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轴承厂工人一拍大腿,这可问到他们心坎上了。
当即就有人公然表示能不能让轴承厂的领导们留在原工厂。
“我们已经受够了一个只会指手画脚的懒蛋!”
何长宜心情复杂地说:“啊,我的确对他们有另外的安排呢。”
对于两个工厂中远离一线的中高层领导,何长宜送上了一份裁员大礼包——买断工龄,按照工作年限支付补偿金。
如果需要的话,还可以附上一张热情洋溢的推荐信,大力赞美他们在过去数十年间为工厂做出的贡献——虽然并没有贡献,也并不会在如今的峨罗斯派上什么用场。
不出意外,一些工厂领导拒绝配合,声称死也要死在办公室,绝不向这个该死的外国资本家妥协。
何长宜的心态很平和,拦住了立功心切的保镖们,只是派人给他们送去一封信,并附上金额大幅度缩水的离职协议书。
信不算厚,但每个看到信件内容的领导都惊慌失措极了,其中一些人甚至都没有看完信就抓起了笔,颤抖着手在协议书签上自己的大名。
还有一些人负隅顽抗,恼羞成怒地将信撕了个粉碎,连带着信使一并赶出门。
于是,他们就收到了第二封信。
这次的送信人是警察,他们带来了一副银光闪闪的手镯——
“你因职务犯罪被逮捕了!”
那一天,全工厂的人都听到了办公楼里传出来的巨大哭声。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新老板表示:
“我还以为杀猪呢。”
“跟我的律师说去吧。”
“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
“……你怎么还没死?”
在完成了对拖拉机厂和轴承厂的资产剥离和人员分流后,何长宜卖掉了厂房土地、原材料和产成品,一部分尚可使用的机器作为二手设备出售,更多的机器则被拆成废钢,卖回国内。
这极大缓解了她所面临的流动资金紧缺的问题。
至于两个工厂的工人,何长宜根据技能评估的结果,分别转岗至乳制品厂和机床厂。
特别是乳制品厂,为了解决乳制品销售和储存的问题,何长宜新开了两家配套公司,分别是利乐包装厂和冷链运输公司。
冷链运输公司没什么特别,买了几辆二手冷藏车以及小型冷库,分销至弗拉基米尔市本地市场。
而利乐包装厂就值得多提一句。
利乐包装盒是在纸板上镀一层铝箔,能够使常温牛奶的保存时间长达一年,不需要冷藏或添加防腐剂,既可以扩大牛奶的销售半径,还能满足峨国消费者因经济困难倾向购买能长期储存食品的需求。
何长宜与瑞典利乐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为了购买灌装机,她在前期支付百分之二十的设备费,至于剩余百分之八十的费用,则通过每年订购一定数量的利乐包装纸的方式完成。
尽管这一合作方式会导致乳制品厂对利乐公司的依赖,但前期仅需支付百分之二十的费用,极大减轻了何长宜此时所面临的经济负担,使她能将更多资金投入产品推广和市场营销。
更何况何长宜对乳制品厂的规划并非长期持有,而是要将它打扮一新、扭亏为盈后,用漂亮至极的财务报表来吸引财大气粗的潜在买家,卖出一个超级高价。
毕竟这年头的峨罗斯,如果有人想要扎根本土、长期耕耘的话,那无异于在老虎眼皮下养猪。
等猪养肥,老虎拿着刀叉就来快乐开饭了。
运气要是差点,就准备连人带猪一起喂老虎吧。
老虎可能是黑,也可能是白,还有可能是个穿着斑马服的cosplay虎。
总之,何长宜还没有大公无私到以身饲虎的地步。
至于机床厂,何长宜有着与其他工厂完全不同的处置。
与拖拉机厂和轴承厂类似,机床厂的技术相对落后,思维固化,产品单一,在市场上竞争不过德日企业。从账面上看,除了地皮还值点钱,完全是一家负资产工厂。
何长宜的会计塔基杨娜女士很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留下这家机床厂,一度怀疑老板在拍卖会上被人下了药,甚至委婉地询问随行保镖,机床厂里有没有可疑对象试图靠近何小姐,比方说某些漂亮小伙,和个别漂亮小伙,以及部分漂亮小伙。
解学军、列夫:……
莱蒙托夫天真烂漫地问:“为什么一定要是漂亮小伙?漂亮姑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