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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安德烈就从善如流地又笑了笑,看起来有些柔软,也有些陌生。

“我为你找了一位比退役军人更有用的保镖。”

安德烈说:“他带来了一份见面礼,是关于上次的小偷。”

何长宜问:“有人把彩电的消息告诉了小偷?是谁?”

她就知道!如果没有内部消息的话,这帮小偷怎么就这么精准地在偌大的弗拉基米尔市里挑中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小商店,而且是挑在彩电入库的时候。

要知道装彩电的纸箱从表面上看和装杂物的箱子没有任何区别,不管是文字还是图案,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彩电。

小偷们第一次盗窃受挫,不想着换一个软柿子,反而和她杠上了似的,不仅盯着她的仓库不放,更是在大促销清空仓库后,追到了她租的房子。

就算弗市没几个钟国倒爷,也不至于就锚上她了吧?

何长宜在弗市的打扮一向走刚健朴实风,经常穿着一身下车间拧螺丝也毫不违和的衣服,就算是想象力最丰富的顾客也猜不到面前正扛着箱子的人是个身家千万的暴发户。

所以,到底是谁透了她的家底?又是谁引来了小偷?

何长宜看向安德烈,他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

“抱歉,这大概与我有关。”

何长宜说:“但你之前甚至从来没有出现在弗拉基米尔市。”

安德烈却说:“不需要出现。”

何长宜挑眉不解,安德烈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你见到他就会明白。”

第77章

何长宜没有想到,这还真是只要她见到人就会明白。

警察局监禁区,气味不算好,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自建成以来就没清理过,任由犯人随地便溺。

监区里犯人不少,个个奇形怪状,鼻青脸肿,但在一群人中,何长宜第一眼就看到了目标。

他被剥了制服,颓丧地坐在角落,低着头,双手反复搓脸。没有帽子遮掩,秃头格外显眼。

更让人瞩目的是他那副神情,像是被拔了毛的秃鸡,巨大的鹰钩鼻丧气地倒塌下来,歪歪扭扭横在脸上。

何长宜问:“是他?”

不等安德烈回答,她肯定地点了点头:“是他。”

这家伙从开始就试图以护照的借口勒索她,也不算奇怪,许多峨罗斯警察都想做和他一样的事,只不过他们都没有他这样坚持。

或许是因为曾经同样在火车站巡逻的同事升职速度过快,而她偏偏被这位同事另眼相待。

他报复不了同事,不能也不敢,目标就转向了她。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们不会去恨远方的国王,但是会恨邻居家的母鸡多生了一个蛋。

安德烈站在何长宜身后,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位前同事。

何长宜问:“这家伙是以什么罪名被逮捕的?”

安德烈说:“罪名很多。”

他的语气像是去菜市场挑卷心菜,“你可以挑一个喜欢的。”

何长宜兴致寥寥,“算了,我对痛打落水狗没有兴趣。”

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待宰羔羊?听起来就很乏味。

更何况,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安德烈就不会让他好过的。

他找错了报复对象。

何长宜最后看了一眼鹰钩鼻,率先离开了这处气味过于糟糕的密闭空间。

除了鹰钩鼻警察,安德烈还带她去见了另一个人,也就是这份见面礼的主人。

“嘿,您好,真高兴见到您,您本人比照片上要有气势得多,真不愧是莫斯克数得上的钟国商人。怎么样,您对我的礼物还算满意吗?”

一名面目平淡到近乎模糊的褐发青年,毫无记忆点的长相和打扮,像是大街上会遇到的任何一个峨国人,技艺再好的画家也无法为他画出一副有辨别度的肖像。

虽然长相平平,但这人是个爱说笑的性子,在峨罗斯这种人均棺材脸的地界相当稀罕,他一天笑的次数大概就用光了不少峨国人全年的发笑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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