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宫弟子晋阶不易，往往需要多次顿悟累积在一起，才能一举突破晋阶。

不过，帝宫弟子只要晋阶，战力便会比同等境界的其他仙人强上许多。

因此，玄枪仙皇等仙虽然感悟颇多，却并未像其他仙人那样急匆匆离开，去闭关修炼，而是继续留在原地，等着虚空异象结束。

当金乌即将坠落、仙界的黑暗来临前，虚空中的影像却突然一变。

影像当中，两名看不清身形容貌的仙人在隔空对决，他们大袖飘飘，言出法随，比之前的帝境强者对决，显然又高出了几个层次。

只不过，这种影像只持续了十数息，只见两名仙人身周的虚空大片大片崩塌破裂，随后两名仙人遁入无尽空间，消失不见。

而持续了整整十日的虚空异象，也在两名仙人身影遁入无尽空间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但刚刚的那一幕影像，却震撼了包括方白在内的现场所有仙人，令他们久久回不过神来。

“最后对决的两名仙人，身周有神华流转，举手投足皆是道韵，显然比之前的帝境强者还要强大啊！”

“莫非是传说中的大帝？”

“千万年前的仙魔妖大混战，确实有大帝参与其中！”

“千万年前，似乎仙界各族都有大帝境强者存在，只是不知后来那些大帝去了何处？”

“这是个无法解开的谜！或许只有自己达到了那种境界，才会知道吧？”

“相传仙界九大天域外，还有其他位面……不知是真是假……”

……

众神从震慑之中回过神来，仰望虚空，议论纷纷。

就连方白，都对刚才那一幕奇景感到讶异。

他前世多次在这上古战场遗址观摩虚空显现的大战场面，每一次也都能看到帝境强者对决，但是两位大帝对决，却是从未见过。

虽然那两位大帝对决的场景只有短短十数息，但那举手投足间演化出的道韵、大片大片虚空的坍塌，无不显示出了对大道更加深刻的感悟以及远超帝境强者的仙力，足以让方白为之惊叹。

让方白感到可惜的是，两位大帝对决的场景，便如同昙花一现，实在太短，方白虽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东西，心中也似有些明悟，但一时间又难以完全理解透彻，只好强行记在心里，日后再去揣摩。

身为惊才绝艳的一代战帝，连方白都无法从两位大帝对决中参悟到什么，现场的其他仙人自然更不可能了，他们只是觉得两位大帝刚才对决的场景实在太过震撼，实在平生仅见，由此发出一声声惊叹，心中羡慕不已。

半晌，回过神为的众仙才纷纷离去。

他们中有的枯坐十日，却一无所获，离开时摇头叹息，神情沮丧，发誓百年之会再来。

有的小有收获，离开时神采飞扬，准备返回之后就闭关修炼，百年的再来寻找机缘。

那些之前便有顿悟的仙人，早早的便离开了，他们是这些仙人当中资质最好、收获最大的，有的闭关之后，便突破境界，顺利晋阶。

“宫主，咱们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