涯使出的肯定是移花接木神功。

三大高手对决之时,秦逍尚未赶到现场,这移花接木神功是魏无涯临死之前传授,他明白能让魏无涯死前都牵挂的武功肯定是非比寻常,而且与敌对阵之时,却也感受到移花接木神功的玄妙。

但今日他才知道,魏无涯曾经以移花接木转移了大宗师的绝招,心下吃惊之余,却也对移花接木更是充满赞叹,晓得自己机缘巧合之下,确实修得一门无上神功。

小师姑轻叹道:“你在天师殿不顾自身安危,甘愿为她挺身而出,我便知道你的心思已经偏向了她。”

“小师姑,我只是在讲道理。”秦逍苦笑道:“咱们总不能不论是非吧?”

“是非?”小师姑恼道:“你师父性命垂危,又是被大道三千印所伤,还要如何论是非?你又怎能保证,洪天机打出大道三千印,不是为了害死你师父?他也许知道魏无涯会使出那诡异功夫转移那一招,所以故意借魏无涯之手要杀死你师父。”冷哼一声,道:“你若是要帮她,尽管站到她那边去。”

秦逍心里也明白,小师姑虽然性情不羁,但却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她与沈无愁同为剑谷门徒,虽然平时互相看不顺眼,但这对师兄妹的感情却极深厚。

否则沈无愁也不可能将毕生修为都传给小师姑。

沈无愁重伤之下,性命垂危,小师姑挂念沈无愁的伤势,性情自然也变得敏感许多。

“小师姑,你别生气,也别着急。”秦逍知道小师姑心中悲伤,看向朱雀道:“影姨,我师傅伤势垂危,小师姑此行不是为了与天斋结仇而来,只是想要找到治疗师傅伤势的办法。”上前一步,温言道:“天斋和剑谷乃是天下最有名望的两大门派,而且一东一西,相隔万里之遥,没有必要发生冲突。虽然目下有些误会,但影姨如果能够帮助治好师傅的伤势,相信两派一定可以和睦相处。”

朱雀想了一下,才道:“师傅的大道三千印,确实威力惊人,如果当时是直接打在沈无愁身上,沈无愁必死无疑。也幸好是魏无涯转嫁过去,所以略有化解,再加上他修为不弱,才能勉强保住性命。这大道三千印看似只是普通掌法,但却是师尊自乾坤八卦之中领悟出来的玄妙神功,阴阳合一,刚柔并济。”顿了顿,才道:“我虽然知晓这门神功异常了得,但心法诀窍并不知道,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应付此等伤势。”

秦逍略有些失望,问道:“那是否可以让小师姑进入藏书库看一看,幸许能从其他天斋武谱之中摸索出天斋武学的奥义,甚至以此找寻到治疗办法。”

“我说过不成。”朱雀淡淡道:“这是天斋禁地。”顿了一下,也不隐瞒,直接道:“而且天斋武学的奥义如果被外人获知,对天斋大大不利,更何况是剑谷门徒。”

这话说的也很明白,天斋和剑谷各有所长,可是如果被剑谷洞悉了天斋武学的奥义,那么自此之后,天斋必将处于不利的境地。

朱雀是天斋首徒,自然要维护东极天斋的利益。

小师姑蹙起柳眉,却听得朱雀继续道:“不过蓬莱岛有不少擅长医术的高手,而且藏有许多珍稀药材。你可以让她将沈无愁送到蓬莱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自然会尽力帮他疗伤。”

这话一说,秦逍立时欢喜不已,心知朱雀终究还是给了自己面子。

朱雀乃是顶尖的医道高手,诚如她所言,这岛上的珍稀药材更是不计其数,如能将沈无愁送到蓬莱岛,由朱雀亲自治疗,那恢复的希望必然是大大增加。

毕竟朱雀不但医术了得,而且本就是天斋门徒,对于天斋武学的奥义了若指掌,她一旦出手,还真的可以对症治疗。

“多谢影姨。”秦逍立刻向朱雀拱手感谢,虽然他与朱雀有夫妻之实,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但这毕竟是出手帮剑谷的忙,秦逍自己可以不用向朱雀道谢,却也要代替剑谷向她表示感激:“我也替小师姑和师傅向你道谢!”

他知道小师姑骨子里有傲性,而且她觉得沈无愁被伤是因为道尊之故,所以即使朱雀答应出手相救,小师姑也未必会表示谢意,自己干脆直接替她谢过。

小师姑本来冷峻的表情,却和缓了不少。

虽然剑谷和天斋关系谈不上亲密,但也谈不上有多深的仇怨,她此行蓬莱岛的目的就是寻找治疗沈无愁的办法,既然朱雀答应出手,也算是达成所愿,双方倒也不至于继续剑拨弩张。

“他又是谁?”忽听朱雀淡淡道:“你们剑谷到底来了多少人?”

她这话十分突兀,秦逍和小师姑都是一愣,顺她目光瞧过去,却见到廊道入口处,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道身影来。

那人不过几步之遥,秦逍和小师姑都是大天境,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心下都是骇然。

“他不是剑谷的人!”小师姑摇头蹙眉,全神戒备,盯着那道身影,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朱雀显出狐疑之色,秦逍却也是盯住那身影,见得对方里面穿着一件灰褐色的布衫,外披黑色兽皮坎肩,胸口竟然还敞开着,露出黑黝黝的胸膛,在他的腰间系着一根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皮带,别着一把刀面极宽的短刀。

那人却是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虬髯连成片,灯火之下,无论短发还是虬髯,都有些花白,黑白相间,看上去年纪不轻,圆头大脸,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正笑盈盈地看着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