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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侯爷父亲终于找到我和我娘了第13节(2 / 2)


  老管家讪讪解释:

  “小姑娘嘛,都有点脾气的。”

  秦砚冷笑:

  “她有脾气我就得惯着她?我是她爹吗?她当本王这里是她家后花园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砚连珠炮般的质问让老管家不禁犯嘀咕:

  “人在这儿时你不说。”

  秦砚蹙眉:“你说什么?”

  老管家把嘴一闭,连连摇头。

  韩幸之上前劝说:“王爷息怒,大总管他……”

  劝慰的话没说完就被秦砚打断:“还有你!人家打到本王面前来了,你还无动于衷,你的手呢?你的剑呢?被狗吃了吗?”

  韩幸之被劈头盖脸一通骂,低头受着,再不敢吱声,心里也有话说:

  那是宣宁候的女儿,又不是刺客,难不成还让我跟一个小姑娘动刀动剑吗?

  秦砚一通扫射,心情不仅没好,反而更憋闷了,转动轮椅要走,被老管家喊住,问他:

  “王爷,这书架怎么处置?”

  秦砚往裂成两半的书架看去,回想刚才的窝囊劲儿,气不打一处来:

  “开账单,给她爹送去!”

  她说她爹赔得起,那就让她爹赔好了!秦砚加快手下动作,很快便将轮椅驱出书斋。

  这座院落是秦砚腿受伤后,特意命人整修的府邸,多为平坡道路,不设门槛,不设围栏,可以让他自行驱动四轮椅到任何院子。

  “是,王爷。”

  老管家站在门边目送秦砚离开,待看不见人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韩幸之不解:“大总管,您被王爷骂了还笑呢?”

  福庆是先帝时期的内宫大总管,先帝薨逝后,秦砚将他带回王府养老,是看着秦砚长大的老人。

  老管家神情欣慰,问:“你还记得王爷上回骂人是什么时候吗?”

  韩幸之回忆后摇头:“不记得。”

  “一年多了。”老管家说。

  身体的伤痛会改变一个人的脾气,有的人暴躁,有的人消沉,他们王爷属于后者,自从腿疾后,就再不见从前那意气风发的康平王。

  “贺小友今日把王爷气得骂人,真有本事。”老管家由衷感慨,就差来一句‘干得漂亮’。

  韩幸之纳闷:她把咱王爷气到了,您老还一脸欣赏是几个意思?

  老管家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往外走,韩幸之问:“大总管去哪儿?”

  “开账单去。”老管家头也不回的说。

  韩幸之再次纳闷:您老不是欣赏你的贺小友吗?还好意思去开账单?

  **

  半个时辰后。

  老管家坐在了宣宁候府的待客花厅中,贺啸天面色凝重的看着送到眼前的账单。

  “汝窑天青釉金丝纹边茶具一套,沉香木茶桌一张,金丝栗木书架一座,共计一万五千二百六十六两。我家王爷说,二百六十六两就算了,侯爷只需赔偿一万五千两即可。”老管家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对目瞪口呆的贺啸天说。

  贺啸天两边眉毛快纠结在一起,语气微颤问:

  “这些……都是平乐损坏的?”

  老管家放下算盘:“如假包换。”

  贺啸天放下账单,拿起手边的茶杯就喝了一大口,谁知茶太烫了,又直接吐出来。

  “咳咳。”贺啸天咂摸两下被烫到的舌头,与老管家尴尬一笑,目光落在账单上,心情复杂的呼出一口气,认命道:

  “既是平乐损坏的,那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要赔的,我把银两准备好后,命人给您送过府去。”

  老管家笑眯眯的点头:“多谢侯爷体谅。”

  贺啸天强自摆了摆手,说:“小女给王爷添麻烦了,过会儿我亲自备礼上门与王爷致歉。”

  “侯爷,今日还是别了。”老管家说,见贺啸天脸上露|出不解,老管家指了指隔壁的方向说:“还在气头上呢。”

  贺啸天立刻明白老管家指的是谁,点头拱手:

  “谢大总管提醒,那我……明日或后日再去。”

  老管家言笑晏晏起身:

  “早就不是大总管了,侯爷唤我福庆即可。”

  贺啸天随之起身:“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