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系统之中，白溟正在面壁发呆。

凤怀煜的到来，也不过是引得他侧了侧目，便继续发呆去了。

他如今还在三观颠覆重组之中，他细数着曾经对林羽璃所做的事情，恨不得就此锤死自己算了。

因为那枚印记的存在，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怀疑过云姝的真实性。

其实不止是因为，云姝是云沉染和风逐月的亲生女儿。

他觉得，云沉染就算再怎么混蛋，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太过分。

所以那枚印记，是为了弥补云姝，让她能够和洛玄钧再续前缘。

再有就是，当时他也是亲眼看到的，云沉染也为自己和风逐月设下了这枚印记。

这样他便能在每一次的轮回转世之中，与风逐月再次相遇，生生世世不息不止！

云沉染就算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伤害风逐月。

正因为如此，白溟才会轻信了那印记。

却不曾想，这原来是给云姝的一枚定时炸弹！

越想越愧疚，白溟再次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叹息。

凤怀煜见状，不由冷笑了一声。

白溟正郁闷难当的时候，乍然听到他的讽笑，顿时像是被什么点着了似的，差点就炸了。

“你笑什么？”要不是看在凤怀煜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份上，白溟肯定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我笑我们两个，都是个傻子。”凤怀煜话音方落，白溟却是禁不住微微一怔。

这凤怀煜要是光骂他，他保不齐真就动手了。

但是他连自己都给骂了，这倒是让白溟不由升起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催感。

“你又是做了什么傻事？”白溟倒是升起了几分兴趣。

“做了不该做的事，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还打着为她好的名义，结果如今想要弥补，都已经来不及了。”凤怀煜不紧不缓的道，“你说，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闻言，白溟面上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这凤怀煜所说的每一句，不都是他的真实写照吗？

他颓然的坐在凤怀煜一旁，苦笑道：“的确是傻子！我不仅是傻子，还是瞎子！误把鱼目当珍珠，当真是瞎了个彻底！”

墨初染骂的没错，他一直以来只认那印记。

一叶障目，看不到真正的云姝，还做出了那么多的错事！

甚至在之前，他为了防止林羽璃伤害云姝，还在紧要关头，限制了凤凰的力量。

若非那是夜君墨早就谋划好的，那个时候，林羽璃若是生生以血肉之躯，承住了夜君墨的力道，只怕她……

思及此，白溟就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不过他终究没有动手，主要也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比自己还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