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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7章 是不是在趁机骂他呢(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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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言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石栏,呼吸急促。身旁弟子惊呼:“先生!您的手!”

她低头,只见右手掌心浮现一道陈年疤痕,正渗出淡淡血珠,形状竟与四象纹中的玄武吻合。她苦笑:“原来如此……血脉的代价,终究要还。”

当晚,她写下最后一则日记:

>我知大限将至。

>非因病痛,而是使命将毕。

>语核沉眠,伪语素消解,人心渐醒。

>我所求不过如此。

>姐姐已能言语,母亲终得安息,妹妹也学会了拥抱自己。

>这一世,值了。

>若有来生,我不愿再做救世之人。

>只愿做个听故事的老妪,

>在炉火旁,听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说着傻话,

>然后笑着回应:

>“我都听见了。”

三日后清晨,海雾弥漫。人们发现小屋空无一人,贝壳匣静静置于案上,匣盖微启,内中日记不见踪影。唯有墙上贴着一首新诗:

>海不厌深,言不厌真。

>心若肯近,何须万语千声?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而我,终于学会了沉默。

与此同时,哑岭残琴自动拨弦,一音既出,千里碑文再现:

>“我还在这里。”

而这一次,下方多了一行小字:

>“我们都在。”

多年以后,有个孩童在沙滩拾贝,捡到一枚漆黑贝壳,内壁银纹流转,似有低语。他带回家中,放在枕边。当夜,梦见一位白发婆婆蹲下身,温柔问他:

“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听。”

他张口,却发不出声。婆婆微笑:“没关系,我会等。”

醒来时,贝壳已化为粉末,唯余一缕清香。

村里老人说,那是归言之灵,仍在世间游走,寻找那些尚未开口的孩子。

而每当月圆之夜,若有心人静坐海边,或许能听见两段对话,随潮声隐约传来:

“我说完了,现在,轮到我说。”

“我一直都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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