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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5(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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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基姆满意地掸了掸油墨未干的报纸,对客人说:“那个钟国女人大概要被吓死了,她一定正躲在办公室里哭泣吧。哈哈哈哈,如果她聪明地交出全部企业,还是有机会活着逃回她远东的老家。”

客人附和地笑了笑,好奇问道:“要知道您可是我们这里的无冕之王,那个愚蠢的钟国女人怎么会得罪了您?”

瓦基姆讳莫如深,又带着点儿炫耀地说:“这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讨论的,你知道的,我一向和本地的大人物们的交情很深,那个女人赚了太多的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该死。”

客人便了然地点点头,接着热烈地探过身子,对春风得意的主人说:

“我有一条关于钟国女人的独家线报,您一定会感兴趣的。”

瓦基姆傲慢地向后靠坐,漫不经心地说:“哦,是吗?说不定是什么过时的消息,在整个伊尔布亚特,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客人冲他神秘地眨了眨眼,小声地说:“那您知道她前不久亲手杀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吗?”

瓦基姆腾地一下就坐直了!

“你说的是真的?!”

客人点了点头,用了更加轻微的声音,几乎是气声了,即使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当然是真的,我甚至还有尸体的照片呢。她杀死了合伙人,试图霸占全部利益,可怜的托洛茨基,他是我们的同胞兄弟。他本应该活着的。”

瓦基姆脸上止不住的笑容,看起来快乐极了。

“照片呢?快给我,我要用明天的头版头条为我们的兄弟伸冤!”

客人从上衣内袋里抽出一个信封,在将要递给瓦基姆时,他敏捷地一缩胳膊。

两人对视,瓦基姆不高兴地说:“好吧,你会拿到应有的报酬的,我不会亏待真正的朋友。”

客人笑得热情极了,连声附和,可还是没有一点要将信封交给瓦基姆的意思。

瓦基姆用鼻子重重喷出一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摞卢布,仔细地数了数后,才不屑地扔到客人面前。

“拿去吧!我说了,我不会亏待朋友的!”

客人喜笑颜开地捡起卢布,一张张数过,眼尖地从中翻出几张假||钞,被满脸涨红的记者先生劈手夺走,重新给他换了几张真钞。

客人在确认无误后,这才将信封交给了瓦基姆。

他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将照片从中倒了出来,当看到照片上面目狰狞的尸体时,瓦基姆不仅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整张脸都在发光。

“太棒了,太棒了!”

瓦基姆激动地在房间里转圈,恨不能亲照片一口。

“这就是我需要的,这就是我真正需要的!”

顾不上一旁的客人,瓦基姆抓起电话,娴熟地拨打一个号码,在等待对方接听的时间里,他余光瞥到客人,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好了,你走吧,下次再有这样的消息就来找我,你知道的,我一向对朋友很慷……您好,是我,我是瓦基姆,是的,就是那个报社的记者!”

客人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正捧着话筒激情汇报的瓦基姆,鄙夷地撇了撇嘴。

——狗屎的记者,狗屎的无冕之王。

印刷厂加班加点连夜开工,第二天,当伊尔布亚特的市民们经过报刊亭时,惊爆眼球的尸体特写照铺满了每一张报纸。

《重磅|钟国商人何长宜谋杀峨国合伙人托洛茨基》

瓦基姆的这一篇报道详细描述了何长宜是如何因贪婪而对无辜的合伙人痛下杀手,以此为证,他反复提及此前刊发报道,强调自己目光如炬,早就透过现象看本质,认清她的本来面目。

一时间,全城轰动。

“你听说了吗?那个钟国老板杀了她的合伙人!”

“真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残忍,简直无法想象……”

“为什么警察还不逮捕她?她应该被驱逐出境!对了,还应该没收全部财产!”

当有人迟疑地说:“可是除了一张照片,难道还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她杀了人吗?我不是想替谁辩解,但这确实有点很奇怪……”

对报道深信不疑的人就反驳道:“你还指望她会允许电视台会直播杀人过程吗?想想吧,拥有一半财产的合伙人死了,到底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怀疑的人只好耸耸肩,说:“我还是希望能看到更有力的证据,而不只是一张照片和一篇报道。那个叫瓦基姆的记者,他似乎对钟国老板很有偏见,到处都是他的文章,看起来一点也不中立客观。”

一个诙谐的家伙补了一句:“如果钟国老板不是一个实打实的女人的话,我简直要怀疑她同时睡了瓦基姆的老婆和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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