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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 必须联姻

第一零七 必须联姻

温筱晚恨不能用目光焚烧了床上这对狗男女,只是,她不想吵架给别人看,极力吸气,平息心中翻腾的火焰。

在她的身后,还站立着一列手捧托盘、预备服侍帝后就寝的太监宫女,一个个垂眸屏息,仿佛老僧入定,可该看的都看了个正着。

还是安从有眼色,立即一挥手,示意所有宫人退出内殿。

沐无忧“嗖”地一下从床上跃起,想奔到她身边,猛然发觉自己形象不雅,急忙胡乱披上龙袍,想也不想地冲过来想拉住她的手。

刚刚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想来碰她?温筱晚怎么会让他碰!她一闪身避过,顺便用喷着怒火的眸子凶狠地瞪他,瞪得他不敢再往前一步,呐呐地道:“晚儿,你听我说……”

温筱晚的唇角慢慢勾出一弯似微笑又似讥诮的弧度,“皇上有话请讲,臣妾洗耳恭听。”

“晚儿,”沐无忧语气中尽是哀求,她又在他面前自称臣妾,可见有多生气了,只是惶急之下他也想不到让她消气的方法,只能最直白地解释,“晚儿,我喝醉了……”

是真的醉了,这会子他的太阳穴还在一鼓一鼓地发涨,看晚儿还有两三个脑袋,脚还象踩在云堆上没上没下的呢。

温筱晚瞟了他一眼,笑容越发甜美,“好借口!”小宇宙却在咆哮,喝醉了就能连同床共枕一年的妻子都认错吗?

“晚儿……”沐无忧自知这个借口怎么也说不过去,可是刚才,他明明闻到她身上才会有的熟悉的甜香,见晚儿眼喷怒火,不断后退,他急了,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抱住她,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喃喃地道:“不是借口,就是这种香气、就是这种体态,我真的以为是你……我眼睛看不清……晚儿,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筱晚气得想推开他,可两只手臂被他死死抱住,使不上力,只能由着他撒娇道歉。

这算什么?只说自己认错人就算了?他一个当丈夫的认不清自己的妻子,难道还有理了?他做错了事,还要她来发现,若不是她质问,是不是过几个月连孩子都会出生了?就算他的心没有背叛,可身体是实实在在背叛了的,难道只一句求饶的话就想一笔带过?还有一个当事人怎么办?

心底的怒气、怨气汇聚在一起,凝成了水滴,从明媚的大眼中缓缓淌出,温筱晚拼命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示弱,不肯承认这是她流下的泪水。

沐无忧死死地抱住她,抱住她就仿佛抱住了希望抱住了幸福,怎么也不肯松开手,半晌后,才发觉怀中人儿的情绪不对,慌忙抬起头来看,讶然,“晚儿,你哭了?”

“没有!滚开!”

“你明明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晚儿,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么,我真是认错人了,而且才刚刚开始,并没……”

“并没高-潮是吧?”温筱晚凶狠地瞪过去,恨不能扬手给他一耳光,没结束也已经开始了吧,他觉得没结束就算做过吗?“连我都会认错,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我……”沐无忧无言以对,他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连晚儿也认错?

他反应迟钝地转过头,想再次确认一下床上的美女与他的晚儿有何相似之处,可入眼就是一片雪白肌肤,吓得他又立即扭过头来,正撞上温筱晚似笑非笑的眸子,忙尴尬地解释,“其实我……是想叫她起来……”

“是啊。”温筱晚深表赞同,歪头越过他的宽肩,看向龙床上的丽人。

极度震怒过后,温筱晚的理智也稍稍回笼,她今晚是被宣来侍寝的,并非特意来捉-奸的,能“恰巧”撞见这么一幕,很可能是有人别有用心的安排。

清琴仍旧躺着,怔怔地看向他们,表情凝结在某一个欢乐的时刻,还没回过神来。温筱晚轻笑,这一回笑得自然多了,“清琴公主不冷么?”

虽说已是四月末,可夜间还是很凉的,这么不着寸缕地躺着,生病了算谁的错?

看我多善良多体贴多温柔,温筱晚在心中自夸了一番。

清琴羞红了脸,娇柔无力地扶着手臂粗的雕盘龙的金丝楠木床柱,勉强坐起身来,优雅且缓慢地穿好服饰,行到两人面前,盈盈下拜,“清琴叩谢陛下恩宠。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沐无忧心中大急,先惶惶地瞧了一眼晚儿的脸色,不喜不怒,不知心中如何作想,但他必须表明自己的立场,威严地沉声道:“清琴公主切莫叩谢,朕还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公主。公主用的香囊中放的是何种花瓣?为何会让朕误以为是皇后驾到?”

闻言,清琴秋水般的眼眸泛红了,又微微蹙眉极力忍着,真可谓梨花带雨,分外可怜。只是这一帝一后都没在意,鼓着眼睛等她回答。她只得娇怯怯地道:“清琴自幼喜爱枙子花,也爱香橙,多用这两种事物泡浴,因而体带甜香,并非带了香囊。”

沐无忧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遂又问,“不知清琴公主深夜到乾安宫,不等通传便私自闯入内殿,所谓哪般?”

这番话,指责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清琴是个心思通透的女子,当然听得明白,当即委曲地红了眼眶,花瓣似的红唇不由自主地颤抖,“今日使臣接到国内的加急函件,有重要事件必须明天一早立即启程返国。清琴这段时间住在宫中,得蒙皇上及太后、皇后的庇护,心中感激不尽,特地来向陛下辞行,守卫的太监说直接进来即可……并非故意私闯。之前已经去过两位太后的宫殿……皇上若是不信,可立即使人去问。”

可是你是怎么爬到我床上的呢?

沐无忧很想直接质问,虽说现在还是醉酒状态,可他也知这话不好直接说出来,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提问才好,那厢清琴就自动地解释了,“清琴一进来,陛下就吩咐清琴取茶……清琴怎敢抗旨?后来,皇上您话也不说一句,就直接将清琴按倒……”

说到这儿,清琴脸红了,沐无忧慌张了,温筱晚高深莫测了。

清琴的话音未落,外殿响起一起吵闹声,有人想往内殿冲,须臾后,一名绛红宫服的女官带领着四名侍女急匆匆地步入,温筱晚和沐无忧同时皱了皱眉,外面的安从竟没将人拦住?

那女官看到清琴安然无恙,似松了一口气,这才向着温筱晚和沐无忧一拜到地,“东离国使团女官尚文娟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使臣不必向别国君主下跪,尚文娟的礼数已算是十分周全了。她直起身子,才向沐无忧及温筱晚解释道:“请恕尚氏无礼。只因敞国公主进入乾安宫半个时辰还未出来,尚氏才会无礼莽撞。”她瞟了一眼蹲拜在地的清琴,笑了笑,问,“不知敝国公主犯了何事?”

温筱晚瞬间感觉这个女人不好应付,她正想将话题拉开,清琴却抢着羞涩地道:“陛下恩宠了清琴。”

沐无忧皱眉头,急忙解释,“清琴公主别误会,朕只是认错人了。”

那尚文娟却立即往一旁跨出一步,眸光越过众人落在龙床上。绣着牡丹团花的明黄床垫上,几滴处-子血如同妖冶的红梅,格外刺目。

尚文绢面露微笑,“恭喜陛下、恭喜公主,看来两国要办大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