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第2页)
离玄一口一声母亲,可望向他母亲的目光,又无比阴狠,无比炽热,并且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抚摸他母亲的脸了。
尚且稚嫩的手,顺着玉颈慢慢往下,浑然不顾他的母亲,一声又一声的怒斥唾骂。
“母亲,我曾经是那样的喜欢着母亲,尊敬着母亲,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扑到母亲怀里撒娇。”
“可是,是母亲亲口告诉了我,你并不爱我,你的眼中没有我。”
“我对你而言,不过就是个野|种,代表着耻辱,是你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面。”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单纯喜欢着母亲,想要接近母亲,依赖着母亲,结果母亲却一次次地,想要我死。”
离玄说起这话,语气轻飘飘的,神情冷漠,看不出半点感情,他的手已经得寸进尺到,渐渐逼入禁地了。
并且疯狂试探,也可以说是挑衅。
手指轻轻勾起一根红绳,拉到一定的弧度之后,再迅速收手。
铮的一声,红绳剧烈颤动起来,震得铜铃叮当乱响,狸奴好似被人生生踩断了指骨一样,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浑身剧烈颤动起来,单薄的身形抖得宛如风中残烛,再配上他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那样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但凡是个人见了,都难免生出几分怜香惜玉。
偏偏离玄用心歹毒至极,手指轻轻抚上红绳,摸到了温热的濡湿感,他用指尖蘸了蘸,饶有趣味地放至鼻尖深嗅。
而后舔|舐着修长的手指,直到每一根手指都濡湿发红,水光粼粼。
当着狸奴的面,离玄笑道:“母亲,那死老东西说得对,你的身子确实很……”
最后一个字,并没有发音,他直接凑近狸奴的耳畔,薄唇微微蠕动着,缓缓吐出一字。
如果江暮阳没有看错的话,那个字应该是「骚」。
单看这个字眼的话,并不是什么很恶心的字。
古来有文人骚客一说,也有骚人一说,是比较文雅的词,并不是那种穿的很省衣料,看起来很狐媚的意思。
江暮阳没穿书前,学习并且全文背诵默写过《离骚》,并且也很喜欢《离骚》,所以多多少少,也对这个「骚」字不那么抵触。
可离玄口中说的「骚」,却不是《离骚》,而是恶意十足,也羞辱意味很浓的辱骂。
而被他辱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
对于狸奴来说,从他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也是他痛恨的,憎恶的,恨不得千刀万剐,杀而后快的魔物。
江暮阳甚至蓦然想起,前世自己也会用很恶劣的字眼,去羞辱裴清,比如骚、浪、淫、贱、荡。
他只要怒气上涌,就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怎么痛快,他就怎么做,怎么骂。
而且,往往都是在床上的时候,他会一边和裴清大开大合地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