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一凡出事了，是不是来看他被周子默发现了？

“要不要娘把大夫找過來？”崔婉君拿起手帕为他擦着汗。

“娘，你抽空去周府看看一凡吧，我担心她会出事，这几天，我心里老是不踏实。”

“别担心，不会出事的，一凡現在比以前成熟懂事了許多，倒是你，成天让人不省心。”

“娘，对不起，半夜吵醒你了。”

崔婉君替他盖上被子，为他掖好被角：“快点睡吧，一凡我会去看，你就别操心了。”

“嗯。”

叶汉成假装闭上眼睛，听到关门声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轻轻打开房门，走到叶一凡的房间里……

……

叶一凡体力被榨干，这一睡就是三天，加上先前的折腾，她已经虚弱到了极致。

像一位油尽灯枯的老人，缓慢的睁开眼睛。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醒了？”男人头发凌乱眼睛猩红，带着黑眼圈，一双褐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对她浓重的担心。

担心嘛？是她看花眼了吧？

是他亲口说的，她肮脏恶毒，应该去死。

为什么她还没死，她不是咬舌了嘛？

叶一凡动了动嘴巴，周子默瞳孔紧缩，立即捏起她的下颌：“你要做什么？”

周子默深谙的眸子盯着她眼底带着怒气。

突然低下头撬开她的嘴巴，火热的舌头探入她的樱桃小口。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深情满满，一个满脸茫然……

是她眼睛坏掉了，还是他的脑子坏掉了，这个深情的眼神配上他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两个人超长的睫毛交织在一起，他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着她的面容。

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周子默看着她的时候，好像在渴望着什么，又好像是嫉妒，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可怜，像是在委屈。

她才是被沉塘差点淹死的那个人，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叶一凡嘴角掠过一丝嘲讽，还是回到了噩梦的身边，连死亡都没有拯救她么？

周子默凝视着她冷漠的脸，心口发疼，眼神落寞，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难过：“你要是想咬舌头就咬我的吧，你的舌头被咬了会死的。”

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呢？明明做错事的都是她，最后却要他不要脸的来哄她。

要脸的怕不要命的，为了她的命，还是不要脸吧，反正在她这里他早就没有脸了。

叶一凡神色清冷，脸色偏白：“说我该死的是你，把我沉塘的是你，为什么要把我从湖里捞出来？”

他有人格分裂症嘛？

“岂能让你这么轻易就死了？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渴不渴？”他看到她的唇瓣已经干裂。

没等她说话，他就端来水杯递到她唇瓣。

叶一凡用力一掀，牛奶倒在床上。

“你娘来了，你和叶汉成干了那么多龌龊事，我是不是该找她算算账？”

周子默沉下脸：“喝水！”

大手捏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气的灌给她。

他正在生气，根本不顾她喝的太急而呛的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