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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4章 你真的养男宠了


第1184章 你真的养男宠了

第1184章 你真的养男宠了

苏幼仪一身疲倦的回到宫中,还未踏入宫门便能远远瞧见季玉深正席地而坐于殿门前的庭院里头,半背对着她。一手拿着书卷正在仔细看书,另一手边则是一对药臼,他正不停的用药杵捣鼓着什么。

她看不真切,瞅着好奇便又走近了些,身边儿的霞儿正要叫他却给苏幼仪打断了去。

她偷偷走到不远处,才发觉他的面前原来正摆着一排的物品:一小碗的贡菊还有半罐透亮的蜂蜜、正煮着的沸水以及一个瓷白洁净的青白釉茶盏、手中的药臼与药杵子亦是。

他时不时的放下药杵,拿起镊子夹上几多的贡菊放置药臼上,又继续捣碎着,眼神却是专注于书卷上,手中偏偏没一点失误。

晓风而来,他便墨发缥缈,却丝毫没得打扰他的兴致。

苏幼仪悄悄在身后轻跺起脚来,却见他果然专心致志并未注意,便想着弯腰上手吓他一番,偏偏手刚举到他的肩上,就听他道:“回来就回来了,作什么高深莫测。”

她一下子被浇了盆凉水,一时觉得无趣,便走到他的面前道:“你都发现我了还当不知,且不是装作耳聋?”

“哦?我却是没听到你发出什么声响。”他的眼神这才舍得从书上挪下来。

只听她诧异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季玉深用手中的书点了点她所站的位置,她看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今日云层厚重,时而挡着日头,这时又恰好近午时,日头便在她的斜后方照出一些些模糊的阴影,便是那般浅她才不曾注意到。

“你好没意思,这又是做些什么?”她很是不解得看着他手中的动作。

只见他些许依依不舍的放下了书,也就只有苏幼仪能让他放下书了。他将一旁的药臼挪到自己盘起的双腿面前,又指了指面前一排物品的另一端:“坐,看着你便知道了。”

她瞅了瞅面前的垫子,撩了撩拽地的裙摆,才学他那样盘腿坐了下来。二人不再言语,一人时而为他夹些东西,另一个则就是专心的捣鼓自己面前的东西。

“前朝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季玉深并未抬眼,专心于眼前的琐碎工序。

苏幼仪停下镊贡菊的动作,看向他叹了口气道:“本来今日我不过是去坐镇的,顺道充当一番受害者。偏偏李韫那个不开窍的——”她没再往下说,担心那些个事儿,他都听说了遍。

于是挑挑道:“他说你将政权一应还给元治只为了退居御园养男宠。”一语便直戳真相。

“你究竟往哪儿听来得这么清楚?”她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一双美目转换成了豆豆眼,瞅着还算可爱。

前者这才抬眼瞄了她一眼,只是那个眼神莫名得让苏幼仪一颤 栗,不明其意,总觉得其中有些许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委屈、又像是深闺之中的怨天尤人。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却见他直直盯着自己,手中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一旁的霞儿见着都只觉那般盯得多少能让人脸红了去。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苏幼仪都快受不住、没得强壮淡定的时候,他将定定的眼神收了回去,温润的嗓音道:“宫中是一个是非之地,难免人多口杂,前朝那一丁点儿不过一会儿便会传了回来。”

这么一听她还了然,否则他总是那般比寻常人敏 感些,有任何事儿都是很快就知道了,这冷不丁让自己有一丝许被人跟踪监督的毛骨悚然。

毕竟她可不是普通人家,加之如今自己已然不是当年的后宫嫔妃,总认为自己身边绝对不会跟有暗处的人,私下做事儿也就随意些。要是万一还真有,立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只听他又开口道,“你为何说李韫说得荒唐?”

她不解其意,“本就荒唐,我又不是为了养男宠才不过问朝堂,他那般讲我对不起先帝,不就是想让我被大臣们诟病?这我哪得能忍?”

什么对不起先帝,百年之后入土不被后代孝敬,香火都是不济的,先帝瞧见自己也定会一番责怪这一系列的说法她都不怕,毕竟她从不相信所谓鬼神。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

自然是活在眼前、活在现下,身边儿的一切才算重要,如今她不过几岁年华,总归老年是算不上。

虽然退隐御园权势具在,朝臣、百姓的口舌皆是鼎鼎重要,总不能都不关乎在心,就算她多少豁达,就算众人敢怒不敢言,那背地里千人万人的进言与口水足以使她淹没。

何况她不能等到众人泛滥口水的时候,该树立太后的威严就得立起来,该反驳回去的,她绝不退让。

只见季玉深听到她的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手中动作渐起,传来药臼与药杵子互相撞动的声响。

他缓缓才道:“可是这事儿,李韫说得没错的。”

啥啥啥?没错??

苏幼仪懵了去,又听他轻声道,“你退居在御园是养了男宠啊——”

这口气怎么不对劲呢?她傻愣了去,隐约觉得这个口气与方才那眼神甚是熟悉,不就是小娃娃的撒娇口气嘛?

她听得觉得有意思,敢情这家伙还真是委屈起来了?委屈什么?她张了张口有些许怔愣,随后闭口不语。

她哪是养的男宠?这不是御园的教书先生嘛?不是朝堂之上原先最是年轻有为的“季首辅”嘛?连是苏志明她都不敢说能是赶上的。

这样多少有能力的人这说的什么话?其中深意是说他是她的男宠?什么跟什么?!

苏幼仪涨红了脸喃喃道:“你又不是我的男宠——或许你还不知道,从前我身边儿还真有两个气质与你相差甚远的两兄弟,那妩媚相才是祸乱朝纲的样儿。”

她稍稍敛了面上微红,故意伸出手指头上前顺着他的喉结挑至下巴,再捏住他的下颌迫使抬头与她对视,“你能是那般妖艳样儿嘛?如何做我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