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2章 老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第1页)
战场的局势一边倒。
沙国溃不成军。
彼得罗夫也是倒霉,他侥幸从冯奇正手里逃走,结果半道遇上了穆安邦。
穆安邦奉宁宸的命令,率领一百宁安军,九百武国精锐,将沙国大军的后方搅得一团乱。
正在厮杀时,遇到一股撤退的兵马。
彼得罗夫身上的金甲,让穆安邦眼神一亮。
穆安邦眼神炽热,一声大吼:“宁安军听令,泼天富贵就在眼前,随我活捉敌军主将。”
宁安军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们运气真的是太好了,竟然碰到了敌军主将,。。。。。。
宁无咎策马南行,身后光点如星河垂落,随风流转。每一粒微光都承载着一段被湮灭的记忆,一声未曾喊出的呐喊,或是一次无声的牺牲。它们不再沉寂,而是以意志凝聚,化作无形护盾,环绕于他周身。七位宿主残魂盘踞空中,凝成北斗之形,缓缓旋转,仿佛天地间最古老的律令正因他而重启。
沿途所见,尽是疮痍。村庄荒废,田地干裂,即便归墟之气退去,人心却已深陷混沌。百姓眼中空洞无神,口中仍喃喃念着那句邪咒:“吾主将归,万象更新。”有些村落竟自行拆毁屋舍,用血肉堆砌祭坛,跪拜北方虚空,似在等待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降临。
宁无咎勒马停驻,望着眼前一座焚毁的小镇,焦黑的梁柱间尚有未熄的余火。一名老妇蜷缩墙角,怀中抱着枯瘦孩童,双眼呆滞,口中反复低语:“献祭……才能重生……”
他翻身下马,缓步走近。指尖轻触孩童额头,一道金光渗入识海,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漆黑深渊中浮现出巨大的竖瞳,耳边响起低语:“顺从者得永生,抗拒者化尘埃。”这并非蛊惑,而是**直接烙印**于灵魂深处的指令,如同种子,在人神智清明时悄然发芽,最终吞噬理性。
“这是‘心蚀’。”宁无名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浮现,虽已合魂,但其意识仍以碎片形式存于宁无咎识海,“浑天魔祖的意志早已渗透现世,借‘壹’之手播下千万道精神锁链。凡曾接触黑雾者,皆被种下此印,只待钟声再响,便集体觉醒为傀儡。”
宁无咎眸光一冷,左手断臂处金焰缭绕,新生血肉正在缓慢生长。他抬手结印,终焉铃虚影浮现头顶,七道银线自星核延伸而出,化作无形之网,笼罩整座小镇。铭魂录之力扩散开来,如春风拂过冻土,逐一剥离那些深埋灵魂的邪念印记。
老妇猛然抬头,眼中泪如雨下,抱着孩子失声痛哭:“我想起来了……他们抢走了我的女儿!说是要献给‘归来的神’……我……我竟然亲手把她推进了井里……”
宁无咎闭目,心口剧痛。他知道,这样的悲剧不止一处,而是遍布天下。北境、西荒、南疆、东海诸岛,所有靠近倒悬井旧址的地方,都在上演同样的疯狂。而这一切的背后,有一个名字贯穿始终??**宁承业**。
当年清洗宁家、下令抹除他出生记录之人;扶持“壹”上位、主导七星献祭计划之人;更是暗中打通归墟裂隙、以百万生灵魂魄为引,试图唤醒浑天魔祖的真正幕后黑手。
“你说他是你叔父。”宁无名的声音低沉,“可他根本不是宁家人。他的血脉里没有星核共鸣,也不属于七宿之一。他是外来者,一个潜伏百年的窃国之贼。”
记忆翻涌。宁无咎终于记起幼年时的一幕:祠堂深夜,父亲与一人激烈争执。
“你不是宁氏血脉,无权染指始祖遗志!”父亲怒吼。
对方冷笑:“血脉?力量才是真正的血统。等我打开归墟,炼化魔祖本源,我便是新纪元的人皇!至于你们这些守旧之徒,不过是通往神座的垫脚石。”
那人转身离去,灯火映照其侧脸??正是宁承业。
原来如此。
他非但不是家族重臣,反而是敌族余孽,世代潜伏,只为夺走宁家守护的秘密。而今,“壹”已死,六宿献祭完成,归墟门户半开,只差最后一步,便可让浑天魔祖真身降临。
而这最后一步,需要一个人??**完整的‘零’**。
也就是现在的宁无咎。
“他在等我回去。”宁无咎睁开眼,目光穿透风雪,“他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他清算。所以,这不是复仇,是陷阱。”
但他依旧要踏入。
因为唯有直面宁承业,才能斩断这场延续百年的阴谋;唯有摧毁那尚未完全开启的归墟之门,才能阻止整个世界的崩塌。
三日后,大军压境。
所谓“大军”,并非铁甲骑兵,而是由铭魂录唤醒的亡者意志所凝聚的光影之军。他们无实体,却携带着生前的执念与战意,踏地无声,却令山河震颤。七宿残魂为将,宁无咎为帅,穿行于群山之间,直逼宁家祖地??云渺山旧址。
然而,当他们抵达时,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原本坍塌的宗庙已被重建,巍峨恢弘,远胜往昔。殿宇通体由黑曜石铸成,屋顶镶嵌七颗血晶,每颗皆跳动如心脏,与天际某处遥相呼应。庙前立有一尊巨像,高达百丈,面容竟是宁承业的模样,双目闭合,双手合十,仿佛正在祈祷神临。
更骇人的是,庙门前铺就一条长达十里的人骨长阶,白森森的骸骨整齐排列,皆面向南方??正是宁无咎来路的方向。
“欢迎归来,侄儿。”声音自庙内传出,平静而威严。
宁承业缓步走出,身穿玄金长袍,胸前悬挂一枚扭曲的星核,颜色介于黑红之间,不断搏动,如同活物。他脸上不见老态,反而透出一种诡异的生机,仿佛岁月倒流,青春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