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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跟举铁锻炼出的爆发力比起来,做农活一做就是一整天,极其锻炼人的持久力。
因为长期操作各种农具,闫律的手指上甚至都生了一层厚厚的茧,摸起来粗糙如砂纸。
在闫律的侵袭下,沈识微很快溃不成军。
溃败对于他而言是常事,只是这次见面之后,他兵败的速度快到令他羞耻。
看出来他并不甘心认输,闫律知道她如果不把他弄到服气,他休息几分钟之后还回来纠缠自己。
所以闫律选择了一鼓作气。
此时此刻汪强正待在车里用电脑头疼地对沈识微近些天的日程做备注。
他罗列出来重要紧急的工作,并且将不重要也不紧急的日程归类到另一个表格里。
同时在工作群里跟沈识微的几个秘书做工作事宜的部署。
下午的天气炎热,他就窝在车里开着空调吹凉风。
闫律跟沈识微进了屋子之后,汪强把车开进了闫律家的小院子里,并且锁好了院门。
毕竟劳斯莱斯的外形还是太高调了,他感觉做村里的大人跟小孩在车窗外面探头探脑看他的时候,他好像一只被锁在笼子里供人观赏的猿猴。
这会儿汪强越工作越头疼,干脆放下电脑从车里走出来抽烟解乏。
城市的下午是嘈杂的,到处都是车流的喇叭声。
农村的下午没有喇叭声,只有蝉鸣。
汪强听着蝉鸣站在闫律家狗窝的旁边抽烟时,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笑话。
微博上有一个网友发出挑战,让大家用盛夏、蝉鸣、少年、蝉鸣、橘子味汽水四个词造句。
有一位网友的答案是:我在盛夏把那个橘子味汽水的少年日出蝉鸣。
汪强想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轻笑几声。
趴在他脚边的小白摇了摇尾巴,决定看在闫律喂它的火腿上的份上,原谅这个发出噪音的人类。
汪强越想越好笑,他站在狗窝旁边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他正笑着,冷不丁就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叫喊。
那人的声音里有一股变了调子的尖细感,仔细听会发现里面除了没有任何含义的字节,还有缥缈的求饶。
汪强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了,他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下,他既没想到沈识微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勇猛。又没想到闫律看着耐力很好的一个女人,这种关头哭腔竟然如此明显。
汪强将烟头扔在脚下,用脚尖踩灭准备回到车上去装聋作哑。
毕竟这可是老板的闺房事,他再多听几耳朵纯属是不要命了。
就在汪强转身朝着座驾走去的时候,自建房的大门一下自己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闫律双手交叉,一边活动着双手的手指关节,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对傻站在一边的汪强吩咐:“我的床铺不能要了,你给你家老板换好衣服之后,把我的床铺也一起换了吧。”
说完,她走到狗窝旁边的凉棚里,从里面拿了镰刀跟草帽,又换上沾了泥的胶皮长靴就往院子外面走。
汪强见她要走,这才反应过来,他傻乎乎地问:“你去干嘛?”
闫律挥了挥镰刀:“除田里杂草。”
说完她便要走,汪强下意识又问:“沈、沈总还好吗?”
闫律歪着头思索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就是脱力加上需要洗澡。”
她指着那个凉棚:“里面有热水袋,你让他去里面洗洗就好了。”
舒服完提裤子就走的行为虽然不好,可是她时间不够了,天快黑了她得去地里抓紧时间做活。
汪强在闫律走了之后,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一件事,就是刚才尖细的求饶声是他家沈总发出来的。
不是闫律不行,是沈总不行。
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