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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都是非人类(今天又收割了金手指)第3(1 / 2)





  因有梵长老这位长生境的大能坐镇,镇山宗的高层虽然都倒下,并没有乱起来。

  那些前来观礼的宾客们十分可惜这么好的机会,面上笑盈盈地表示,如若镇山宗有什么需要,他们可以鼎力相助。

  是夜,梵长老终于处理好因宗主被废留下的一系列的问题,前往出云峰。

  叶守城父女俩被送到出云峰养伤。

  叶落出手时毫不客气,这父女俩一个被废,一个被抽仙骨,两人的身体可以说是彻底地废了,现在活着,不过是拖延时间。

  梵长老先去看叶守城。

  他坐在床前,看着苍老的叶守城,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体已经衰败,没了修为,也无法修炼,他的寿元很快就要耗尽。

  “当初我应该阻止你的。”梵长老叹道。

  当初叶守城之妻诞下一对双生子,发现双生子竟然一个继承天人命,一个继承仙骨时,梵长老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以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不管是天生仙骨还是仙人命,都只集中在一人身上,从未像这样一分为二。

  叶守城当时经历丧妻,心情低落,又因两个女儿的情况与众不同,不敢教外界知晓。

  为此,他隐瞒一个女儿的存在,对外声称只有一个女儿。

  后来,随着两个孩子成长,他终于给两个孩子取名,从他给两个孩子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的偏心。

  他更偏爱天生仙骨的小女儿,给她取名叶洛菲,大女儿则取了一个与小女儿相似的名字——叶落。

  从这也可以看出,他早就有所打算。

  他想让大女儿成为小女儿的替身,让大女儿背负仙骨的诅咒,甚至将来剥夺大女儿的仙人命,成就小女儿。

  “梵长老,确实是我错了。”叶守城开口,声音如同一名老者般嘶哑,“这人间界邪祟越来越强,唯有天生仙骨之人方能救世。我也知道对阿落那孩子十分残忍,但我只能如此……阿落本不应该存在的,是她抢走了菲儿的仙人命……”

  有时候,他总会忍不住想,如果妻子只生下一个孩子就好了。

  这样仙骨和仙人命都在一个孩子身上,他就不用考虑牺牲另一个孩子。

  梵长老道:“你还不明白吗?你错得离谱,你不应该选择牺牲一个女儿,甚至没有教好另一个女儿。”

  他从来不知道,拥有天生仙骨的叶洛菲竟然如此恶毒。

  或许她天生就是恶毒的,否则怎会小小年纪,就打同胞姐姐仙人命的主意,甚至在同胞姐姐死后,恶毒地将她抛尸乱葬岗,让她的尸体成为邪祟,彻底地绝了她重新夺回仙人命的可能。

  叶守城身体一震,浑浊的眼睛浮现泪光。

  他沙哑地说:“确实是我没做好,我没有教好洛菲……”

  梵长老想说什么,看他这样子,又不好继续苛责,怕说下去,叶守城真的会承受不住出事。

  宗门出了天生仙骨的弟子,作为太上长老的他又怎么可能不关注这两个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看着,知道叶守城虽然偏心小女儿,其实对两个女儿的教导,都是一视同仁的。

  怎地受仙骨诅咒的叶落就很好,反而为了减少消耗白天沉睡的叶洛菲反而不好?

  当年,叶守城决定将仙骨的诅咒转移到叶落身上时,这对姐妹俩不过七岁,为此他亲自到出云峰看姐妹俩。

  自出生起,叶洛菲就受仙骨诅咒,一直很虚弱,反而是继承仙人命的叶落非常健康,姐妹俩一个活泼一个脆弱。

  许是看到妹妹那么痛苦,叶落很懂事地答应将仙骨诅咒转移到自己身上。

  此后十三年,皆是叶落承受仙骨诅咒,以为只要熬过二十岁就会好,哪知道最后自己反而因此丧命,死后不得善终。

  梵长老其实不赞成转移诅咒。

  天生仙骨之人唯有熬过仙骨诅咒,顺利地活下来,方能得到仙骨的庇护,入世救世。

  像叶洛菲这样,没有经历仙骨诅咒的痛苦和打磨,只需要等待仙骨稳定便开始修炼,就算叶落没有抽走她的仙骨,只怕她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成就,更不用说入世救世。

  一个如此恶毒之人,真的会愿意在关键时候牺牲自己救世吗?

  可惜当时叶守城心意已决,女儿也是他的,他无法劝说,终究酿成悲剧。

  梵长老再次叹息一声,叮嘱叶守城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他去隔壁看望叶洛菲。

  仙骨被抽离对叶洛菲的损害极大,她的身体如同瓷娃娃般脆弱不堪,随时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伤害崩溃死亡,只能小心将养。

  叶洛菲看到他,呜咽地哭着,“大长老,您一定要帮我抢回仙骨,没有仙骨,我活不成……”

  梵长老道:“你已经得到你姐姐的仙人命,为何还要如此作贱她的尸身?”

  这是他不能明白的,心里有几分迁怒,如果不是她擅自让傀儡将叶落的尸体挖出来,丢到乱葬岗,也不会有今日镇山宗的灾劫。

  叶洛菲只是呜呜地哭,并没有说话。

  她也知道自己是恶毒的,所以她从小就喜欢用天真烂漫来掩盖自己的心思。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大概是因为同胞的姐姐分走她的仙人命,比她健康,不用承受仙骨的诅咒,所以她不希望有一个姐姐。

  “大长老,求求您,您让姐姐将仙骨还给我吧?”叶洛菲流着泪求他。

  梵长老今日不知叹息几回,看到这样的叶洛菲,他仍是想叹息,“抱歉,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