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摇头感慨了一下，随即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告诉你们，郑天龙已经彻底废了，如果有其他孩子就去培养其他孩子吧。”

“可是你二人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那就只能再想办法练一个小号吧。”

虽然第一次“练小号”这个词，但郑振天二人还是能明白其中的含义，冷若云满脸震惊的说道。

“不会吧，吾儿的病情真的如此严重？可他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脑袋……”

说到这里她不禁看向了郑天龙，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歉意，但郑天龙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

“呵呵……”

周凡淡然一笑，“冷夫人也说了，郑天龙其他地方并没有问题，可你们为什么要自欺欺人的说他是因为走火入魔才变成这样的？”

“试问哪个走火入魔之人不是因为功法运行出错，其后果最直接的就是经脉损伤，乃至根基受损。”

“可是再看你们他呢？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我依旧可以判断得出，当初他并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

郑振天夫妇无言以对，周凡则是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出于什么想法，要说你们想害他吧，你们只有这一个儿子，不至于有这种想法。”

“要说你们想保护他，也不至于把他弄成现在这幅模样吧？”

郑振天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椅子扶手，冷若云的眼神也凌厉了起来，唯有郑天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在那里傻笑。

看到二人的表情，周凡摇了摇头道。

“怎么，这是要恼羞成怒？难道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是戳到了你们的痛处？”

郑振天咬了咬牙道：“周神医，我们是请你给吾儿治病的，而并非来听你奚落，希望你能尊重一下我们的感受。”

冷若云也冷声开口，“传闻周神医无病不医，为何到了吾儿这里却不行？难道周神医只是徒有虚名不成？”

周凡一脸淡然的说道：“神医之名是大家的爱戴，至于无病不医这个说法就太大了，我并非圣人，做不到这一点。”

“至于郑宗主所说，我并没有不尊重二位的意思，只是将我的判断说出来，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包涵。”

郑振天并没有因为周凡的道歉而消气，反而继续追问道。

“听周神医的意思，难道吾儿变成这副模样，是我夫妻二人所致？”

“难道不是吗？”

见郑振天想反驳，周凡伸手阻止了他，继续说道。

“听闻郑天龙自由资质过人，被冠以天才之名，你们更是倾尽巨剑宗所有极力培养。”

冷若云沉声问道：“换了其他有资质的弟子，我们也会这么做，难道这也有错？”

“我并没有说你们培养他的想法有错，而是想说很可能是方法不对，以至于造成他的心境出现了问题。”

听周凡这么说，郑振天一脸怒气的拍着扶手道。

“荒谬，简直荒唐至极！我们尽心尽力的培养他，难道还错了不成？”

周凡瞥了郑天龙一眼，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道。

“按说是没错的，但也有可能方法用的不对，给他造成思想上的负担，慢慢的就演变成心境的漏洞。”

“如果不及时补救的话，就会成为他的心结，甚至可能会发展成心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