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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江问之(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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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争报以微笑:“一切都好,不知问之兄,给他出了什么主意?”

江东往午门的方向掠过一眼,他眼裂修长,即使侧首,眼波也在潋滟:“也没什么。

我让他找找,府里还有什么他爹的罪证,主动交上去,让他这一房从待罪变成立功,如此也算有所保全。”

元青争心内一诧。

哪有人教唆亲儿子,把自己亲爹推出去砍头的道理?

不过面上倒没显得不认同,因为这的确算是一个保全人的法子,而且,如果何裳真这么做了的话,她还觉得挺有意思,盛舒宇面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可事情的发展,着实有些快了,紧着当日下午,本朝五品官员长子,大义灭亲的消息不胫而走,甚嚣尘上。

何家大公子,将他爹以往收受贿赂的证据交了个十足十,家中所有银两上交国库,名义是他娘和自己小弟,让他这么做的。

五日后,亓侍郎的结案书交了上去,又过几日,菜市口布告栏贴上了新的诏意。

何维庸枭首,家中女眷没入奴籍,十岁及以上男子充军流放,念其夫人与两子大义灭亲之举,不领其罚,长子何裳剥夺官身,不得再考。

而其他立了功的元青争几人,则由吏部考功司着笔“百官考绩”大功一件,赏银百两。

内里,户部除了何维庸枭首,还贬了三人出京,再加上荆州被祭河的两个,工部小队死了的第一遭押银之人,此番共失七名官员。

太子很高兴,他终于能在户部,光明正大的安插人了。

再一日下朝后,元青争和盛舒宇一道走,未至午门,就有两个小太监亮了东宫的腰牌:“元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元青争看过腰牌,转道东宫。

从荆州回来后,她和盛舒宇上朝就分乘马车了,一人一辆,这会儿倒不用担心盛舒宇该如何去刑部大院。

午门下马碑处,落籽没见到元青争,便相问盛舒宇:“盛郎君,我家公子怎么没和你一块儿出来啊?”

“他被太子殿下叫走了,不知何事,我先去刑部,你再等等吧。”盛舒宇对落籽的观感很好,心里把他分到了忠仆一栏,所以说话都轻缓。

“多谢盛郎君。”落籽退后闪出身位,让盛舒宇的马车离开,暗自攥了拳,盯着午门。

他又没进去这道门。

门里,有元青争。

“风降,有些事,要不要早些告诉青争?”盛舒宇坐在马车里,手指在膝盖上不停乱点。

外头驾车的小厮回首,掀开车帘瞧他,笑道:“还没见过公子,心中没有谱的时候呢!”

盛舒宇轻叹口气,嘲他:“话多屁多。”

“哈哈哈,公子,你和元小侯爷,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早说晚说,不都一样?”风降正过身子。

“……旁观者清啊,”盛舒宇膝上的手指终于歇息,“照着计划来吧,冠礼后再行告知,还能遵守与侯夫人的约定,横竖他也没得选。”

东宫里,太子殿下依旧稳坐书房,宝树公公立于他侧后方:“孤原本以为,至少能够拉下一个侍郎的,

就算不是江东,是别人也好,却没想到拉下来不少,高处的没几个。”

这是对战果不满意呢。

元青争劝慰:“殿下,其实现在的结果已然是最好了,若当真拉下几个位高之人,

我们送上去填坑的,必然无法立时御下,只怕少不得被排挤孤立,不如就让他们从零做起,慢慢往上爬。”

“青争所言,宽慰人心。”太子伸手提起桌面上的一张纸,“你且来看看这几人如何,放到户部可堪大用?”

元青争上前接过,看着那纸上的名字,思量了好一会儿才答:“依臣之见,擢拔者最好有一位能力出众之人,其他只要忠心即可。

如此,时间一长,让所有人配合着,将这位能力卓著之人推成侍郎之下的第一人,才算能与江侍郎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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