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现在是十一黄金周，私人飞机也会有严格的低空领域航空管制。”斯文无奈地摊了摊手，总之现在干什么都比较麻烦：“还不如坐这辆凌晨的民航飞机。”

“我知道了。”龙天启眼里闪过一抹不悦，这个小野猫就不能老实一点么？

虽然不能赶去C市，但是龙天启还是独自回房拨通了伊兰幽的电话，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喂。”

“喂？”电话的另一侧传来了伊兰幽的声音，感觉有点紧张：“龙少？这么晚还没休息么？”

“你在哪？”龙天启开门见山问道。

“我在邱武家。”伊兰幽也没遮遮掩掩。

“……”龙天启深呼吸一口气，这妮子倒也是诚实，原本的怨气散了不少：“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就算不告诉他，告诉斯文一声也是一样的啊，自己就这么走了，他连安排人保护都来不及。

“你忙嘛。”伊兰幽环膝坐在客房的飘窗上面，双眼望着窗外的圆月，不得不说，这里的视觉感受真的好棒，一想起邱武妈妈明明坐拥这么美的景色却看不见，伊兰幽便觉得有些感伤。

“……”听见伊兰幽的话，龙天启心中仅存的怒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的语气也缓和下来了：“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告诉我一声，我即使再忙听你一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

“恩。”伊兰幽应了一声，将头倚靠在冰冰凉凉的玻璃窗上。

“你要记住了。”龙天启叮嘱道。

“我记住了。”伊兰幽听闻龙天启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谢谢。”

“谢我什么？”龙天启问道。

“谢谢你对我这个合作伙伴这么尽心尽力。”伊兰幽笑着答道。

“……”龙天启一时之间没话了。

“喂？”伊兰幽没听见龙天启的回话问道：“怎么了？掉线了么？”

“没有。”龙天启双眼望着外面的夜景：“伊兰幽，你还觉得我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么？”

“不然呢？”伊兰幽听着龙天启声音中的郑重，不由得回想起龙天启那日的告白，难不成他是认真的？伊兰幽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乱了，她刚想再仔细问一下：“你……”

“很晚了，你睡觉吧。”龙天启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将电话直接挂断。

“……”听着电话那边【嘟嘟嘟】的忙音，伊兰幽怔了怔，这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

抓了抓头发伊兰幽将手机锁屏放下，她还没问龙天启之前他的那个告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跟她告白么？

她们不是合作关系么？互相利用的关系里，真的会有爱情么？

转头望向窗外的景象，伊兰幽有些茫然。

前世她以为自己很爱肖波，她愿意为他背负更多的骂名，为了背弃家族安排的婚约，她连未婚先孕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甚至一而再地为他打胎，她以为自己爱肖波爱的死去活来无可救药，但是最后的最后，她看清楚了，她爱的不是肖波，而是她想象中的肖波……

那龙少呢？

伊兰幽不敢多想，她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她们在相互利用的关系里，绝对不可能会有爱情，有的不过是利益，彼此扶持走的更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