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7章 击鼓鸣冤(第1页)
“好,我交就是了!”
那商队首领,最终还是答应交这笔税。
纵使心有不甘,但还是秉承着民不与官斗的理念,捏着鼻子认了。
那为首的差役满脸得意,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算你识相,来吧,交银子。。。。。。”
宁宸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
他朝着卫鹰招招手。
卫鹰急忙上前,附耳过来,宁宸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卫鹰听完,俯身道:“是!”
旋即,他大步走出人群,就在那商队老板准备交银子的时候,他大步上前,按住那商队。。。。。。
东海之滨,风如刀割。
宁无咎与沈砚立于断崖边缘,脚下是万丈怒涛,浪头如兽口般撕咬着礁石,发出沉闷的咆哮。海天交接处灰蒙一片,云层低垂,仿佛整片天地都被某种无形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远处一座孤岛若隐若现,形如倒悬之钟,岛上雾气缭绕,隐约可见残破庙宇轮廓,那便是“归墟遗冢”??传说中初代铭魂者封印魔祖意识碎片之地,也是那位知晓一切的老妪最后栖身之所。
“她真的还活着?”沈砚低声问,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若她死了,归墟早已开启。”宁无咎目光凝定,“她是最后一道锚,维系着那扇门不被彻底推开。”
他取出林疏月留下的玉镯残片,指尖轻抚断裂处,一道微弱金光自裂痕中渗出,在空中划出一条细线,直指孤岛深处。“这是‘引命符’的余韵,只有血脉相连之人或命定继承者才能激活。它在回应什么……有人在等我们。”
沈砚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摸了摸颈侧银线:“我感觉……它在害怕。”
“不是你怕,是它。”宁无咎转头看他,“真正的恐惧从来不是面对死亡,而是意识到自己正成为毁灭的起点。但它怕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即将苏醒的存在??它知道,一旦你觉醒,就有可能反噬它自身。”
两人不再多言,纵身跃下悬崖。宁无咎袖中飞出一卷青布,迎风化作三丈长舟,载着他们破浪而行。海水翻涌如沸,每前行一里,便有黑影自水底浮起,似人非人,双目空洞,口中喃喃念诵着古老的咒语。那些是早年献祭失败的容器残魂,被归墟意识污染后永世不得超生,如今感应到沈砚的气息,纷纷自深渊爬出,欲将其拖入永恒黑暗。
“闭眼。”宁无咎低喝。
沈砚咬牙照做。宁无咎右手一扬,晦冥戒黑焰腾空,化作巨网罩下,将数十具残魂尽数焚烧。火焰中传来凄厉哀嚎,却无一丝痛楚,反倒透着解脱般的欢愉??净火虽焚其形,亦断其执念。
小舟疾驰半日,终抵孤岛。登岸之处是一片死寂沙滩,沙粒漆黑如炭,踩上去无声无息。岸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四字:“生者勿入”。字迹斑驳,却是以启明戒主血所书,正是宁家先祖宁承业亲笔。
“你父亲。”宁无咎淡淡道。
沈砚盯着那名字,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说什么。
前行百步,便是庙宇。门扉半塌,梁柱朽烂,唯有中央神龛完好无损,供奉着一尊无面石像,手中托着一面铜镜。镜面蒙尘,却隐隐映出两人身影??但那影子并非此刻模样,而是未来某刻:宁无咎持剑刺向沈砚心口,而沈砚含笑赴死,身后裂开一道猩红天渊。
“别看。”宁无咎一把掩住镜面,掌心渗出血丝,迅速在镜背画下封印符文。符成刹那,整座庙宇震颤,屋顶瓦片簌簌落下,露出藏于夹层中的一卷竹简。
沈砚拾起展开,只见其上用古铭魂语写着:
>“七锁已断其六,唯余一线牵命脉;
>钥在子身,门在心渊;
>若欲斩轮回,必先焚真名;
>血祭双戒,魂归一人。”
“什么意思?”他抬头。
宁无咎脸色铁青:“意思是……要彻底终结归墟复苏的循环,必须有人以铭魂者之血、启明晦冥二戒为祭,重铸封印。而最关键的一环,是‘魂归一人’??两个灵魂,只能活一个。”
“所以……要么我死,要么你死?”
“不。”宁无咎摇头,“是我们之中,只有一个能保留‘铭魂者’的身份。另一个,必须彻底消散,连轮回都不入。”
沈砚怔住。
就在此时,神龛后传来一声轻笑。
“来了啊。”
苍老嗓音如枯叶摩擦,却带着奇异的穿透力。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妪缓步走出,白发如雪,眼窝深陷,左臂只剩森森白骨,右手指节缠满符纸。她望着宁无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宁非夜的儿子,终于也走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