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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被骂或被打,薄御都可以不在乎地照单全收。
“嗯,我混蛋。”
“沈老师想怎么骂都可以。”
沈固若噎了下。
这样的认错态度根本没法让他狠下心。
而且他骂人的词汇贫瘠地找不出第二个贴切的词。
气又气不起来,骂也骂不来。
沈固若的担惊受怕跟着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下来:“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薄御见他还愿意和自己好好讲话,小心翼翼地放松下来,抱着他低低地说:“六点。”
沈固若歪头去看手机上的时间,看到是十点多,推着人道:“赶紧睡觉。”
薄御坚定不动,一点没被推动,反而可怜地往他怀里缩,手臂越抱越紧:“不要推开我。”
沈固若被抱得喘不过气。
他忍着嘴巴的麻木,拿身上的人没办法:“我嘴巴肿了,你不打算让我涂药膏了吗?”
薄御的身形顿住。
手臂肌肉很快鼓起纠结的力道。
他不得不妥协地闷在青年的颈窝里,忐忑地哑声问道:“涂好药膏还给抱吗?”
“嗯。”沈固若觉得自己就算不答应,这个人还是会找到机会抱住他。
他的不答应,一点用也没有。
薄御松开怀里的人去拿药膏。
再怎么迫不及待想抱,还是忍耐着细心地给人好好涂抹开药膏,心疼地吹了好半天才收手。
擦干净手指,他在青年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躺下来。
然后试探地朝人伸出手。
手指触及到对方的腰侧,眼见没有抗拒的反应,他才心急地贴过去,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沈固若在涂抹药膏的时候就困得不行。
闭着眼睛困意袭上来。
但经不住抱住他的人,在他身后一直弄出扰人睡觉的动静。
搞得他一会儿困,一会儿清醒。
身后的薄御不知道在做什么。
时不时往沈固若的后颈上嗅一嗅,像一只小狗一样,还时不时蹭一下,让他的后颈痒得不行。
沈固若睡不安稳地伸出手,捂住后颈,微微朝后看去,慢吞吞地无奈道:“你不好好睡觉,在做什么呢?”
薄御身体僵了下:“我不想睡。”
但也没想过要影响怀里的人睡觉。
早知道会吵醒对方,他刚才应该再小心一点。
沈固若翻了个身,面对面地问:“为什么不想睡?”
薄御把脑袋凑近他,额头在快要碰及他的时候停下来:“怕睡醒起来,发现都是假的。”
沈固若:“怎么还在担心这个啊,岂不是我们刚才都白亲了?”
“没有白亲。”
薄御接了一句让沈固若无比恐惧的话。
“可能是亲得不够。”
沈固若像看魔鬼一样看着他,身体不自觉向后挪去,试图要远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