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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发现了

第四十四章 被发现了

温筱晚一怔,仔细地盯着沐无忧看了半晌,斜斜上挑的凤目、挺直的鼻梁、薄而润泽的双唇……虽然每一样五官与沐铭天都有些区别,可凑在一起还真有些模糊的影子,尤其穿着差不多的时候,乍一看真的很象,再定睛细看,就会有区别了。

温筱晚回想起自己有好几次将沐铭天的背影认错,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她迟疑地开口,“你们是堂兄弟……有些想象也正常吧?”

沐无忧意味深长地一笑,“是!父亲虽与先帝长得并不想象,可你知道吗?我母亲与徐太妃是表姐妹,相貌也有几分相似,当年徐太妃被誉为天瑞第一美人,而我母妃,也是京城四美之一。”

见温筱晚没怎么明白,他便仔细地解释道:“以我母妃当年响亮的名声,父亲上门求亲本很正常。只是后来我开始怀疑父亲后,便悉心在宫中培植人手,详细打听关于徐太妃、铭天、我父亲以及先帝驾崩前后的所有事情。”

“终于被我打听到,铭天出生后不久,便得了一场重病,送去御医院救治了五天后,才送回徐太妃身边。他自幼身子骨极差,还是先帝广召天下名医,直至十岁上,才医好的。而我,是个早产儿,母亲当时被一名鲁莽的丫头冲撞了,动了胎气,原本应当是八月出生的我,提前了近两个月,只比铭天晚了两天出生。可我却无病无痛,非常健康,你不觉得,我好象是足月生产,而铭天倒象是早产儿?”

这话的意思,是怀疑他和沐铭天掉了个个儿?温筱晚觉得有些牵强,“只因为健康的原因,你就怀疑自己和沐铭天掉了包?”

沐无忧凝视着温筱晚的眼眸,一字一顿道:“虽是牵强,可我就是这么怀疑!我怀疑自己的身世后,曾派人去找过当初为我接生的稳婆,她们都在替我接生后的一两年中‘病死’了,但据他们左右邻居中有知晓此事的人回忆,她们去睿王府接生的日子,是五月底。哼,没有哪家人会提前两个月请稳婆入府,除非知道孕妇会早产。”

这话的意思是……温筱晚的心呯呯直跳,睿亲王妃早产是有预谋的?

沐无忧索性将心中的猜测直说出来,“我怀疑,我和铭天互换了身份。我更怀疑,父亲娶母妃也是为着能生下一个与皇子相似的儿子来。在皇子出生后,他便使计让怀孕八个月的王妃产下麟儿,用自己的儿子换下了当朝皇子,并扶植这个皇子,当上了现在的皇帝。”

温筱晚瞬间慒了,如果稳婆的确是一早就接入府去的话,这样的推测就有其根据。

他看着温筱晚道:“所以,我需要玉玺来证实我的身份。”

玉玺?

温筱晚忽地想到一点,忙问,“你知道玉玺认储这回事吗?”

“知道。”

“是不是只要是有皇室的血统,就有可能被玉玺认为皇储?”

“焰说,应当只有皇子才能!历代都只有皇子才能参加滴血认储的仪式,上千来都是如此,从来没有听说过在皇室宗亲中寻找皇储的事。”

这样啊?温筱晚迟疑地道:“沐铭天曾说过,他曾将鲜血滴在玉玺的神龟背上,被玉玺吸入玉中。若只有皇子才能当皇储,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沐铭天就是先帝的儿子,而且还是有资格当皇帝的儿子。若沐铭天真的是睿亲王的儿子,他的血为什么会被神龟吸入玉中?”

沐无忧的眸光闪了闪,“这事我也怀疑过,认储仪式是五年前的事了,但是焰说他记得那天我在家中被一名莽仆伤了手,流过血。”他顿了顿又道:“我习武的事父亲并不知晓,遇刺未亡之后,他或有怀疑,曾多次派人来试探,我被弄伤过几回,那天有没有受伤,自己记不大清了。”

“焰说父亲可能是拿了我的血给铭天,就算不是我的血,焰精通法术,他说,若是用障眼法,就会使人眼前产生假象,以为铭天的血滴入了玉中。若沐铭天是第一个验血的皇子,那么,后面的皇子必定不会再验。因为一个国家决不出现两个继承人。”

“只不过,认储仪式十分神秘,只有先帝、诸皇子和国师可以进入禁地,参加仪式,其他人无法得知仪式上的种种,也严禁打听。天瑞国还从来没有哪个皇后敢直接抨击认储仪式,我想,太后应当是从长皇子口中得知了仪式的进程,对仪式产生了怀疑,才敢如此放肆,因为当初她叫嚷得最凶的一句话就是,不公平!她认为认储仪式应当让所有皇子都参加滴血检验,才算公平。所以我猜测,沐铭天应当第一个滴血。”

温筱晚忍不住提出疑惑,“既然是一个历代传承下来的仪式,想必会有固定的程序,比如说,皇子们滴血时,按照出生长幼,逐一滴血,直到玉玺认储为止。沐铭天是六皇子,又不是嫡子,他怎么可能第一个滴血呢?”

“这我也怀疑过,但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曾见父亲给国师送去十万金,想必是买通之用。所以我们要打听清楚仪式的过程。”沐无忧忽然定定地看向温筱晚,“顺王沐晨曦。他是皇子,参加过当时的认储仪式,他对你一片痴情,若由你去问,我想,他应当会告诉你。”

温筱晚一怔,随即勃然大怒,“你又要我使美人计?”

沐无忧温雅地一笑,“我想你有的是办法套话,何必这么小看自己的才能?”

闻言,温筱晚气顺了,帮沐无忧打听一下仪式的过程,这似乎是容易办到的事,难的只是如何遇到顺王。

沐无忧笑了笑,“这个,我会帮你安排,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说着从枕下摸出几张纸符,调侃道:“听说你近来很受宠,我猜你需要它了。”

这家伙怎么跟兜售一次使用的某套的人一样?

温筱晚红着脸,有些个扭捏地接过纸符,妥帖地收入袖袋中,才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沐无忧笑了笑,唤沐舸送她回去。

又沿着石阶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到达了那个黑洞洞的床口,想是沐舸将床垫掩好了,就算有人进屋来,也看不到洞口。

沐舸在洞口留神听了一会儿,确认屋内无人之后,朝温筱晚示意她可以上去了。温筱晚便推开床板,顺着木梯爬上去,又转身准备将床板搁好。因为沐舸还要去保护沐无忧,也不方便跟她一起到屋内。

哪知这时,屏风处忽然无声无息地转出个人来,一眼便看到了床上的半边大洞,以及沐舸露出的那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