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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目送安德烈乘车离开后,何长宜突然转身离开,边走边吩咐道:“开车,去医院!”
——天知道这段时间她有多担心医院已经上报了动物园棕熊出逃的消息。
——现在该不会拿着麻醉枪的猎人已经就位了吧?
——那她能不能申请第一顺位优先分配熊掌熊胆还有熊鞭?
医院。
阿列克谢正百无聊赖地躺着看电视,一声巨响后,病房的门被粗暴撞开。
他下意识翻到病床内侧,同时一只手抓起床头柜放着的水果刀,另一只手倒拎椅子腿,是一个能攻能防的战斗姿态。
然而,门口却传来一道过于熟悉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安全起见,野生动物应该用铁链拴在床上,而不是允许自由行动。”
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从床后站了起来。
不速之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水果刀和椅子。
“阿廖沙。”
她惊奇地嚷嚷道:“你居然会使用工具了,真是不可思议,但你的尖牙和利爪呢?”
阿列克谢:……有时他真的很想知道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个连着衣架的黑色长形防尘袋被丢在病床上。
何长宜双手抱臂,冲着阿列克谢抬了抬下巴。
“换上。”
阿列克谢怀疑地看了看她,没说话,也没动作。
何长宜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在磨蹭什么?别担心,里面不是脱衣舞|男的工作服,即使你想转行,我也不会把钱浪费在这里。”
她又挑剔地上下打量一遍阿列克谢。
他瘦了很多,不像熊,倒像是时装秀的男模,有一副漂亮至极的骨架。
还有那张脸,伤病奇异地将凌厉与脆弱完美结合,看上去简直像YSL的男模。
何长宜不由得语气和缓了些。
“换上吧,你该不会想要一直躲在医院吧。”
阿列克谢没说话,干脆利落地抬手解开病号服的扣子,在要脱下前,他突兀停下,看了她一眼。
何长宜一动不动,还饶有兴致地催促道:“继续啊。”
阿列克谢没有动,突然,他一把抓起床上的防尘袋,从何长宜身旁走过去,下一刻,传来卫生间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何长宜嗤了一声。
“呵,男人。”
等待的时候,解学军低声向何长宜汇报这段时间医院发生的事。
当开门声响起时,两人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何长宜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而解学军已经下意识将心里话说出了声。
“也就换了件衣服,可怎么看起来像换了个人啊……”
深色的西装三件套,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宽肩窄腰。过分苍白的肤色,束缚下的冰冷和压抑,看上去迷人极了。
何长宜已经站了起来,轻快地走到阿列克谢面前,抬手为他正了正领子,刚好遮住了那道正在愈合的伤疤。
然后她退后一步,仔细打量一番,笑眯眯地说:“很不错。”
阿列克谢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不习惯地转了转手腕。
他从未穿过正式的西装,分明是柔软的布料,却像被关进了铠甲中,被迫收起一贯散漫姿态,处处都是陌生感,仿佛世界都因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