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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完所有事情经过之后,李老太爷的神色已经变得愤怒非常,“一百两!他们怎么敢这样!我就没听说过还有一百两的说辞的!寻常财抵兵役,最多十两的。”

  就连孙氏也顾不上计较李环儿刚才的冒失,神情难看的破口大骂,“那该死的钱氏,当初真不应该让他进我们李家门,现在竟然还想要谋害我孙儿,我跟她没完!”

  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李老太爷和孙氏两人坐不住了,让李环儿好好呆在院子里,他们自己,则前去找李宝荣要个说法。

  对于孙氏的话,李环儿并没有听从,等到两人走后,跑回了李文柏的院子,将事情告诉了李文柏,神色希冀,“祖父祖母,有办法的是不是?”

  李宝荣既然做了这档子事,就算祖父祖母去找李宝荣,除了会激发双方的矛盾之外,根本不可能解决任何事情。对于现在的局势,李文柏已经看得十分清楚,李家已再无他容身之地,李宝荣更是盼着他死了,不用分家财,因此无论如何,李宝荣都不可能拿出钱财来帮他抵兵役的。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对于李环儿的一番好心,李文柏却感觉心中暖暖的,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承诺道,“你放心吧,我会解决的,我还要将你接到身边,今后不愁吃穿绫罗绸缎,再给你找个好人家呢。”

  李环儿听了面上罕见的出现害羞神色,“哥,你说什么呀。”她拉着哥哥的手,想到哥哥说把自己宠在掌心,心里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

  少女瘦瘦小小,弯眼而笑全然是对他信赖的模样。

  这番可爱的模样,顿时让李文柏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后李文柏向着房门之外踏步而去,李环儿见此顿时疑惑问道,“哥,你去干什么?”

  听见此言,李文柏脚步一停,随后转头对李环儿扬起了一个笑,“祖父祖母既然找了过去,钱氏是个沉不住气的,指不定一激之下会说出些什么,事情也就有了转机。”

  李环儿听了之后,就催促哥哥快些去。

  “你回院子。”李文柏吩咐妹妹回去,向着李宝荣的院子走去。

  李文柏很快就来到了李宝荣的院子外,还没有踏入到院门,就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祖母孙氏的呵斥,几乎传遍整个院子。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他可是你兄弟,你怎么可以为了家产这般加害于他!”一边说着这话,孙氏就忍不住拿了一旁不说话的李老爷子的龙头棍用力的在地上戳了戳,可以看出她的情绪颇有些痛心疾首。

  第9章 矛盾爆发

  李文柏踏进院子,便看见了这一幕,由于双方正处于争吵状态,所以并没有人看见李文柏的到来。

  李宝荣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一言不发。钱氏则和孙氏两人互相对视着毫不相让,哪怕是孙氏发怒,也没有让钱氏的神情软弱半分。

  钱玉香冷笑着驳斥,“如果不是你们偏着二小子,我至于这样吗?”

  “我偏心?”孙氏怒极反笑,“我要不护着点,我乖孙早就被你生吞活剥了。”

  “屁话,要不是你偏心偏到没边,可怜我的大郎。”随后,钱玉香还假意抹着眼角,“至于嘛。”

  “这么说你就是承认了?”一直沉默的李老太爷忽然开口,看着钱玉香。

  “够了!”李宝荣的声音突兀响起,石破天惊一般,他的忽然发难让所有人都愣住。安静下来的院子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阴狠:“这是我的家事,我们家和你们分家都十几年了,哪里还轮到你们来插手!”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李老太爷双目瞪圆气鼓鼓的看着李宝荣,想不到他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孙氏直接不说话,抢走李老太爷手上的龙头棍,作势欲打!

  一旁的钱氏看见这一幕,顿时不干了,自己的儿子自己都舍不得摸一下,怎么可能任由别人鞭打,钱氏犹如一头护犊的母狮,叫道,“你敢动我儿子一下试试!”一边喊着还不够,还伸手把孙氏的龙空拐杖打掉。

  孙氏的年龄大,当即立在原处,愣愣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李老太爷被后辈弟子如此顶撞,他可谓是气得七窍生烟,“反了,反了。”气急了的他只能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当真是乱了套了。”手也颤抖起来。

  孙氏见着李老太爷的模样,一阵心疼,随后也发挥了农村妇人的泼辣,上前就与钱氏厮打。

  钱玉香发出了短促的尖叫,她被孙氏抓住了发髻,正要发狠,还是李宝荣有些理智,上前揽住了母亲。

  孙氏这会儿也上了头,就要推开李宝荣。

  钱玉香见到孙氏要动自己的儿子,口中嚷嚷着,“我和你拼了!”

  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而李府的下人们,都悄悄看着,不敢上前,这时候忽然有人发现了二少爷也在院子里,希冀的目光就落在了李文柏的身上。

  李文柏见到钱氏要去抓孙氏的脸的时候,上前阻止,“够了,全部住手!”

  李文柏的呵斥,一下子吓了人一跳,他们的动作停止了下来,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李文柏的身上。

  顶着众人的注视,李文柏快步走了过来,先对祖父祖母见了一礼,随后才对着李宝荣与钱氏二人说道:“祖父祖母都这么大的年纪了,你们竟然还如此作为,此为大不孝!”

  李文柏的突然出现,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是转眼间,钱氏便回过了神,随后看着李文柏,阴阳怪气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这里每一个不是你的长辈,轮得到你训斥我们。”伸手抿了抿鬓发,她的头发都被孙氏抓乱了。

  对于这话,李文柏只是嘲弄的看着钱氏:“你们既然做了送我去死的准备,如何还有脸以长辈的身份来指手画脚?恕我孤陋寡闻,在这县城里,就没听过谁家长辈赶着让小辈去送死的。”

  这话一出,李宝荣和钱氏二人脸上顿时闪过一道不自然的神色,但是他们心中早已经不再顾及往日亲情,因此并没有什么愧疚之心,李宝荣更是理直气壮,对手拱天,口中说道,“报效朝廷,是我大齐子民的责任,二弟,你怎可如此推卸责任。”

  说着反倒像李文柏喝问起来,对此李文柏报以冷笑,懒得理会李宝荣,此时双方可谓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李文柏也没必要再给李宝荣摆好脸色看了。

  这时候孙氏开口了,看着钱氏二人,冷声喝道,“我不管,今天你们必须要拿出钱财帮二郎抵了兵役,否则老婆子绝对不与你善罢甘休。”

  此言一出,钱氏仿佛早已经料到,她冷笑说道:“这绝对不可能,前些日子一百两还了货款,这次给大海的大办丧礼你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哪儿有什么钱?现在家里除了吃用的十几两,一分钱都没有了,所以二郎想要抵兵役,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听着这话,哪怕李文柏心中早有准备,但如此当面说出,还是让李文柏心中一沉,脸色也不好看。

  钱氏见到了李文柏的脸色,心中畅快的不行,语气轻快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找,家里还有一百两银子,给你们又如何?”

  这样的作态,简直有恃无恐。

  李老太爷和孙氏两人,见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一个个气得吹须瞪眼,但是却拿钱氏二人没有丝毫办法。

  对此,钱氏得意洋洋的看他们一眼,“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反正家里头没有,如果二郎拿得出,那就可以免去兵役。”目光又落在了李文柏的身上,嘴角勾起,“二郎啊,就像是大郎说的,报效朝廷,是我大齐子民的责任,你就尽一尽属于你的责任。”

  听到了钱氏的话,李文柏嘲弄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