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歃血为盟（第2页）

“萧某今日，在此立誓，愿与漠北王庭，永息干戈；

愿与大汗歃血为盟，萧某有生之年，中原与漠北，永不开战，结为互市往来的友好邦邻！”

哈日查盖当即让人准备烈酒和桌案，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真的跪在了案台前，割破手指按照一贯流程，与萧乾歃血而盟。

至此，两人态度一致，达成和谈。

待彼此签订了条约文件，割破手指，盖上手印，完成了一切常规流程后，

哈日查盖一边伸手，热情邀请两人共赴晚上的全羊盛宴，一边笑着开口道：

“孙大元帅，今日胆敢带着仙子，孤军深入，来我匈奴大营，当不只是为了止戈为武吧？”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萧乾也再没有了隐瞒的必要。

“萧某想知道，我父兄战死沙场，五万萧家军，全军覆没的真相！”

哈日查盖微微一愣，随即脸上再次浮现了然的微笑。

“西北旱灾突发，朝廷久不支援粮草，的确有可能导致萧家军节节败退。

但萧某绝不相信，我父亲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之人。

更不相信，兄长他会叛国投敌！”

“当初，巴图特初次率军南下，攻打幽州之时，赫莲娜便女扮男装，混在了大军之中。”

“所以，当初在战场上，九公主和镇北侯世子间，便先后有过多次交锋。

他们二人，这才不打不相识，乃至彼此惺惺相惜，互生情愫，对吗？”

孙慧雯下意识的接过了哈日查盖的话，好奇的笑着追问道。

“那时，巴图特传回的军报和回信中，的确提及过，

赫莲娜在战场上，曾多次与萧翊交手，并多次败在了他手上，从无例外。

那时，他一再的催着我派人把赫莲娜接回去。

不许她再在西北战场添乱，否则，连他这个兄长，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她！”

最后，赫莲娜迫于我的一再警告，在她的几位兄长攻破幽州，击败萧家军后，不得已，带着自己的亲卫队折返回来。”

哈日查盖眺望着远方，开始回忆起半年前，向来娇纵任性的小女儿，生平第一次，违逆他的叛逆和坚决。

“只是，任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赫莲娜会把重伤的萧翊，也一路瞒天过海的，带回了自己的营帐，悄悄医治。”

哈日查盖再度沉默了。

他至今还记得，当日，赫莲娜跪在他面前，用剑抵在自己脖子上，

含泪恳求他放过萧翊，否则她便和他一起死的，以命相挟的画面。

听罢哈日查盖的讲述，萧乾和孙慧雯十指紧握，他们都听明白了，也都懂了！

当初，弹尽粮绝，五万萧家军死守不退，一直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直至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可他们的主帅，萧翊不但活了下来，还被匈奴九公主偷偷救了下来，带回去悉心医治照料。

任谁把这些前后联想起来，都很难不怀疑，他萧翊，是不是真的投敌叛国了？

“最后一个问题，”

许久之后，孙慧雯再度站起身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哈日查盖的眼睛，道：

“萧翊他，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