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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4章 是她这一生最伟大的抉择之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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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晚上。

女帝姗姗来迟。

她打量着宁宸,神色平静,但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旋即缓缓开口:“黑了,也瘦了!”

“没短没细就行!”

女帝微怔,旋即立马反应了过来,然后张开双臂上前。

宁宸以为女帝要抱他,下意识地迎了上去。

结果,砰地一声,他的肚子上挨了一拳。

宁宸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疼得五官微微扭曲,“你这女人,真的是。。。这坏毛病怎么一直都不改?”

“你这人不打不长记性,孩子面前,口无遮拦,不该打。。。。。。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宁无咎站在礁石边缘,剑尖挑起一串浪花,在夕阳下碎成金雾。那抹红芒自极北深处闪现的刹那,他胸口的启明戒微微一震,仿佛感应到了什么遥远而熟悉的恶意。但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追问??他知道,有些事,终将再来;有些人,注定无法安眠。

老妪仍在补网,手指枯瘦却稳健,每一结都打得结实。“你走吧。”她忽然说,“潮要涨了,船等不了人。”

宁无咎收剑入鞘,轻声道:“您不问我去哪儿?”

“问了你也未必答。”她笑了笑,“可我知道,你要去的地方,一定没人想回。”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小包晒干的鱼干,轻轻放在门边石阶上。“这次不是偷的。”他说,“是买的。”

老妪笑出声来,眼角皱纹如海波荡漾。“那就多谢大侠赏饭了。”

他转身离去,脚步踏在细沙之上,无声无息。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沉入海底,夜幕悄然垂落。而在他背影远去之时,老妪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窝望向北方,低语如祷:

“归来者未归,守门人已醒……海啊,再哭一次吧。”

***

三日后,北境雪原。

千里冰封,万里绝迹。朔风如刀,割裂云层。宁无咎独自穿行于苍茫之间,左臂伤处已溃,血水渗出布条,凝成黑痂。他靠服食一种名为“寒髓草”的毒物压制心蚀反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肺腑似有千针攒刺。但他不能停。

地图上没有标记此地,唯有铭魂录残页中一句谶语:“冰渊之下,有锁链七重,系魂、缚神、镇魔、囚光、断梦、灭忆、封名。”那是归墟之门最后的封印残阵所在,也是浑天魔祖本体沉眠之地。虽然当年宁承业以七星祭坛引爆星核强行开启归墟,最终被宁无咎斩断链条、逼退魔祖意志,但那只是关闭门户,并未彻底摧毁其根源。

而今,那道微弱红芒便是征兆??封印正在松动。

越往北行,天地越显异象:飞鸟坠空成灰,野狼嘶吼着啃食自己四肢,整片森林的树皮剥落,露出内里蠕动的肉质组织,宛如活物。更有甚者,他在一处废弃军寨发现百余名冻僵士兵,人人双目紧闭,唇角含笑,胸口竟齐齐裂开一道缝隙,从中伸出细长如触须般的黑色丝线,彼此相连,构成一张覆盖整个营地的巨大蛛网。

宁无咎蹲身查看一名死者面容,忽觉识海震荡,宁无名的声音再度浮现,却比以往虚弱许多:“这是‘心茧’……他们被提前植入伪零之心碎片,意识早已被吞噬,只剩躯壳等待唤醒。若不及时焚毁,待魔祖意志复苏,这些人都将成为?降临的容器。”

“怎么烧?”宁无咎握紧剑柄,“用我的血?”

“用你的命也可以。”宁无名苦笑,“但不必那么急。还有一法??找到‘初代铭魂者’埋下的‘净火种’。它藏在第七锁链断裂处,需以真名献祭才能点燃。”

“真名?”宁无咎冷笑,“我早就不记得了。从成为‘零’那天起,我就没了名字。”

“可有人记得。”宁无名轻声道,“比如那个瞎眼的老妇人。比如林疏月临别时写在你衣襟上的字。”

宁无咎怔住。

记忆翻涌??那一战之后,他在昏迷中被人救走,醒来时已在南方一座隐秘山谷。林疏月坐在床前,眉间倦色浓重,手中执笔,一笔一划在他旧袍内衬写下三个字:**宁非夜**。

那是他的本名,出生时族中长老所赐,寓意“破夜而出,逆命而生”。后来宁承业篡权,下令销毁所有旁支族谱,连这个名字也被抹去。唯有她,偷偷记了下来。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所以她说我能回来……因为她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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