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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两帝(1 / 2)


地面在颤抖和震动着,一千多弓手排成一个个跑步纵队,在校场内不停的跑着圈。

喊叫声很响亮,很整齐,好几个月的训练下来,这些东西已经渐渐深入每个人的骨髓之中,使他们的精气神都发生了改变。

张瀚穿着灰色的军袍,简短的袍服做的很合身,里头也是塞满了棉花,和每个弓手都是一样,惟一不同的就是张瀚的军服没有任何的标识,没有胸标也没有胸牌,这是他和普通官兵惟一不同的地方。

张瀚嘴里呼着白气,一边跑一边对身旁的孙敬亭抱怨道:“孝征,等将来有了闲,我非得搬到南边去住,咱们大同这里,天太他娘的冷了……”

孙敬亭道:“南边?我去南开封,也去过南都,冬天一样的冷……”

孙家的东山会已经有年头了,估计孙敬亭也是到南方看市场。张瀚一笑摇头,说道:“你那是没更往南……”

说着他也是没了自信,因为张瀚记得在某本书上看到说明清时的广州还下过雪,要是这样的话似乎除了去热带也没有别的好选择了。

“塘马来了。”

… 张瀚和孙敬亭跑的地方正是营门的对角,一骑塘马急驰到营门处,接着守门的哨兵验看了塘马的证件,然后军官下令打开营门,塘马往张瀚的签押房急驰而去。

“看来又有紧急塘报了。”

张瀚一看就明白这塘马的等级很高,现在塘报分为三个等级,最低级是一般级别,由孙敬亭率领的一群书生先行拆看,因为张瀚的塘报不是官方系统,是收集的各地的信息。各地的情报组织都很得力,源源不断的将情报送到李庄这里来,张瀚不再如以前那样自己逐一看情报,这事情他算赖给孙敬亭了。

一般之上就是紧急,紧急塘报一般是涉密,只有少数几个人够格拆看。

再上就是特急,需要在第一时间送到张瀚手中。

“是邸抄,大人,是邸抄!”

塘马远远看到张瀚跑过来,远远的也是振臂叫喊起来。

“邸抄用特急?”张瀚同孙敬亭道:“是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定有大事发生。”既然是邸抄,自然也没有保密等级,孙敬亭索性也跟着一起跑过来。

蒋奎和蒋义等人散成半圆,并没有贴近过来,在这里每个弓手都被查个底掉,日常的精神状态也是严重关注,张瀚在这军营里也算是最安全的地界,甚至比在新平堡时还要安全的多,毕竟李庄这里人流控制很方便,有个生脸进来一下子就被记录,新平堡的人流量太大,这个工作很难办到。

“是什么事,你看过邸抄没有?”张瀚离近些,又是向那塘马询问。

塘马道:“可能是皇上死了,我看到邸抄上隐隐有这几行字。”

“放什么狗屁。”张瀚笑骂道:“皇上死了一个来月啦。”

“这,我就不知道了。”

塘马笑着摸摸自己脑袋,将塘报递给张瀚。

“辛苦了,下去休息。”

特急塘报是不换人只换马,一路飞驰不停,因为涉及保密所以无法换人,都是几百上千里路不停的跑下来,尽管选的是最棒的小伙子做这个事,连续的没日没夜的跑过来,铁人也差不多要累跨了。

“真是皇上死了。”张瀚一边看着离开的塘马,脸色并没有太多改变,这时李祥符和李东学等人也凑了过来,他们看到张瀚向孙敬亭道:“今上暴崩!”

当今皇帝年号改为泰昌,改元才一个来月,结果又死了。

因为年纪才是中年,此前又没有医案和生病的消息传出,只隐约有小道消息,今上好色过度,伤了元气,后来太医院李可灼献红丸,皇帝精力大涨,已经又可以正常视事,结果……突然就死了,这样的死法,可以说是暴疾而死。

“新君即位了吗?”

“尚未册太子。”张瀚沉思着道:“按常理,当是皇长子朱由校即皇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