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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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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谢迅的脸上还残留呛咳后的红晕,他低头看向何长宜,忽然露出一个很漂亮的、和以往完全不同的笑容。

“何小姐,你看我顺眼吗?”

当莫斯克发车的中峨国际列车再次到达终点站时,京城正在刮沙尘暴。

何长宜戴着墨镜拎着小包潇洒下车,出了站就被铺天盖地的沙子弄得灰头土脸。

明明是上午,天色昏黄得像是谁给京城加了一层赛博末日滤镜,三米外分不清男女,五米外分不出人兽,十米外对着电线杆子热情打招呼。

飞沙走石,路上汽车集体被迫做一次全方位无死角的免费磨皮。

何长宜狼狈逃窜,招了辆出租车一头扎进去。直到进了宾馆,她才感觉终于能喘上气。

脱下衣服抖一抖,至少能筛出二斤沙子。

何长宜小心拆开编成时髦小辫的头发,随着沙子一起掉下来的还有几条金项链

——幸好她的头发在这段时间变长了一些,不然还不方便编东西进去。

她又拧开巨大的不锈钢保温杯,将里面滚烫的开水倒出,接着伸手进去转了几下,拿出一个卡得严严实实的隔盖,再将保温杯一倒,噼里啪啦下起了首饰雨。

这次过海关的时候,何长宜幸运地没有遇到上次那位格外严谨认真的工作人员。

加之她在出关外汇申报时填了五百美元,轻装上阵回国时所受的盘查力度减轻很多。

不过即便如此,要是被海关发现她随身携带的珠宝首饰,估计都得被没收。

何长宜将一部分柔软、易于弯折的金项链编进头发中,剩下的则是藏进新买保温杯的夹层里面,满满当当灌上一杯开水,掀开盖放在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热气蒸腾。

海关进入包厢检查时,甚至没有多看保温杯一眼,反而提醒何长宜将杯子盖好,以免开水溅出烫伤同行乘客。

何长宜乖巧点头,耳边小辫一晃一晃。

海关的检查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们在隔壁包厢发现有人将一只狗夹带上车。

狗是纯种卷毛狗,只能长到小臂长,黑眼珠湿鼻头,聪明过人又楚楚可怜,一只就能在钟国卖出八千块的高价。

何长宜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狗偷渡上火车。

不过听车上的其他倒爷说,在莫斯克专门倒狗的人可不少,一只气压暖水瓶能换一只卷毛狗,运到国内转手就能卖给明星和大款,而且还供不应求。

而暖瓶只要三十块,这简直是无本万利的好生意。

不过现在钟峨两国的海关都查得严,倒狗生意的风险也大。

就像这次,峨罗斯海关发现了走私的卷毛狗,当场要求狗主给小狗注射防疫针,一针盛惠一百五十美元,附赠一张峨文版检疫合格证书。

有了合格证还不够,还得再加上关税——一百美元或两万卢布,很人性化,由狗主自行选择。

当列车驶离峨罗斯,卷毛狗的成本已经由三十块钱飙升至二百五十美元加三十元人民币,很对得起小狗的美貌了。

狗主恨得咬牙切齿。

“这帮敲竹杠的老毛子!”

当列车到霍勒津后,钟国海关也发现了这只卷毛狗。

于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毛屁股连挨两针。

何长宜不知道小狗屁股疼不疼,但看狗主的脸色,他应该挺疼的。

回到京城后,何长宜照例先修整两天,第三天时,她用纱巾裹着脑袋,再戴上墨镜,站在宾馆门口深呼吸做心理准备,推开门一头扎进了昏黄的沙尘暴中。

西单的客流量不算多,各档口的老板和售货员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何长宜熟门熟路来到了一家位置偏僻的小档口,摘下墨镜冲里面正在剪线头的老板热情打招呼。

“老吴!”

老吴档口所卖的皮夹克是何长宜在西单找到最有性价比的,不论是版型还是材质或是做工,都远超其他档口。

何长宜在老吴这里批发了两次皮夹克,没遇到过欺熟的事,上百件的皮夹克找不出一件有瑕疵的。

不过老吴看到何长宜时却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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