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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哼!”瑟兰督伊从鼻子里喷出一股气。

  “所以我猜,”莱戈拉斯继续道,“你追求的一定是来自西方的某个不知道您恶名的凡雅公主吧。”

  “凡……雅?”瑟兰督伊差点抖了一抖,顾不得计较他的措辞了,“你怎么,嗯,为什么说是凡雅族的?”

  莱戈拉斯据理分析,“我游历中土才知道辛达血统里很少有我们这样的发色和样貌。凯勒鹏大人也不是这样的。凯兰崔尔大人跟我说,我们的样貌承袭了高等精灵,像是凡雅族的血统。”

  瑟兰督伊利眼一扫,“老巫婆跟你说了什么?”果然不该让他到处乱跑啊。

  莱戈拉斯单纯的摇头,“没有啊。”心里却道,原来nana的事,凯兰崔尔大人知道啊。

  莱戈拉斯又道,“ada一眼就看出那个人类少女伊尔碧绿丝身上带着的是上古昆雅语,您不是说这种文字在中土早就失传,当时我就奇怪了,那您怎么懂呢?”

  瑟兰督伊刚想开口,莱戈拉斯却继续道,“所以说,我想一定是爷爷娶了来自西方的凡雅精灵,您才是这个模样,您也娶了凡雅精灵,才有了我这样子,嗯?”说到这里若有所思,面露浅笑,“原来,会被凡雅精灵吸引是我们的家族遗传啊?”

  原来这小子还是很敏锐的,不说并不代表他没怀疑过。

  “别乱猜……”瑟兰督伊刚要背转身,眉毛一挑,又看了过来,“你……”尾音充满疑惑的拐了拐,“是看上了哪家凡雅公主?”难怪要来向他支招,嗯,这更好!凡雅精灵个个貌美,符合他的审美标准,比讨厌的诺多或无聊的帖勒瑞强。

  莱戈拉斯面露微笑,“您想什么呢,凡雅公主都在阿门洲呢。”

  这小子的表情怎么温柔的这么恶心,他想起了谁啊,“西尔凡精灵绝对不行!”瑟兰督伊又强调。

  “哎,您门第观念这么重,还说不骄傲孤僻啊。问您怎么追的nana真是问错了,想来您也不会。”莱戈拉斯佯装离去。

  “你给我站住!”这小子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瑟兰督伊长袖一摆,“别说ada没教你。想要吸引一个姑娘,你要在她面前时时刻刻施展各种魅力,外表风度与学识内涵缺一不可。别整天就知道林子里打猎,要温柔体贴关心她,鲜花宝石不能缺。如果对方特别害羞或别扭,偶尔也要强势一点进行肢体接触,就能让她神魂颠倒整天就想着你。就算她不在身边,也要想办法让她时常惦记着你。知道了吗?”

  莱戈拉斯歪头想了许久。ada说的可不可信很难考据啊,像他那样会按照季节戴个奇怪王冠的喜好,那紧身裤高筒靴的穿衣品味,哪里看得出来外表风度啊。学识内涵比比爱隆王就更没谱了。生来跟温柔体贴差十万八千里。宝石鲜花?算了吧,那么吝啬,拔根草都不错了,还送宝石?那不要了他的命!

  “我还是没办法想象您用这些办法去追求某个姑娘。”莱戈拉斯自行脑补了半天,也补不出那画面。

  “算了,我去趟罗斯加堡,ada回见!”说完,他连蹦带跳的出去。

  “嗯,等你回来吃晚饭。”瑟兰督伊在后面扬声道。

  莱戈拉斯在密林穿梭的脚步轻松。

  他那毒舌父王总算给了些建设性的意见。

  他的小艾儿真的是特别害羞。他稍稍敞开前襟,她就不知所措,一靠近还没碰到她呢,她就脸红。她的别扭更是全中土排第二就没人敢做第一。闷在心里一千年的话,他各种威逼利诱她才说出口,这种姑娘真罕见!

