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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桥三以前可不是一个爱好读书的人,但是现在却爱看书了,只要有时间,一般都是在监狱图书馆里呆着,而且还很勤快,帮着整理一下书籍之类的。

这不是因为他爱好学习了,而是他已经知道了祁凤竹的工作,监狱图书管理员,他的工作就是在图书馆,这对于一个犯人来说,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人关照那是不可能的。

西北监狱地处苦寒之地,劳作也大部分是矿山开采,所以,祁凤竹能躲在图书馆里看书,整理书,那简直是莫大的恩赐。

这一天,马桥三到图书馆来,不再以借书看书的理由了,而是他也调到了这里工作,前几天,有个管理图书的家伙居然在图书馆里躲着看书,看书就看吧,这小子不知道是看到了哪一块带有刺激性的,居然大白天的图书馆里抱住一个瘦小的男犯人往图书架后面拖,目的可想而知,所以马桥三就补了进来。

可是监狱那么多人,如果没人照顾马桥三,就算是有一百个机会也轮不到他,那是杜山魁陪着他老婆见了他之后,他老婆回去了,但是杜山魁遵照丁长生的意思,并没有走,而是留在了监狱附近住了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终于是七拐八拐的认识了副监狱长,这才将好处递到,目的就是关照马桥三这个人,代价不高,也就是每个月一万元。

图书管理员一共十多人,所以有人进来,有人离开,大家都司空见惯了,可是要说带着目的进来的,可能一共就两个人,一个是马桥三,另外一个就是监视祁凤竹的刘玉堂了,据说刘玉堂判了无期,所以在这些管理员中,这几年来唯一没换过的人就是刘玉堂和祁凤竹了。

马桥三是个混过十几年江湖的人,察言观色是他的强项,所以在到图书馆之前工作之前,就来过这里好多次了,每次看书的时间还没观察祁凤竹的时间多呢,可是他就发现有个人每时每刻都在盯着祁凤竹,可以说看得很紧,但是祁凤竹却好似不知道一样,一直都是按部就班的干着自己的事,从不多说一句话不多做一件事,小心谨慎。

他的心里就犯嘀咕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接触到祁凤竹,将事情说清楚,把丁长生交给自己的任务完成,几无可能,可能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人干掉了。

要想和刘玉堂打架也不是个好主意,刘玉堂这人长得是人高马大,这么壮实的人不去矿山开矿,却躲在这里管理书籍,一看这就不符合常理,所以马桥三认为,要想和祁凤竹接上头,要想让祁凤竹信任自己,刘玉堂这个人留不得,至少也得让他在祁凤竹身边消失几天才行。

财政局配合区政府将区政大楼和土地做了汇总,然后带着这些材料和丁长生一起去了工商行,虽然无抵押的三个亿还没有商定下来,但是丁长生想的是先把工资发了,然后再谋其他的事,要不然这一件事就能把人拖死。

“老闫,我在市里申请了点资金支持,你领回来没有?”丁长生问坐在身边的闫光河问道。

“唉,区长,我正要向您汇报呢,您和我说了,我就去了市财政局,但是被林局长给轰了出来,一句话,没钱,也没见到市里的批条,所以根本不给”。闫光河沮丧的说道。

“不给?就这么原因啊?”丁长生一愣,问道。

按说不该啊,林春晓到开发区借钱时,自己可是眼睛都没眨就借给她了,到现在好了,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一想到当时在市局的宿舍里自己对林春晓做了什么事后,他的心里就有点忐忑了,林春晓不会是拿这事说事吧,要是真不给,自己还能再去强要?可是这一百五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要是放在以前新湖区可能还不怎么认真,可是现在就是因为穷啊。

“是啊,我说我们区长说了,这钱是市里批下来给新湖区救急的,但是人家一句话就把我给推回来了,你们区长说的,那让你们区长来啊”。闫光河非常郁闷的说道。

丁长生一听这话笑了,看来林春晓是意有所指啊,要自己亲自去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到了工商行,其实丁长生就没什么事了,到最后签个字就可以了,其他的文件自然是有人做的,何红安也是一样,陪着丁长生喝茶,其他没任何事。

这个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丁长生也没在意,很自然的拿起来打开一看,是一条短信,不过发信人却让丁长生一阵诧异,是市检察院的安蕾发来的,就一句话,陈东让人将华锦城带来了。

就是这么一条消息,让丁长生瞬间石化了,看来关一山还是吐口了,只不过丁长生没想到的是,除了杨南飞之外,第一个吐出来的就是华锦城,不知道这是开始,还是有人这么针对性的对华锦城出手了,丁长生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耿长文,但是想了一会,还是觉得陈东和耿长文联手的可能性不大。

“出什么事了?”何红安看丁长生很深沉的样子,问道。

“没事,一个朋友被检察院给扣起来了,看来湖州又进入了一个多事之秋啊”。丁长生叹息道。

“本来事就不少,只是这段时间好像有点乱,而且乱的有点失控的感觉”。何红安也有同感道。

“你说对了,是有点失控了,但是我们要稳住,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丁长生笑笑说道。

“好心态啊”。

丁长生办理完银行的事后,约见了安蕾,约见的地点却是在丁长生出钱买的房子里,安蕾到新房子时,发现丁长生就坐在台阶上等着她呢。

“我不是给了你一把钥匙吗?怎么不进去等?”安蕾不好意思的问道。

“这是你家,我一个外人怎么好私闯香闺呢,万一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岂不是尴尬嘛”。丁长生笑笑,拍拍屁股上的土,跟在安蕾身后进了房间。

“还有你感到尴尬的事啊?”安蕾果然是把这里当了她自己的家了,拾掇的很干净,而且很温馨,至少给人的感觉这里绝对是一个女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