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有点能耐啊！你下了那么大的功夫去掺和一个小比赛，我还以为他会被你制裁得死死的呢。”姚姐看着手中的杂志，幸灾乐祸地说道。

  听得这话的杨柬，瞬间青筋暴起地将手中的空烟盒捏成一团，重重扔到了地面上，然后再也不吭声。

  “你犯了聪明人常犯的错误，你轻敌了。”姚姐简洁扼要地挑明事实。

  “能在所处行业中爬到最顶端的那一撮人，没有谁会是头脑简单的幸运儿，即使那小子是学生也一样。”

  “你看他最近曝光的各种渠道，从比赛到杂志，再从杂志到这两天热议的电影角色，全都是无缝对接上的，实在太巧了，连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时间。”姚姐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

  “比赛热度只是一时的，尤其是这种不知名的小比赛，他拿不到冠军，人们很快就会忘记他。”杨柬哼了一声说道。

  “专业歌手的职业能力摆在那儿，即使他赢了其他人，也过不了孟振阳那关。”

  “首先是实力问题，其次是大众评审团的参与。即便赵诚这两天有电影热度加持，也远远不够孟振阳的人气大，他只要在评审团这里丢点分，都别想拿到冠军。”

  杨柬说完，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继续道：“还有，他那老板的音乐协会不是很爱帮助流浪歌手么？我让他帮个够。”

  姚姐看着杨柬离开的背影，戏谑地笑了起来。

  因为姚姐觉得这家伙快病入膏肓了，难怪这段时间老听到小助理提起杨柬让她四处找困难的歌手，原来是要往音乐互助协会塞啊。

  .....

  音乐互助协会。

  大熊跟几个合伙人开心地给新进来的歌手们讲解着协会创立的初衷和信念。

  过来帮忙的赵诚，则觉得有些怀疑人生。

  这个时期的音乐互助协会，办公地址不是在他前世去过的大厦，而是在郊区一间不算大的出租房里。

  虽然大熊已经叫人把墙面刷白了，但还是能隐约看见上任住户留下的成片黑色油渍，以及墙根各种坑坑洼洼的小洞。

  假如不是有各类乐器和墙上那张华夏官方认可的合法证书，简直看不出这里是一个跟音乐有关的协会。

  地方不大，人却不少。

  尤其是今天来了很多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协会的新人歌手，把整个出租屋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赵诚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首都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大熊的经济情况是几个合伙人里最好的，他已经尽自己能力将协会的各种开支包圆了，根本腾不出更多的钱，为协会找一个更好的落脚处。

  即使是2009年，在首都租个潮湿没窗户的地下室也要近千块钱。

  赵诚还听大熊说了，在协会刚开始发展的头两年，住的郊区比这更偏僻，而且地方也更小，现在已经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