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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夫人是什么?(2 / 2)


胡映容点点头,“那要不我再观察观察?”

楚风行颔首,“这事急不得,你得稍安勿躁,咱们得好好的合计合计。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丫头商量,她主意多,你女婿本事好,估计啥事都能解决。”

胡映容不乐意了,“什么叫我女婿?楚风行我可告诉你,这女婿之前还是你自己挑的,如今你要是还敢这样说,我就对你不客气。当初的还不是你……”

“行行行,咱女婿咱女婿,是我说错了行不?”楚风行可不敢跟胡映容抬杠。

“一脸的不诚意。”胡映容撇撇嘴,抬步走出去。

她得好好的观察观察,可楚英门窗紧闭,实在探不出什么事。但她绝不会放弃,会一直观察下去,直到知道这房中的女子是谁。

要不然万一这女子脸皮薄,寻死觅活的。自己的罪孽可就大了。

好在现如今楚羽他们无暇顾及白姬之事,一门心思都在刘柏舟的身上。刘柏舟身上有魔,连霍庭燎都没办法把魔驱离刘柏舟的身子。

但是眼下应该解决的是这被冰冻的樱子之事。

樱子还冻在冰块之中,所以这才是当务之急。

楚羽凝眉望着霍庭燎,“除了这样,我们想不出该怎样才能让她延缓衰老。廷业你有什么法子吗?不说变成原来那样,好歹别那么快就元寿已尽。”

毕竟眼下的樱子,随时可能会死。

霍庭燎摇头,“上古神器所致,谁都没办法,除非拿到镜子,或者抓到那使用镜子的老妇人,否则谁都不能解除这诅咒般的现实。”

“这该死的镜子。”楚羽切齿。“可是整个东平郡我们都快翻遍了,也没找到这妇人所在。真不知她是不是会隐身术法,能躲得这样严实。”

“隐身法?”霍庭燎微微眯起眸子。

梓桐道,“许是跟那坟地一样设了什么法阵,是以咱们都发现不了,这东平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真的找个地儿弄个法阵的,还真是挺难找到的。”

毕竟底下人的道行是发现不了法阵,总不能他们几个一寸寸的搜过去吧?这得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天妒之镜和那老妇人?

楚羽将视线落在了在渊的身上,在渊当即身子一颤,“我可告诉你,你别再打我主意,我是抵死都不会再男扮女装去当诱饵的。你死了这份心吧!”

“我就是多看了你一眼,何至于把我想得这样坏?”楚羽撇撇嘴,“我可没这么说。”

“你没这么说,不代表你没这么想。”在渊愤然。

墩子嘿嘿的笑着,“男扮女装?”

“闭嘴!”在渊一声吼,墩子没敢再吭声。

“这件事急不得。”霍庭燎道,“还是继续找吧,只要人在东平郡,就一定会被找到。至于这樱子姑娘,暂时先冻着吧!”他顿了顿,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樱子姑娘的家里人,都通知了吗?”

“没有。”梓桐应声,“樱子姑娘如今是这般模样,咱们哪敢告诉她家里人,免得到时候她母亲受不住。眼下樱子姑娘算失踪状态,若是能痊愈则可送回家中,若是不能……失踪总比死了要好些,至少她母亲还有希望。”

这是楚羽的意思。

霍庭燎不置可否,什么都没说。

可楚羽总觉得这人有事瞒着,趁着他起身去书房的功夫,疾步追上,快步跟着他进了书房。合上房门,楚羽以身抵在门口,笑盈盈的望着霍庭燎。

他坐在桌案前,倒上两杯水。唇角微微扬起,“堵在门口作甚,为夫若是真的要出去,你觉得你挡得住吗?来,喝杯水,慢慢说。”

楚羽坐定,笑得有些揶揄,“你没说实话。”

“叫声相公听听。”他抿一口水,淡淡的开口。

楚羽笑着挪了凳子靠近霍庭燎,将脑袋凑到他跟前,甜甜的叫了一声,“相公?好相公,好好相公?”说着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说嘛!”

霍庭燎仍是坐着不动,仿佛没听见,反正他也看不见。

见状,楚羽只能起身,抿唇往他怀里一坐,凑着他的唇上便咬了上去。

他微微凝眉,这丫头咬着不松口,可力道又不重,只是让他有些不舒服。论早前的脾气,若是谁让他不舒服,他就会让谁不痛快。可是对着楚羽,他舍不得。

所以到了最后他还是舍不得咬她,只能以舌轻轻的舐过她的唇齿。

楚羽心里发笑,最后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一笑便松了口,身子骇然被托起,当下被架在了他腰上。

“廷业!”她心惊,猛然间想起昨晚忙了一夜,他担心她身上有伤所以没拿她怎样。算起来他这一趟出门已经很久了,实在是……憋得慌。

难怪方才发了情,原是早就预想好了,是以等着她主动送上门来。果然是狡猾的商贾,敢情是算计了她会跟进来,所以……

这一次轮到他反客为主,直接欺上了她的唇,唇齿相濡,他不断掠夺着属于她的美好。

楚羽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于忘了反抗,脑子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从他离开身边之后,她便渐渐的意识到了他对自己生活的浸透,那种无形的渗透在他抽离的时候,让整颗心都变得空空荡荡,孤寂得可怕。

