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感觉从胃部向其他内脏蔓延，之后连四肢都在发着烫。

像是每一个毛孔都塞着火星子，烫的她痛不欲生。

“向阳！”张亚见沈向阳这个样子，心里是又急又疼，却又无能为力。

“唔……”沈向阳的身子不住发着抖，知道过了约摸三五分钟之后，这股子感觉才渐渐消失。

大口喘着气，沈向阳觉得自己身子发虚。

“怎么样？”Joker看着沈向阳问道。

“呼……”沈向阳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道：“这药……苦的很。”

“哼。”Joker哼了一声，渐渐松开在身侧死死握着拳头的手。

“向阳！”张亚一把将沈向阳抱入怀中。

“我没事。”依偎在张亚的怀中，沈向阳察觉到张亚在瑟瑟发抖，她用小小的手安抚似得拍着张亚的后背：“张亚姑姑不要怕，我没事……”

“恩。”张亚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怕不怕都没有用。”Joker看着似乎又瘦了一点的张亚说道：“等向阳的血样数据出来没有任何异常表现之后，就要轮到你了。”

“恩。”张亚松开怀中的沈向阳看向Joker说道：“好的师父。”

“都去休息一下吧。”Joker双手搭在实验台的旁边说道：“还有一组数据需要分析，都别在这妨碍我。”

沈向阳和叶嘉昀互视一眼默契的往外走。

“师父，需要我留下来么？”张亚问道。

“不用。”Joker说道：“采取向阳的体液样本和血液样本，每三个小时一次。”

“好的。”张亚应了一声才离开实验室。

等到张亚离开之后，Joker才深呼吸一下，将目光再度放到实验数据上面，短期看上去的确是克制住了。

但是长期呢？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Joker可以观测实验体的长期情况，这样才能得出更有效的实验数据。

但是现在时间方面并不允许。

他之前研制出来的特效药已经被张亚和沈向阳的基因免疫了。

短短两三天，张亚已经明显瘦了一圈了，这是她腹中胎儿在争夺她身体养分的首要特征。

原以为他至少有三个月的时间用于研究。

然后事实上，最多只剩下三天。

再有三天，他的特效药将对张亚和沈向阳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不管这最新研究出来的解药有没有用，他都得赌一次了。

不想用自己身边人的命去赌。

不想用自己徒弟的命去赌。

却毫无办法。

这种感觉，让Joker打心眼里抗拒。

“如果是伊兰幽……她会去赌么……”Joker喃喃道。

下一瞬间，Joker缓过神来，微微皱眉。

这个时候他怎么突然想起来那么讨厌的人来了？

甩了甩头，Joker再度将注意力集中在实验室。与此同时，身在的C市的伊兰幽突然打了一个冷颤：“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