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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8章 飞来横祸(4)


井瞬说:“好,你发个誓吧,我给你五十万,你说话算话,你要是食言,就让那两货活的生不如死,死了之后也要下地狱。”

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鲁大和鲁二。

严峻晔既然肯为了鲁大和鲁二蹚这潭浑水,说明他看重鲁大和鲁二。

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这是他唯一可以拿捏严峻晔的地方了。

“好!”严峻晔没有半分为难,举起右手发誓:“我严峻晔发誓,刚刚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若日后食言,让鲁大鲁二活的生不如死,死了之后也要下地狱!”

井瞬呵笑:“他们叫鲁大和鲁二?”

严峻晔:“……我严峻晔发誓,刚刚所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若日后食言,让鲁直和鲁达活的生不如死,死了之后也要下地狱!”

井瞬哼了一声,说了六个数字,“银行卡密码。”

严峻晔回头看鲁大和鲁二:“你们去取钱,自动取款机有限额,能取多少取多少,取完之后,你们把钱交给医院,你们先去找个地方躲躲,冰冰那里你们先别管了,我帮你们找人先照应着。”

鲁大问:“老大,那你怎么办?”

“你们管我怎么办?”严峻晔不耐烦的说:“让你们滚你们就滚,哪儿这么多废话?”

鲁大和鲁二对望了一眼,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老大!”

严峻晔摆摆手,“滚!交了钱就滚远点儿,我不找你们,你们就别回来,不然的话,这辈子你们都别再叫我老大!快滚吧!”

鲁大和鲁二咬了咬牙,拿着卡,转身走了。

几十秒后,外面响起汽车引擎声,片刻后,归于一片宁静。

井瞬和严峻晔都不说话,空荡的房间里,寂静的让人心慌。

几分钟后,井瞬漫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严峻晔说:“他们取了钱,离开这里。”

井瞬讥嘲的笑,“怎么?怕我报复他们?”

严峻晔歪头看他,认真说:“井少,这件事是他们的错!您有钱,是您的事,和他们无关,他们要是找您借钱,您借给他们,他们应该感恩,您不借给他们,也是您的本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绑架了您,还打伤了您,所有这些,都是他们的错,我替他们给您赔罪,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们。”

井瞬低头看看身上的绳子:“这就是你所说的赔罪?”

严峻晔笑笑,用手中的匕首,割断井瞬身上的绳子,动了动身子,改坐为跪,“井少,我听很多人谈论过您,您是个义薄云天的好人,鲁大和鲁二也是好人,但命不好,爹娘早逝,留下他们俩和一个特别漂亮的妹妹相依为命,一个富二代看上了他们妹妹,想要占他们妹妹的便宜,被他们哥俩打断了两条肋骨……”

“原本那败类是咎由自取,奈何人家有钱,硬是把鲁大鲁二告进了监狱,当时他们俩,一个在读大三,一个读大一,一个判了三年,一个判了两年,从里面出来之后,两个人被学校退学,房子也被富二代的家里人找人给烧了,他们妹妹在学校住了两年,鲁二出来后,遇到了我,他们兄妹俩就住到了我店里,给我帮忙……”

“一年后,鲁大出狱,无处可去,也去了我酒吧给我打工,他们兄妹三个,都是那种最普通的老实人,今晚铤而走险,是因为他们妹妹车祸,没钱交医药费,再不交钱,做不了手术,他们妹妹的双腿就保不住了……”

严峻晔看着井瞬,诚恳的说:“我知道,他们再怎么可怜,这都是他们的事,与您无关,他们无论如何不该绑架您,更不该打伤您,这都是他们的错,可我求您看在他们兄妹都是可怜人,尤其看在医院里还有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等他们拿钱回去救命的份上,放过他们……”

他伸出手去,将手中的匕首,塞进井瞬手中,“我是他们老板,他们是我带出来的,今晚他们做的一切,您都可以算在我头上,今天晚上,我这条命就是您的了,您要杀要剐,我绝无二话。”

井瞬微微挑眉看他,唇角微勾,眼含讥诮。

说真的,严峻晔说的这番话,情真意切,他几乎要被他感动了。

可如果仅仅就因为严峻晔这番话,他就放过严峻晔,那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是个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如果鲁大和鲁二只是绑架了他,没有打他,那今晚的事情好商量。

可现在是,那两个混蛋把他打的遍体鳞伤,如果他就这么放过他们,他怎么想怎么窝囊。

严峻晔如果仅仅就用嘴皮子就把他给摆平了,甚至严峻晔说的这些话,其实只是糊弄他的话,骗取他的同情心,并非真心话,那他就是东郭先生,是个大笑话。

这亏,他不能这么吃。

这当,他不能这么上!

他倚在墙上,把玩着匕首,玩味看他,“我给你一刀,捅死你,或者捅你个半死,回头你反咬我一口,你成了受害者,我成了施暴者?”

“我没那个意思,”严峻晔说:“井少,请您相信我,我是真诚的,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行,”井瞬说:“那你就拿出点你的诚意来。”

“单凭吩咐,”严峻晔说:“只要井少您能消气,您就是让我自己拿刀抹脖子,我也没有二话。”

反正他走就不想活了,用他一条早就不想要的烂命,换鲁冰冰看病用的几十万,值了。

“好,”井瞬挑眉问:“有烟吗?”

“有。”严峻晔掏了一包香烟出来,递给井瞬。

井瞬没接:“打火机?”

严峻晔又翻出打火机。

井瞬冲他昂昂下巴,“把衣服脱了。”

严峻晔二话没说,马上把上衣脱了。

井瞬继续说:“裤子。”

严峻晔皱皱眉,犹豫了下,终究没敢讨价还价,解开皮带,把裤子脱了。

还好,他春夏秋冬都有穿平角裤都习惯,不算太难堪。

井瞬看了看他放在地下的打火机和香烟,挑眉问:“怎样,明白我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