他将她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到了现在,她已经彻底的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与他的相处。

这大概就是霍庭燎此生,最大的阴谋。

楚羽嘤咛了一声,他便焦急的停了下来,“是不是伯息打伤你了?伤在何处?你昨晚怎么不说?”他昨晚就在担心她身上有伤,所以一夜没敢睡。

“我没有受伤。”楚羽面颊泛红,“只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有伤吧?”他这人惯来把一切都藏得严严实实,从不轻易叫人看出端倪。可如今她是他的枕边人,岂能毫无察觉。

霍庭燎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埋首在她怀中,呼吸微促。唇角有东西缓缓滴落,突然间涌出,染红了楚羽的衣襟。

“廷业?”楚羽骇然。

他捂住了她的嘴,“别叫,我没事。”

楚羽点点头,圈红了眼眶,快速从他身上爬了下来,“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昨晚,就是你口中的伯息对吗?他在柏舟的身子里头,所以你们交手的时候,其实你也受伤了对不对?”

霍庭燎颔首,取了帕子拭去唇上的鲜血,“吓着你了?本以为忍得住,终是没忍住。”血气上涌,哪里忍得住,自然是暴露了。

“你受伤了为何不说?”楚羽哽咽,“我去给你找大夫。”

“我有自愈的能力,你怎么都忘了,只是所需费时罢了。你莫声张,若是叫人知道对你不利。”霍庭燎轻咳两声,“放心便是,三五日的功夫便会无碍。这几日你与我待在房中,切莫出去行走,免得伯息趁虚而入对付你。”

他顿了顿,突然黑着脸问,“你方才叫柏舟?”

楚羽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干醋?”

霍庭燎不依,“不许叫。”

她讨好的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你才是相公,他刘柏舟是刘公子是林太守的女婿,跟我没有任何干系,如今你可听明白了?”

他听明白了,只是,“他如今已非昔日的刘柏舟。你不可手下留情。”

“霍伯息到底是什么人?”楚羽若有所思的问,“他一直在告诉我,他与我是命中注定,是九世纠缠的宿命。可我不认得他也不记得他,廷业,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霍庭燎的面色微微泛白,他顿在那里音色低沉,“是他告诉你的?”

“是!”楚羽凝眉,“他跟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可梓桐说,孟婆汤奈何桥,前尘往事一笔销,所以我不可能记得。然则,我不记得他。也不记得你。廷业,我到底是谁呢?”

“你希望你是谁?”他问,“希望是我的妻还是他的妻?若我告诉你,他所言非虚,你又当如何?是否会离我而去?”

楚羽定定的看着他,“在你眼里,我便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还是说一直以来,我本就是这样的无情无义之人?廷业,你为何不告诉我,我前世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与你当初是怎么认识的,何以你等了千年仍是在等着我?我到底有什么好,以至于你千年以来念念不忘?”

她抿唇,音色微沉,“又或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前世从未得到过,以至于今生势在必得。”

霍庭燎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毫无焦距的眸中,分不清楚到底是何神色。他惯来善于隐藏情绪,千百年来逐渐养成的习惯,让人很难轻易靠近。

“你为何不说话?”楚羽问。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轻叹一声。

楚羽撇撇嘴,“我就知道你又得岔开话题,罢了,你不愿说那我便不多问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若是来日我情根深种,你却告诉我,你找错了人,我定不会放过你。”

他无奈的笑着,眼睛里仿佛蓄了少许泪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这人总是喜欢把事儿闷在肚子里,习惯了千百年来的孤独寂寥,已经忘了要如何与人分享自己的心事。然则女人不是神,你不言语她岂能知晓?时日长久终成间隙。

梓桐在门外等了很久,始终没见着楚羽出来,凝眉看着一旁的徐绍,“你们这一次可有什么收获?”

“公子拼劲全力,便是连同秦广王一道,亦是没能成功。”徐绍轻叹,“难不成真的要绝于这一世?公子心里不好受,回来又见着霍伯息作乱,难免情绪激动了一些。”

“为何不能?”梓桐骇然,“夫人着实是凡人肉身,当年她出生的时候咱都是亲眼所见,的的确确是楚夫人所生,这**凡胎还能有假吗?”

“可你也别忘了,如果不是因为写不进生死簿,公子也不至于每次都失了她的消息,最后都晚一步。魔要找她几乎是易如反掌,说明她与生俱来便又魔性。而公子非人非妖非魔,所以才会处处落了下风。”

徐绍一番话让梓桐无言以对,事实的确如此,夏千羽从一开始就不在生死簿上,她从何处而来死后又是如何轮回,便是连十殿阎罗都无从得知。

不在三界之中,不在五行之内,这样一个女子着实是三界中最大的谜团所在。

“查边了所有的冥城档案,始终没有这样奇异的存在。”徐绍轻叹,“这一次连公子都是束手无策的,何况是你我,根本没能力插手这件事。”

“那夫人到底是什么种族?”梓桐忍不住问。

徐绍凝眉,“冥城档案,没有夫人的记录。所以,谁都不知夫人的本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