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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掠夺(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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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湿意覆上,百里聿风显然愣了一下,看着迷人的桃色从她鼻尖蔓延至脸颊,随即眼底晕开令人心悸的缱绻。扣在她后颈的手轻轻收紧,不再控制内息,启唇回应,寸寸深入,大手滑至她腰间,用力一带,以温柔拥吻的姿势将她抱至腿上。

肌肉贲张的触感抵着温软,南宫玥不由得脊背僵直,不过一瞬,出走的神思立马被骤然加深的撷取拉了回去。

无声的掠夺恰到好处地抵挡了他体内的寒毒,也抚平了怀中人心底的无措和惊惶。

一场春雷过后,惊蛰至,万物复苏,伏虫尽出。

太和殿上,风云翻涌,御史台呈上了当年军械被劫案的关键证据,控告铸造司司监司徒莫勾结北狄,致使麒麟军损失惨重,主帅惨死,请求陛下御审定罪。

除了百里聿风和南宫玥,满殿哗然,司徒莫跪于殿中,大呼冤枉。

萧绎漠然看了他一眼,平声道:“通敌密信在此,字迹与私印皆出自你手,焉敢喊冤?”

“陛下明鉴,这密信定是有人伪造的,臣万万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话一落音,刑部尚书出列道:“陛下,昨夜击鼓鸣冤之人就在殿外,恳请陛下传召。”

“准。”

禁卫带着击鼓之人入殿,司徒莫疑惑回头,四目相接之时,他不由愣住:“是你?”

来者正是秦墨,他不过是司徒氏族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弟子,虽是司徒远的义子,但此前司徒远入狱之时,此人不见踪迹,还以为是怕被牵连私自逃命去了,没想到竟是藏着这一手。

秦墨叩首行礼道:“草民秦墨参见陛下。”

萧绎眯了眯眼,审视道:“你就是那击鼓之人?”

“回陛下,正是。”

“你呈上的密信从何而来?”

秦墨道:“草民原是司徒氏族中弟子,此密信乃是草民的义父,司徒游所给。”

“司徒游?”萧绎似乎思考了片刻,方记起此人是谁,“他为何有此密信?”

“回陛下,当年义父参与铸造神弩弓时,因发现箭簇有异,正想上报家主,却无意撞见当时的二长老,也就是司徒莫正欲一男子密谋,要借北狄之手除掉百里大将军父子,再将罪责推给先家主。义父得知此事后,惊恐万分,本想揭露此事,却担心祸及妻小而选择了隐瞒。不料想司徒莫当上家主之后,贪墨公银,偷工减料,东窗事发后却联合族人逼迫义父出来顶罪,义父为求生机这才寻机潜入司徒莫的书房,找到此密信。”

“一派胡言!”司徒莫瞪眼反驳道,“司徒游已死,任你一张嘴编出个故事就想污蔑本官?荒唐!”

秦墨不理会他,躬身道:“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义父也在殿外,陛下一问便知真假。”

闻言,司徒莫僵愣在原地,其余人也纷纷私语。

“当初刑部大牢失火,他不是烧死了吗?”

“是啊,这究竟怎么回事?”

萧绎脸色略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百里聿风,方道:“传。”

司徒游在禁卫带领下进了殿,南宫玥稍一侧目,见到他的瞬间不由微愣。

他身穿朴素布衣,一瘸一拐,脸上、颈部和手上皆有明显的烧伤痕迹,触目惊心。南宫玥知道,司徒游能出现在此处,全是百里聿风的谋划,天牢大火他若要让司徒游安全撤离并非难事,可这一身伤,是故意为之吗?

司徒游艰难屈膝行礼,声音嘶哑道:“草民司徒游参见陛下。”

萧绎微微倾身,打量着他:“戴罪之身,从天牢潜逃,你有何话说?”

“回禀陛下,天牢失火乃是因司徒莫派人潜入天牢想要杀草民灭口,草民与那人搏斗之际撞翻烛火这才引起大火,草民一身冤屈不甘就此死去,这才拼了命趁乱逃出来,为的便是今日能面圣陈情!”

司徒莫一听急了:“我何时派人前去杀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当时他以司徒游妻小安危为要挟,已经成功让他站出来顶罪了,何必多此一举?他心里虽是这么想的,但在御前定是万万不可能这么说的。

他道:“陛下,此人罪大恶极,万不可听信他的片面之词啊。”

刑部尚书出言道:“人证物证俱在,司徒大人竟还想抵赖?”

司徒莫脑筋一转,忽的提道:“你们方才说我与人合谋,那倒是说说那人是谁?”

他料定今日之事定是百里聿风一手策划的,虽证据确凿,但他即便是死也要拉上南宫氏垫背。

此言一出,南宫玥心头一跳。

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不等司徒游回答,南宫玥走了出来,冷静道:“启禀陛下,臣知道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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