  不过,她惦记了他一千年呢。搁寻常姑娘别说几百年了,当他回答后,估计就放弃了吧。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唇角轻弯。无论如何,被个美丽善良又可爱的姑娘惦记着,而且还是她,感觉特别美好。

  哎,想想她现在身在何方,他又有点气馁。不过,他的大网才刚撒下。

  ☆、chapter39.巫师集结

  在山谷里漆黑的尖塔里也终于看得见晨光了。

  每天早上萨鲁曼都是被晨光叫醒的,不,不是那个睡在他储藏室里的双色发的雪肤精灵,他是被耀眼的阳光刺激醒的。片刻后才会想起来,他已不是一个人在塔里。

  艾儿再度发挥她那把困境变成乐土的天性和本事。萨鲁曼让她从简单的机械零件与机械组合包括齿轮与齿轮组的运转,杠杆连动的制作等开始学起。由于她旁思杂念极少,所以学的很快。她在港口接触的主要是木质结构的船体制作和风帆动力的研究。不过基本的绘图技巧以及研究方法已掌握扎实,更打下了坚实基础。

  当艾儿铺开了图纸,用炭笔勾勒线条时,萨鲁曼瞄了一眼,就知道她说要学绝不是一时兴起。她画画实在比写字强太多。这归功于早年在她不太懂得识字时就会用树枝在沙地上作画了。

  实际上,任何一个高等文明的起源,都是作画而不是文字。因为眼睛是生灵最重要的感知器官,首先是通过视觉来认知世界,而不是逻辑系统性的文字。因而用图画来表达感情更形象,更细节,更栩栩如生。

  艾儿先是在港口学会了制图,然后才在瑞文戴尔跟着埃雷斯托学会用炭笔和素描勾勒光与影。在她的世界里,其实用图画比用文字表达更直接更精简也更流畅。

  她最喜欢铺开图纸,滑下第一根线条的那一刻,仿佛一个非常神奇,超乎想象的世界就会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关于齿轮和连动装置,萨鲁曼的考核就是让她做一个精工制作的钟表。萨鲁曼认为机械时钟一直都是生灵探索和记录自然界最巅峰的工艺体现,是可以跨越瞬息与永恒的尖端技术。

  艾儿的第一版钟在数日之后就已经成型。一个大理石制的如同门廊式的立式大钟,制作有些粗糙,但线条简洁流畅,拥有严丝密合的谨慎,行走万年也不差分毫的计时。

  萨鲁曼看了一眼,就评了句“太丑!”,拂袖而去。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艾儿。她闭门很久也不出来,日日不知道在屋里捣鼓什么。

  等到要展出成果的那天傍晚,萨鲁曼不耐烦的一路揭开轻薄透明的挂帘走到尽头,就看见他书房旁的议事厅那一排圆形座椅前,夕阳斜射入内,大厅正中摆着一只黄金的孔雀。

  傍晚六点,突然之间钟声与乐曲起鸣,孔雀开屏,屏面上清晰的显示时针与分针,每一个孔雀翎上都镶嵌着一颗绿宝石。不仅孔雀身上的羽毛每一片都精雕细刻,连开屏后孔雀翎上的根根羽毛也都清晰可辨。孔雀的眼睛以红宝石镶成,头部还可以随处摆动,孔雀嘴里还能喷出雾状喷泉,一直流入下面的大理石台。

  乐曲与喷泉的动听声音,金色翎羽和红绿色宝石交相辉映,以及精巧的开屏和精准的计时,这是要怎样的制表精粹与复杂机芯技术,以及非凡的美学观念才能办到。简直恍若维林诺的维拉神迹一般,又拥有费诺般的想象力与创造力。而这,确确实实是一架机械时钟。

  这钟的灵感来源于艾儿在卢恩内海的夕阳遥望金孔雀时的意境,还融合了瑞文戴尔星坠喷泉的设计理念。

  萨鲁曼呆愣了许久,终于狠狠的丢下了一句批评,“太华丽!”又转身而去。

  本来艾儿信心十足,这下几乎是打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