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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 奕旸远离(1 / 2)

第一三八 奕旸远离

“涵儿。”沐无忧不甘被冷落,轻轻唤了一声。

沐亦涵立即抬头,寻着声音望去,顿时激动得喜出望外,“父皇、父皇!”

他立即抛弃了娘亲,扑入父皇的怀抱,让父皇的虚荣心,小小地满足了一下。父子俩在那边腻味,温筱晚瞥了一眼,就示意欧阳越过来说话。

欧阳越将他跟踪那名牢监婆子的经过详细描述,“我跟着那婆子出了县衙,在县衙东北角门那儿,有一个穿绸缎的婆子守在那里,听到她说你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不知有多惊慌,连忙塞了几块银子给那牢监婆子,匆匆地走了。我继续跟踪,直到她走进……”

说到这儿,他非常无良地停顿下来,别有深意地看着温筱晚。

在这么关键的地方停住,真是一件让人非常着恼的事情,温筱晚不由得瞪他一眼,催促道:“快说。”

“我怕说了你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欧阳越又瞥了她一眼,才继续道:“那婆子走进了总督府。”

再度顿住。

温筱晚早猜出应当是总督府里的人下的毒,所以没什么意外,只用眼神催促欧阳越快说,屋的那一边,沐无忧已经与涵儿叙完了别情和思念之情,也开始关注这事。他拧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刚才我听到什么没死、还活着?”

漂亮的凤目直直地望着欧阳越,示意他说明白点。

欧阳越没什么好气地道:“昨晚在牢里,晚儿被人下毒。我跟踪可疑人进了总督府。见她到了正堂,屏退左右,与王大娘悄声耳语……”

“什么?你没看错吧?”温筱晚失声叫了出来。

“当然没看错!”欧阳越白了她一眼,对她这么不信任自己,感到非常不满,“我‘亲眼’见到那婆子跟王大娘耳语后,王大娘就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的‘怎么可能?那是砒霜啊’。哼!你若不信,自己去找她问明白。”

温筱晚呆若木鸡,脑子都不会转了。

那饭菜虽是王大娘拿过来的,她却一直没有怀疑过她,一是因为她与柯奕旸的关系,王大娘没理由要害她;二是因为王大娘现在已是个官老太太,下面多的是人服侍,这饭菜肯定不会是自己做的。

可是,怎么会是她?自己这么信任的人,连她的命、她儿子的命,都是自己和无忧救下来的,她为什么会想杀死她?

温筱晚纠结着、伤感着,腹部又隐隐地钻痛了起来。而沐无忧的重点却是她身上的毒,急得他一把抱住了晚儿,连声问,“晚儿,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毒都消除了吗?”

温筱晚木然地摇了摇头,捂着肚子坐下来,欧阳越忙道:“我已经令素翠帮你熬药了,我去催催。”说完打了帘子出屋。

沐无忧关切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柯奕旸的娘?只要你说一声,我一定帮你办到。”

温筱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意图保持距离地道:“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回你的京城当你的皇帝去吧。”

“你……”沐无忧嘴皮子动了动,把差点冲口而出的话吞下肚去,换了语气,好声好气地劝道:“晚儿,你这样排斥干什么?我是你丈夫啊,不能为你出头,那我还当什么男人?”

温筱晚微微一哂,“你不会想当太监吧?那你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妃子,可就便宜侍卫们了。”

这……这女人说的这叫什么话?

不气不气!她刚刚出狱,心情不好,可以理解。

沐无忧深深深呼吸,自己说服自己放宽心情,想带晚儿回宫,是项任重而道远的工程啊!

不多时,欧阳越端了一碗药汁进来,温筱晚忙接过来喝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顿时觉得腹痛减轻了些。她忽地想起花子都的疑惑,便问无忧,“我昨夜本来中的是砒霜,可却没有死,大夫都说不可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沐无忧想了想道:“应当是冰清丸的功效吧,以前我不是喂你服过一颗吗?”

温筱晚细一思索,似乎只有这个原因了,冰清丸能解多数的毒,砒霜这类的剧毒虽不能全解,却可以减轻或延缓,只是没想到,这药丸服下几年后,还有功效,真乃神品中的神品。

下午时分,待精神好了一些,温筱晚便独身一人来到总督府,求见王大娘。

管事的说,王大娘上庙里进香去了。

温筱晚笑,“每天都进香么?”

管事的尴尬地道:“老太太听说您没事了,便去庙里向大神还愿,刚走不久。”

温筱晚挑了挑眉,“哦?我出事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在庙里帮我许了愿了吗?”好象那个时候,她应该还不知道我出事了吧?

管事的说,“这是自然,老太太最是心善。”

温筱晚点了点头,问清楚王大娘是在哪座庙里拜菩萨,便坐着马车赶去了。

平安寺,是一座小庙,但香火鼎盛,因为据说,求神许愿最是灵验。

温筱晚到了大雄宝殿内,便看到王大娘跪在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她也走过去跪下,听得王大娘不住求饶,“求神明保佑老妇人平平安安,不要被温姑娘发现了真相……”絮絮叨叨说了几遍,又重重磕了几个头,才算安心,长吁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早在王大娘磕头的时候,温筱晚就悄悄地退出了大殿,站在十二页的檀香木门边等着。此时已是下午酉时初刻,香客们都是清晨进香,所以这会儿庙里已经只有她们几个人了,倒是正好清静。

待王大娘扶着婆子的手出来,她立即迎上去,笑吟吟地道:“大娘,怎么这时候来庙里上香?”

王大娘乍一见她,骇得是三魂丢了五魄,一张老脸青红黄绿紫,变了几变,见她始终笑吟吟毫无嫌隙地望着自己,才勉强镇定下来,陪着笑道:“是啊,晌午时才得了你冤屈得雪的消息,所以用过午饭就来庙里了。”

温筱晚也不点破,只是看着旁边的婆子笑,“这位妈妈好生眼熟啊,晚儿好象在哪见过……咦,不就是在监牢外与文妈妈说话的那位吗?”

此言一出,王大娘和那婆子的脸色顿时大变,那婆子支吾道:“什……什么文妈妈……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温筱晚不理她,又转向王大娘,笑吟吟地道:“大娘,您来进香,可添了香油钱?”

这话问得颠三倒四,可王大娘心神俱骇之下,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回答,“自然,来庙里进香,自然是要添香油钱的。”