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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夜畅谈(2 / 2)


“哦,你是进京来投靠亲友的么?”

“是。”

“睿王妃是你何人?”

“表姑母……”

这些资料沐无忧准备得十分齐全,连她的户籍证明和通关路条都一件不差,温筱晚早背得滚瓜烂熟,一一答了。

沐铭天问了她的身世,又问她在宫中住得惯不惯,有何喜好,两人一边交谈一边用膳,融融洽洽地用过午膳,沐铭天便吩咐,“朕要小憇片刻。”

他大大方方地步入内室,太监们服侍着净了脸和手,为他除了外衫,他便往塌上一躺,抬眼见温筱晚傻站在一旁,不禁微微一笑,拍了拍身边的空塌板,“美人儿过来陪陪朕。”

温筱晚又开始紧张了,慌乱地垂下眼眸。

过去?还是不过去?

真是一个问题。

沐铭天好整以睱地看着她,也不催促,她不过来,他知道不单单是因为羞涩。他还记得在宁安宫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眸直接大胆地直视入他的眸中,虽然也象现在这样很快就垂下了眼眸,可那目光中没有一丝敬畏、胆怯和女儿家的矜持娇态。

现在呢?她的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刚才侍膳之时,他就已经发觉,她并没有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大献殷勤,虽然她也主动做了妃子该做的事情,但那态度,却是不卑不亢没有一丝娇羞和亲昵的。

她不想争疼爱吗?还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欲迎还拒?

沐铭天发觉自己很有兴趣探寻她的内心,亟想了解她温顺的态度之下,内心是否也如一的乖巧,亦或是……如其他妃子那般的矫揉造作。

温筱晚僵硬地站了片刻,几名宫女不待吩咐便将她的外衫全数褪下,只留了件里衣,露出了粉耦般的手臂。

宫女太监全都退出去了,她不得不走到塌边躺下,全身绷得极紧,大有舍生取义的悲壮。

沐铭天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微凉的薄唇紧密地贴下来,滚烫的舌直蹿入檀口之中,夺去她的呼吸。

温筱晚虽是被迫承吻,可在沐铭天高明的挑逗之下,渐渐紊乱了心跳,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娇躯也渐渐地燃烧了起来,雪白的皮肤上泛起一片粉红。

沐铭天不知道为何这樱桃小口会如此香甜,让他失了理智一般地一再掠夺,大掌也开始在漫妙的躯体上灵活游走……

胸口一凉,里衣滑下香肩。

温筱晚大惊失色,电流一阵一阵地传到四肢,令她浑身酥麻,再不行动可就要走火了,可她原放在枕下的纸符却怎么也没摸着……

“皇上。”温筱晚忍无可忍,用力推开沐铭天。

沐铭天瞳孔一眯,目光冷凛,扣着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美人儿不愿侍寝么?”

说不愿也算抗旨吧?温筱晚怎么会授人以柄?娇柔又讨好地笑笑,“妾身是怕惹皇上生气。”

沐铭天挑起眉,“哦?推开朕是怕朕生气?”

温筱晚紧张得吞了一口口水,“因为今日妾身身子不适,无法侍奉皇上。”

“如何不适?”

“月癸来了。”

“原来如此。”沐铭天目光微动。

猝然,他的手便摸到了下面,吓得温筱晚双腿紧绷,他又慢慢地收回了手,温柔地一笑,“既然美人儿身子不便,那就陪朕躺躺好了。”

沐铭天重又在她身边躺下,搂着她轻言细语,不一会儿便眯眼睡了。

温筱晚一面应付,一面在心中大松了口气,好在她准备得充足。

未时正,沐铭天便起身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临行前温柔地要她好好休息,还吩咐御膳房炖些补血养气的药汤过来。

恭送了皇上,温筱晚才真正松了口气,人一软,就倒在了美人榻上,打算补个眠。

“主子!”内室里没人外人,小兰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您为何要用月癸这个借口?每位主子的月癸都要造册登记的,日后你月癸真的来了怎么办?”

