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看着顾清歌那娇小的背影，傅斯寒的唇角渐渐地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他出声问道：“小东西，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走在前头的顾清歌步子一顿，丢下一句你自己想，然后便加快步子离开了。

你自己想……

他自己想？

她娇羞落荒而逃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刻进了傅斯寒的脑海，唇角的弧度越扩越大，最后竟忍不住低笑出声来，露出一排干净洁白的牙齿。

傅斯寒很少像这样笑。

露齿的大概是第一次，只是这里面没有人，如果有人看见了，肯定会大跌眼镜。

~

晚上的时候，傅斯寒居然直接想叫人把顾清歌公寓里的行李给搬到他这里来，顾清歌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立即阻止了他，让他叫人把自己的行李给搬回去。

傅斯寒收起手机，脸色淡淡地望着她道：“不是已经原谅我了么？”

“我原谅你跟我搬不搬到你这里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有关系？”

“我们是夫妻。”

傅斯寒郑重地叮嘱了一句。

听言，顾清歌一愣，想到了那本红色的结婚证件，里面的照片都是合成的……

不想到还好，一想到那合成的结婚照，她的心情又低落起来，垂下眼帘没有再说话。

傅斯寒何其聪明，顾清歌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当下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傅斯寒站起来，行至她的身旁。

“如果你实在是很介意那些照片，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重新拍。”

说完，没等顾清歌反应过来，他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顾清歌刚洗完澡，身上穿的是舒姨给她准备的睡衣，浅浅的绿色很清新，本来她没想过穿睡衣在他面前出现，可是他打电话的时候正好让她听见了。

“拜托你看清楚，我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好吗？你让我这样跟你去民政局？”

听言，傅斯寒的步子果然停了下来，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抱起她。

“去换衣服。”

“啊，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顾清歌条件反射地抱住他的脖颈，咬牙切齿地道：“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啊，人家民政局早关门了好不好？”

“是么？那我打电话让他们开门？”傅斯寒思索着说道，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却认真无比，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你别玩我了，大半夜的你让人家开门，人家就给你开门，你以为你是谁啊？”顾清歌还被他抱在怀里，头顶上柔和的目光打下来，沐浴在两人的周身，给他们二人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

而且刚洗过澡的顾清歌脸蛋被热水蒸得粉嫩粉嫩的，几乎和她的粉唇变成了同一个颜色，鲜艳欲滴得……让人无法自控。

傅斯寒看了她一会儿，喉咙一紧。

“算了，我忽然不想去了。”

顾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