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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吼完之后,欧柏源不再看一眼在床上的咏心,他大步地走出房间,出去之前还把门重重的甩上了。

  那一声好重好重的关门声,把咏心跟他无情地隔离了出来。

  望着那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咏心傻傻地坐在那里,泪眶里的泪不停地往下落,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到她的手背,滚落到柔软的床单上,很快就湿成了一小片。

  咏心不知道怎么忽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学长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说喜欢他?她已经尽量地去躲他了,为什么还要让她遇到他?

  而且还是那样尴尬而丢人的场面让所有的人都见到了!柏源一定非常生气!

  陆漫雪明明跟她说了,欧柏源在乎她,喜欢她,所以他才会吃醋,不想让她跟学长见面,她已经很乖很听话地去做了,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如果当初没有去见学长,没有收下他送的礼物,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

  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抬起手揉揉眼睛,整张脸湿得透彻,想伸手把抽屉里的东西丢掉,一阵阵心痛袭来,让她忍不住趴到床上大声地哭了出来。

  这一晚,那一阵又一阵委屈的哭声一声持续到半夜。这一晚,欧柏源也没有再回到房间里来。

  **

  那天晚上发生的小插曲意外的没有被传出去,所有参加宴会的人像是全部被买通了一样,对当晚的事情绝口不提。

  可是,那天晚上过后,咏心明显地感觉到欧柏源在疏远她。

  日子虽然还如往常一般,欧柏源早出晚归的忙,不同的是每天回到家,他不是进书房工作就是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前段时间养成每天抽空给她打个电话的习惯也没有了。

  咏心为了那天的事情,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但是每次看到他板着脸冷漠地无视她从她身边走过时,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近她虽然很烦,但是好像却睡得更多了。

  以前他每天晚上最爱抱着她睡觉,有时早上起来还会缠着她来一场晨间运动,现在每天早上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了,两人曾经亲密的早餐时间当然也是不复存在了。

  咏心再笨,再迟钝也知道,欧柏源不想理她,不想跟她说话,甚至不想跟她共处一室。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心疼得像是被人狠狠地拧着不放一般。

  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咏心没有跟他碰上面了,他摸准了她的休息时间才回家,她入睡后他才回来,在她没有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却像是陌生人一般。这样的欧柏源让咏心很害怕,很心慌。

  在结婚的最初,她曾经跟自己说过,如果哪天欧柏源不想要她了,她不会死缠烂打的跟着他的。

  她除了想跟他解释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外,其实更想问他,他是不是不想要她了?

  如果他想要她走,要跟她离婚,她不会再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的。只是,为什么,心中才涌上他要与她离婚,她的心口又疼得喘不过气了?

  这天,咏心抱着抱枕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欧柏源回来。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跟他好好谈一谈的。

  不知等了多久,早已有了困意的她就这样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似乎听到外面有车声,咏心从浅眠中惊醒,揉了揉眼晴抬着看了看时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咏心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时,听到客厅大门打开的声音,她还来不及站起身,欧柏源已经进来了。“你回来了!”一进入客厅,欧柏源没料到竟然会看见那个小女人竟然效法古代女人美德,和衣睡在沙发上,衣衫单薄地等着他回家。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别告诉我,你在等我回家。”他的语气低柔,脸色却阴沉。他没想她会在客厅等他这么晚,但是脸上的惊讶只一瞬间,他迅速地恢复了冷淡的表情。

  她睡眼迷蒙、蜷缩在沙发上的模样,像极了孱弱的小猫。发现他瞪着自己,咏心抓起滑落到沙发下的外套,披在自己单薄的睡衣上,然后慌忙跳下沙发,光着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板,慌乱地解释:

  “我——我想你工作一整晚,回来的时候一定又饿又累,可是管家他们都睡了,没有人煮消夜给你吃,所以我坐在客厅等你,没想到却睡着了……”

  咏心很怕他不愿意听她说话,所以语速很快,又有些急,只是,说出来的都是不着边际的话。

  她没有勇气问他是不是想要她离开!所以只能乱说了一通,只想跟他打破这一层僵局。“不用了,我不饿。”他眯起眼,嘶哑地冷道。刻意漠视她迷蒙的眸子,以及因蜷睡在沙发,而被扯开的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雪白酥胸——

  如果不是太了解她的性格,他根本就以为她穿成这样是为了引诱他。一想到她这身雪白的肌肤让别的男人瞧见了,心里那股闷气又来了。

  “那你要洗个澡吗?我回去帮你放水。”咏心看到他脸上的冷意,到口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了。她小心地走到他的身边,强压下心中那股难受,对他露出一抹笑。

  才一走近他的身边,那股强烈的酒味直钻入鼻子,不太习惯酒味的她,感到一阵恶心涌上来,强忍了许久才压下去。

  “不用了。我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处理好,你先去睡吧。”欧柏源见她伸手过来要接住他的公事包,眼神一冷,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就往楼梯方向走。

  咏心没想到欧柏源会这样的避开她,像是讨厌她的碰触一般,不要说跟她说话,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一般,这么明显的厌恶,让咏心心酸得快要哭出来,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往上升,全身冷得微微发抖。

  “柏源……”她小声地喊他,他连应都不应一声丢下她一个人上楼去了。

  想起他身上的酒味,本是觉得委屈万分的她,撇开心中的难受,转身到厨房帮他煮个醒酒汤好了。

  一边看着那闪烁的小火苗,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只是工作太忙了,才会每天都回来那么晚,才会没空理她……

  咏心不知道拿这样的话安慰了自己多少遍,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欧柏源到底想要怎么样。

  如果他真的是气她,大不了可以吼她,骂她,也不要用这样冷漠的态度对她。

  也许陆漫雪说错了,其实欧柏源根本不在乎她,也不喜欢她。所以已经对她厌烦了,索性不理她。

  当咏心煮好醒酒汤到楼上书房里,敲了敲门没有许久没有回应。她又回到房间时,也没有看到他的人,不过,浴室的门是关着的,还隐隐地听到有些水声。

  咏心把醒酒汤放在桌上,坐在床边等他出来。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欧柏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来,看到咏心在坐在那里,知道她在等他,但是他扔掉手中的毛巾后就想往外走。

  “柏源……我煮了汤。”又是这个样子。咏心咬着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听到她声音的欧柏源像是沉思了一会才回过身子,直接走到桌边,拿起那碗醒酒汤喝也没喝一口就往门外走。

  咏心一直看着他却不敢再出声,她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哭出来。

  这天,咏心在床上睡过去之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床上的,只是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但是她可以确定他有回来过,因为她伸手到他的位置时,那里似乎还有他的温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