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一个小洞，两人仔细地看着妖女的变化。为了不容易被发现，两人站在暗处用唇语和眼神交流，也都睁大眼睛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细节。

小小曾经说过，她在进食的时候身体很虚弱。如果那个时候攻击她，最容易让她恢复湮灭。所以，他们一直都在等待机会。就连雪球都老老实实地候在旁边，就等一声令下冲出去咬断妖女的脖子。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鬼面出现在胭脂殿中。身后，还有几个扛着麻袋的蒙面人。

然儿听到脚步声，化成一道蓝烟隐藏进了井底。

鬼面很熟悉地来到胭脂殿的后院，他一个手势，蒙面人将麻袋打开，里面全都是如花似玉的丫头。然后，他们将丫头们全都扔进了井里。

鬼面一个转身，让暗处的不悔和风绍云看到了他的脸。

惊讶！

不悔和风绍云眼中浮现出可怕的惊讶，小小怎么没告诉他们，鬼面的脸会变得跟皇上太像了，就连眼睛的神都有几分相似，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容易让人他们以为看错了。

风绍云眉头纠得特别紧，看来这一场内斗不是那么简单，不仅跟祈有关系，甚至关系到前朝的帝王。如果真是这样，祈的麻烦会更大。

“速度怎么那么慢？快！快！”

鬼面眼见手下的人速度太慢，对蒙面人大声吆喝，数数地上的丫头人数，根本就没够。还有一群人未能来到，要是被看到可就麻烦了。

“主子，其他人很快就到，这些丫头怎么处理？”带头的黑衣人行了个大礼，不敢直接把人扔进去，怕做错事被直接刺死。

鬼面思索了一阵，还未见到然儿出现，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来处理这些尸体。今天虽然是杰儿和夜儿大婚之日，但并不表示皇后的守卫会松散，相反守卫更多。而且，皇宫多了风绍云这群人，要是出了岔子，他都可能会暴露。

万事必须小心，皇上说他今天的任务只是把丫头们送进来，剩下的不用管。挥了挥手，他不耐烦地命令：“扔进井里，让人去胭脂殿门口守着，有什么事情马上禀报！”

“是！”

接下来，蒙面人将那些活生生的丫头往井里扔。也许，是因为迷香下得不够重，几个丫头忽然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鬼面还算手快，一剑就将其中一个醒来的丫头杀了。可是，他知道然儿不爱喝冷的血，赶紧将剑收了回去。

“啊！”一声尖叫，躺在旁边的丫头忽然睁开眼睛，让鬼面有些措手不及起来。

这声音可是不小，直接贯穿了整座胭脂殿，让藏在院子里的萍妃不寒而栗。守候在萍妃身边的白云飞见状，眉头一皱，很小声地安慰道：“娘娘别怕，多半是有丫头的提前醒了，一会就没事了。”

“哈哈！哈哈哈！”萍妃笑了几声，她当然明白白云飞说的没事意味着什么。玩弄着头发，心里很是担心小小。

“娘娘，您睡会，有云飞看着没事的。”白云飞看得出萍妃的担心，来之前师兄提醒过她，即使知道她是装疯，也不可当场拆穿，只需好好守候就行。

萍妃缩在墙角里，这个可怕的日子，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如果今晚出了差错，皇上一定会伤心至极。

胭脂殿侧门，又一些蒙面人进了胭脂殿。东张西望一番，他们肩膀上都扛着一样的麻袋，前仆后继，那动作轻便如风，听到‘嗖嗖’几声，黑影在房梁上越过，陆陆续续出现在鬼面眼前。

“主子，人已经齐了！”带头的蒙面人行了个礼。

“快点！”鬼面点点头轻喊一声。

哐啷哐啷！

麻袋扔在地上，蒙面人将麻袋打开，将剩下的丫头全都摊放在地上。为了不再想刚才一样发生状况，鬼面重新检查了所有丫头，确定都昏迷着，才放心地让蒙面人将丫头们全都扔进了井底。

“都下去！”鬼面挥了挥手，退了所有的蒙面人退下，他拱手行了个大礼：“恭迎圣女大驾！”

井底，那个已经吸了不少人血的然儿恢复了黑发，也消掉了脸上的大部分皱纹，更平日的丫头样又已经十分相似。

挥手，她从井底升起，出了枯井站在了地上面上。她摸摸那张容颜，脸上开始泛红，看上去恢复了不少。

“恭喜圣女，贺喜圣女！”鬼面偷偷看了圣女一眼，这些处女的血果然有效。

“起来吧！”然儿抬了抬手，又是一阵好奇地问道：“你为何知道本圣女就在井下？”

“鬼面不才，已经闻到了血腥味。”鬼面如实地回禀着，眼珠子直转悠，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躲在暗处的风绍云和不悔顿感失望，这该死的妖女居然直接在井底进食，让他们错过了杀她的最佳时机。

“看来你是很有慧根的人，以后本圣女当重用你。”圣女擦擦嘴角残留的血迹，心里十分清楚鬼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