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顾清歌用力地挣脱了傅斯寒的钳制，然后冲到傅斯寒的后背去替她挡了这一枪。

砰！

顾清歌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拉过了她，可是子弹还是无情地射进了她的胸膛上。

哧——

尽管傅斯寒已经用尽全力，可却还是听到子弹进入肉体的声音，他听惯了无数这次声音，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

可是在这一刻，他居然觉得这一枪好像是开在他的心上，这一声细碎的声音，也直荡到了他的心底。

傅斯寒扶住摇摇欲坠的顾清歌，手用力地将她圈进怀里。

他方的人也立刻将那个开枪的人给崩掉！

“你是不是笨蛋？”傅斯寒咬牙切齿地看着怀里软成一滩的顾清歌，子弹进入她的身体，鲜血很快渗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

顾清歌觉得自己的手有点抖，她刚才居在就那么奋不顾身地挡了上前，她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顾清歌自己都有点糊涂了。

“赶紧去医院！”傅斯寒怒吼着，像一头暴躁的狮子王，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大吼着。

顾清歌看着他此时的样子，心里还在想，如果他的头发都竖起来的话，那应该会更形象一些。

直到两人上了车，司机一脚踩下油门，外面的风呼呼地响，傅斯寒才低下头充满怒火地质问她。

“你这个蠢死人的小东西，我有叫你替我挡子弹吗？你是觉得自己身体是铁打的？”

“我没有……”顾清歌虚弱得有点说不出话来，一张粉唇血色尽失。

“没有？那你替我挡什么子弹？你觉得凭我的能力会避不开吗？”他的声音很严厉，像爆竹一样炸开在她的头顶。

顾清歌刚被枪伤到的时候觉得脑子有点懵，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现在渐渐地反应过来了，才发觉胸口上的疼痛比她以往伤过的时候都要痛上几分。

她有点……想晕过去。

再加他的话，顾清歌的心里更加难受。

她真是太可笑了啊，他的身手那么好，她干嘛要替他挡子弹，说不定自己不做这件事，他还可以完美地避开。

“是啊，以你的能力是可以避得开的，这完全是我在自作多情。”顾清歌苦笑着费尽所有力气说完这一句话，然后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傅斯寒眼角的怒火逐渐消失，手还按在她的伤口上制止鲜血往个涌，看她情绪低落的样子，心里居然划过一道类似难过的痕迹。

想到了刚才她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替他挡子弹的那一幕，她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替自己挡那颗子弹的？傅斯寒的内心很复杂，望着她道；“小东西，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我了？”

“……”低垂着眼睛的顾清歌没想到他居然又问这个问题，一时之间心里暴躁得难以言喻，他是想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来嘲笑她吗？

然而还没有等她回答，傅斯寒便又道：“又想嘴硬？如果不喜欢我，替我挡什么子弹？”

“嗯？”

顾清歌整个人愣在原地，她只觉得伤口上的疼痛越发清晰，眼前的傅斯寒五官也越发俊美，可是……这样的人不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