“……不说出去就是了。”温筱晚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不过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吧。

“月事带都是内务府统一配发的,而且衣服也是由浣衣局洗,会露馅的。”

“这么麻烦?”温筱晚觉得事件大条了,翻眼一想,反正已经这样了,自己的例假也晚不了几天,大不了不要那什么月事带,用旧衣服垫了,再烧掉就是。于是将主意一说,复又躺下呼呼大睡,刚才她只是闭眼装睡,现在可困死了。

小兰兀自着急,可这位大仙已经睡死,只差打鼾了,只好一跺脚跑了出去。

傍晚时分,御膳房的药汤和补品都送了过来,足足五盅,温筱晚当着送药的太监们的面全数倒进肚子里,叫小兰发了赏银,这才得了清静。

“你就不怕这些汤中有毒?”

沐无忧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温筱晚吓得一跳而起,拍着胸口道:“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啊,这是皇上着人送来的东西,怎么会有毒?”

沐无忧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递给她一颗小药丸,“这是千秋醉,可以解许多种毒,你先服下,就算有毒,只要不是鹤顶红、牵机散这类剧毒,你都可以不必担心。”

还有这好东西?温筱晚谅他不敢骗自己,忙一口吞下,半晌后觉得小腹发热,于是问,“这是药生效的症状吗?”

沐无忧笑得温暖,“千秋醉无色无味无症状。”

温筱晚大惊,“那我怎么觉得小腹这么热?”

沐无忧偏头想了想,“哦”了一声,“我加了一点别的药,能令你尽快来月癸的。”

这个无耻的家伙!这种调生理功能的药一般都有点副作用,他必是怕她不吃才骗她!

温筱晚恨得直咬牙。

沐无忧装作没看见她的怒火,浅笑,“放心,没害处。”他拉着不情不愿的温筱晚坐下,换了一个话题,“看来皇上对你有点意思,好好把握机会。”见她想反驳什么,他补充道:“若你想早日回你的家乡的话。”

温筱晚顿时默了。

想了想,又问他的主意,“昨晚的事你也知道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想杀我?”

其实为了掩饰母亲的病状就杀人,在温筱晚看来是无法想像的事,可她昨晚分明地从皇上的眼中看到了杀气,不容她不往这方面想。

沐无忧很直接地点头,“他还想封母妃为太后,这种丑态当然不能让旁人知道,可徐太妃的父亲和兄长却是知道的,只因他们是徐太妃的亲人,必不会传出去,自然没事。所以,杀与不杀都在皇上一念之间。若你能得他欢心,便是他的亲人,他又如何会杀你?”

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哄我去争疼爱,帮你打探宝物的下落罢了。

温筱晚没好气地白了沐无忧一眼,指了指门,“你的意思我知道了。好走,不送。”

沐无忧轻轻一笑,“别急着赶我,听小兰说你在这宫中煞是无聊,不如跟我说说你的家乡吧。”

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容貌,美得不似真实的笑容,温雅至极又妩媚至极的目光,温筱晚瞧着他怔了怔,被眼前美色迷惑得意识飘出头顶,忙偷掐了一把大腿,元神归位。

“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上回你说没有皇上是什么意思?”见了她的反应,沐无忧暗笑在心,再次提问。

“没有皇上就是没有皇上的意思,我们那里是百姓当家作主的……”

不知是不是灯火太过柔和,温筱晚有点不敢看身边的绝世容颜,扭过头盯着纱罩中跳动的火焰将现代的体制、风物缓缓地道来。

可能是民主的概念过于惊世骇俗,沐无忧显得极为有兴趣,边听边问,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而过。等温筱晚觉得添了几次的茶水淡而无味的时候,才发觉天色已大亮,她竟与沐无忧促膝长谈了一晚。

这似乎,是认识两个月以来,两人第一次平心静气地交谈,原来她不去想被逼入宫盗宝、他不逼她学这学那的时候,还是可以和平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